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萌最近這些話聽的真是夠夠的了,自己明知道的事,被人三番五次提起來,說教一番。她已明顯有些怒,金雞獨立這個動作做的搖搖晃晃,怎麼都找不準(zhǔn)重心。索性“吧唧”一聲放任自己摔了下來。
這一摔不要緊,把田小萌的大姨媽給提前摔來了。見她抱著肚子勾成蝦米裝痛苦的樣子,劉琳接下來更狠的話也不再好意思說得出口。
晚飯只象徵性吃了幾口就放了筷子說沒胃口。其實劉琳看得出來,她是被自己那些話點到痛處,心裡梗的慌,吃不下去。忙又說了些寬她心的話,好歹哄她多喝了幾口熱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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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烈說心煩找了宋斐和方遠山,在常去的那家酒屋喝酒,自己卻姍姍來遲。
進門宋斐就遞過來一杯酒,別有用心的擠兌他:“葷素搭配,最近你過得挺滋潤啊,瞧著一臉的紅光滿面!”
他說笑著,向方遠山尋求同盟。
方遠山只是淡淡朝他舉了舉杯,不置可否。官場職場待久了,人總是顯得城府很深的樣子。倒不比宋斐這樣,坦坦蕩蕩快意人生。
凌子烈接過他的酒杯,一飲而盡,而後,前所未有的一聲長嘆,倪目向宋斐強調(diào):“兩葷!”
兩葷?
宋斐和方遠山皆是一怔。
“怎麼,那小矯情還跟你鬧著呢?”方遠山端著下巴若有所思的樣子問。
“尤甚!”凌子烈言簡意賅回了堵了他倆的好奇心,嚼了塊冰在嘴裡,涼涼化水入心,冰鎮(zhèn)頗不平靜的心情。
良久,他煩躁的對著空氣問:“你說田小萌到底是中了邪呢,還是被什麼人給教唆了?怎麼自從回來就沒有一天是消停的呢?按說她沒這種腦子鬧這種智商頗高的彆扭的。竟然還敢教唆別人送花給她,來刺激我?”
“你不是派人去查了嗎?沒結(jié)果嗎?”宋斐目光離離虛虛的看著前方某一點,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反問。
凌子烈木然搖頭:“傑森的電話忽然打不通了。”
“所以,事情就詭異了。”方遠山接過話頭:“這應(yīng)該是一處破鏡重圓的戲碼,怎麼被你們演的,現(xiàn)在倒像是懸疑探案系列劇了?我看詭異的不止田小萌一個,還有你們……”
“我原諒你的職業(yè)慣性,可,在這種休閒場合,你閉嘴的話還可以稱得上一個安靜的,不怎麼美的男子。瞧你一開口,我們這兒一秒變成犯罪現(xiàn)場。再這麼掃興,下次出來不帶你了,你就待在家裡任你家那個小肥肥可這心暴虐吧。”宋斐不緊不慢的說著斜了方遠山一眼,明知故問:“是……幹看著吃不著?是吧,方局?”
說完,宋斐不忘哈哈大笑兩聲。即對別人來安慰自己,向來是他們療傷的不二良方!
方遠山平靜的笑容下,早就在心裡將他胖揍了一頓,可表情上依然面不改色只說了一句話,宋斐便整個人暗淡了下來。他說:“那也總好過有人獨守空房來的更好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