“奶奶……”田小萌著實忍不了,擡頭反駁:“我沒有要當姑奶奶哦,還有您哪隻眼睛看到他把我當姑奶奶寵了?他欺負我罵我的時候您怎麼不說話,偏心眼!”
“嘿……還敢頂嘴了?”凌老太太說著操起柺杖,作勢嚇唬她。田小萌本能的支起胳膊就去擋。
“打我算家暴,狗狗看著呢!”田小萌不失時機用語言威脅。
凌老太太沒想到她還敢威脅她,高高揚起的柺杖一時還真不忍心落下。田小萌見她遲疑,十分狗腿的一笑,小碎步偎過來,軟軟拿下她根本就是擺樣子的柺杖。
“您也捨不得打我,嚇唬兩句過過癮算了。我好餓哦,要不等我吃飽了您再接著嚇唬,否則,一會我要是餓暈了,凌子烈回來還以爲是您打暈的,這多不好,是吧?”田小萌連哄帶騙一頓安撫,凌老太太挺受用的樣子,戾氣盡消,用下巴示意她“吃飯吧”。
田小萌嘻嘻笑著,坐下來就是一頓狼吞虎嚥。凌老太太很是嫌惡的瞥了她幾眼,問旁邊的慶嫂:“阿慶,你家大少奶奶吃飯都這個架勢?”
慶嫂尷尬的笑笑,不置可否。
“烈兒真是太沒原則了,也不管管,這媳婦能拿得出手嗎?”凌老太太柺杖杵著地,厲聲問。
“奶奶,凌子烈有拿得出手的人,我就是一放在家裡的擺設,最廉價的那種。”田小萌吃著,忍不住自嘲。
“什……什麼?誰?”
“羅莎莎啊,現在估摸著全國觀衆都認爲羅莎莎是凌子烈的老婆呢。”田小萌忍不住酸酸的說。
凌老太太目瞪口呆看了田小萌一會,厲聲指責:“你是紙糊的嗎?”
田小萌含著一口飯委屈無比的樣子看著她,默默的點頭。凌老太太恨鐵不成鋼的長嘆一聲:“吃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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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貨田小萌酒足飯飽之後踱向院子裡賞雪。天氣預報說這場雪會下個三四天,北方就是這點好,冬天有讓人心醉的雪景。田小萌喜歡看雪,尤其喜歡看白茫茫一眼望不到邊的雪,每次置身其中,她總會很心安。似乎白雪一蓋,一切都可以重頭再來!
飛雪曼舞。田小萌伸手感受著來自這個冬天極致的冷,心情莫名其妙一片大好。
忽然,身後一暖。一個高大的身影帶著他獨特的味道將她圍住:“冷不冷?”
田小萌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穩穩落入凌子烈的大衣裡。她回頭對他巧笑:“不冷!”
凌子烈低頭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輕摩挲,新長出來的胡茬掃著她的肌膚,癢癢的,卻很舒服。
“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田小萌話一出口,便後悔。這麼美的雪景,回來這麼晚,如果不是陪在美女身邊,簡直就是浪費。
“公司有點事。”凌子烈閉著眼感受著她的溫度和呼吸。田小萌默默將這句話自動翻譯爲:陪了一個美女。
然後很識時務的默默“哦”了一聲,沒再多問。
“田小萌,我們是不是還沒有一起散過步?”
“嗯!”
“那,走吧!”凌子烈甩頭,示意她出去走走。
田小萌不解的盯著他:“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