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萌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大腦都有點缺氧,暈暈乎乎的,任憑他抱了她,貼上她淚跡斑斑的臉,捧著,親她哭紅了的鼻頭和顫抖著的嘴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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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這麼軟軟一哭多好。
他哪裡還會那麼強硬的對她?
可她每次似乎都只有經歷了痛,纔會學乖。
凌子烈向來是知道她的不乖的,可近來,她越來越慣常用自己來冒險。這是個多麼不好的兆頭,她用自己做人質逼他就範,那他哪還有勝算可言?凌子烈惱火的恰恰就是這個!
抱著懷裡哭不停的人,此刻他心想:好險呢,只差那麼一點點,要麼他走,要麼她死!心有餘悸的閉目長出一口氣,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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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第一天,新郎把新娘揍的渾身沒一塊好地方。
新婚第一天,新娘就哭著喊著要和新郎離婚。
如此“奇妙”的經歷,怕只有他凌子烈有幸親身體驗了一把。
不,是隻有娶了那隻小東西的他纔有幸親身體驗了一次!
凌子烈默默的、細緻的幫田小萌處理身上的傷,懊悔的無所適從。掀目看一眼早就哭的軟塌塌的靠在牀頭一動不動的人,真是恨極了。哪一次都非要逼著他對她動粗!
兩廂無話。總比吵起來強。
痛過之後的兩人似乎心照不宣,誰都不想輕易打破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氣氛。
所以,處理過她的傷後,凌子烈就有意迴避了。而且一避就是好幾天。
田小萌身上有淤青,不願出門見人。藉故腳崴向於昊炎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在家裡躲清閒。於昊炎一聽就知道是藉口。可也不過是以爲她新婚燕爾,想賴在家裡不上班而已。沒多問什麼,就準了。
她不上班,凌子烈也不回來。趁這個機會,小菊也樂得放了幾天假。可她走的並不安生,心心念念這兩人還冷戰(zhàn)著,一天三頓打電話過來,催她一定要好好吃飯,不然懷不上孩子。
田小萌好無奈。
現(xiàn)在誰都可以用“懷不上孩子”這四個字,逼她就範任何事。
靜養(yǎng)了三四天,腳踝是完全好了。正趕上週末,所以帶壯壯去郊區(qū)瘋玩了兩天,趕在週日下午四五點回來上了節(jié)武術課。
胡皎月一天多沒見到壯壯,就想得慌。週日下午提前等在他上武術課的地方,田小萌帶著壯壯一下出租車,她便笑著迎了上來。
才一點多沒見面的祖孫倆像是久別重逢似得,欣喜無以言表。
壯壯摟著胡皎月的脖子一個勁兒的撒嬌,胡皎月也滿是寵溺的嬌嬌的叫著“寶貝孫子”。
“想奶奶沒?”胡皎月親了他滿臉。
“想!”壯壯響亮的答了。
“玩的開心嗎?”
“開心!”壯壯興奮的答了後,又顯得不太開心:“就是爸爸沒去。好多想玩的沒玩到。”
胡皎月擰著他的小鼻頭沒再接話,反而偏頭看向田小萌。
田小萌略顯不自在的捋了下額前的碎髮:“進去吧,我們要遲到了。”
老少三人一起朝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