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味極了。
田小萌一向知道他在吃的方面極挑剔無比,所以也一直都相信,他做出來的東西也是極美味無比的。
一邊一口一個就著他端著的碗吃著,田小萌還在一邊琢磨他剛纔編的理由。
“凌子烈,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是有意在拖延時間似得?”她含了半口餛飩一邊嚼著一邊問。
凌子烈卻不答她,眼睛盯著碗裡的餛飩略失望著問:“好吃嗎?”
田小萌見他不答反問,以爲是在掩飾。漸漸停了手裡和嘴裡的動作,微怒著一張臉,問:“你是不想娶我還是不想去醫院?”
“我忙了一上午到現在一個都還沒捨得嘗呢。”他也略顯不悅,卻自說自話。
“你要是不想去醫院,我去好了。昨晚不是說了麼,我先去檢查一下我自己。”田小萌垂下眼皮來,有些委屈,卻還是做了讓步。
“也不知道鹹還是淡?”凌子烈依然有意不接她的話。
“……”田小萌尤覺這樣不在同一條線上的對話嚴重傷腦,頓時無語。
她努力閉了閉眼,決定先從了他。
從碗裡舀了個餛飩,換了一臉燦爛的笑送到他嘴邊,溫溫柔柔的比了個:“啊……”
凌子烈順從的張了嘴,一口連同勺子一起含住。
田小萌抽了兩下,他不鬆。反而極曖昧的眼神掃著她的臉。
“鬆開啦,你要咬斷它嗎?”田小萌被他那不懷好意的眼神盯得有點害羞。
凌子烈倒滿足一笑,慮了餛飩,放了勺子出來。嚼了兩下吞下去,他才說:“你搶了我的臺詞!”
“什麼臺詞?”
田小萌此時心裡雜亂無章亂竄的都是:他不想娶她,還是他不想去醫院檢查。根本沒細想他這句話的意思便脫口就問。
凌子烈挑眉不語。
田小萌這才又回味了下他剛纔的話,頓時羞得直拿拳頭砸他:“……流氓,討厭死了。”
似乎昨晚,半夢半醒間,他咬著她的耳朵的確說過:“寶貝,求你了,放鬆些,它要被你‘咬’斷了。”
可他越是這樣,田小萌越覺得他在有意拖延。
於是餛飩也不吃了,直接掀被下牀去衛生間洗漱。
凌子烈有些頹然,擡頭再看看錶,已經過了十二點。
傑森此時打來電話:“董事長,您交辦的事情已經辦妥。方醫生到災區義診去了,所以安排的是方醫生的學生。”
“知道了。”
“可是……”傑森卻在凌子烈就要掛電話之時,一本正經的又開口:“瞞著她,就一定是最好的辦法嗎?”
凌子烈的脣動了動,卻沒再說話,直接收了線,朝浴室的方向望了一眼,心情複雜的下了樓。
田小萌下樓來的時候已經煥然一新。
特意挑了他喜歡的那款裙子穿,白色小翻領襯衣外面簡簡單單罩了一件開衫。凌子烈靠在車上遠遠看著她一步步走向自己,心湖裡漸漸盛開了一池的蓮花。粉嫩、純潔、暗香浮動……一如他第一次從照片裡見到她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