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巖一時也陷入兩難。兩股暗勢力的較量,按說作爲官方勢力,他是不便明著插手的。但是拋開這一切虛名不算,他和凌子烈私交匪淺。
況且,一旦四大家族根基動搖,那麼相扶相長的他們秦家的江山也會漸漸坐不穩。這中間似乎勾勾連連牽扯太多。往深了想,或許,這就是政敵對他連根拔除而打響的第一槍。
秦巖略作思考,並徵得父親同意之後,決定以私人身份,去東南亞和凌子烈他們會合。方遠山一股熱血上頭,頓現豪邁之色,極力阻止他:“不行,你不能去。這種衝鋒陷陣的事,從來都是我們這些爪牙做的。我去!”
秦巖當下心裡熨貼無比,可攬下這活兒的方遠山話音一落就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真賤啊。賣命的活兒他哪次都這麼心不由己要往前衝。不過於公於私,他這趟東南亞之行都是在所難免的。再說,秦巖是老大,他作爲一個“保鏢”,遇到危險,能讓老大挺身擋在前面嗎?
說出去就相當於打他的臉。
當下電話拜別小嬌妻後,方遠山和宋斐一起,乘轉機秘密處境,與先到達那裡的淩氏兄弟匯合。
方楊最終作爲隨隊醫生也跟著去了。
他這次回來,幾乎是抱著贖罪的心理來幫田小萌安胎的,可是沒想到,竟會是這樣一個結局。一時間,想到五年前自己毫無一個醫生的原則,屈從於勢力,污衊田小萌懷孕,而導致她被凌子烈深深誤會五年,心裡別提多不是滋味。
作爲一個醫者,他從來無法理解這些商人腦子裡無時無刻不在謀劃著的大計。他只知道,他對田小萌有愧,所以千方百計窮盡生平所學,只想還她一個真真正正的孩子。
凌子烈是在墨爾本的街頭接到凌子謙的電話的。
正如於昊炎和傑森所料,他對任何人都充滿戾氣,卻唯獨對這個從小分離的弟弟格外和氣。微笑著接起電話正與寒暄,卻被凌子謙一句充滿驚恐之色的“大哥”叫的當下渾身警惕。
“發生什麼事了?”他直截了當就問。
“大嫂,被羅莎莎擄走了,直接去了東南亞。”凌子謙深知事情刻不容緩,遂也直截了當簡明扼要做了闡述。
凌子烈不覺心下一陣緊縮。他早料到羅莎莎來路不正,且來頭不小。不遠不近試探了這麼久,他總以爲,頂多她不過是哪個政要埋在他身邊的一顆定時炸彈,卻怎麼也沒料到,她竟然會和東南亞有所牽連。
“我現在就飛東南亞,電話幫我調專機。”
“我和你一起去。”
凌子烈再無二話,扔下行李就直奔機場。
綁了人自然是爲了達到某種目的的。所以一到東南亞,那邊的自己人接了凌子烈一行人,便收到一份特殊的“邀請”。要求凌子烈單刀赴會。
到大本營換行裝時,方遠山、宋斐、淩氏兄弟四人緊鑼密鼓商量了一下。由於對於對手的情況一無所知,凌子烈堅持自己一個人去,留下其他三個人鎮守後方,一旦情況有變,也可以有個轉圜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