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凌兆乾疲憊無力的搖了搖頭。
“不是也得是,沒有比她更能令人信服的人了。三天……”於伯雄歇斯底里之後,冷靜下來,萬分篤定的語氣向凌兆乾宣佈:“三天之內(nèi),我讓淩氏改姓於,到時候,大哥,別忘了帶上子烈去給我助興,如果-----他,還有命在的話!”
於伯雄說完仰天長笑,揚長而去!
田小萌再也堅持不住,整個身體不受控制的沿著牆壁下滑,陳忠實伸手接了她一下,卻還是沒接住,她重重的跌坐到地上!
十七年前,自己的親生父親要取自己的性命來捍衛(wèi)他在商場上的聲譽,十七年後,自己的親生父親要取自己丈夫的性命來鞏固他商場霸主的地位!
多麼滑稽,多麼殘忍!
田小萌的世界冰涼一片,從未有過的絕望和痛苦瞬間將她裹得嚴嚴實實。
“……如果,他、還、有、命、在、的、話……”田小萌在心裡一字一頓的重複父親剛纔的話。木然爬向牀頭抖開被子裹緊自己。她只覺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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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凌子墨一大早便來看凌兆乾,被凌兆乾的保鏢擋在門外。凌子墨不服,硬闖,與保鏢推搡起來,驚動了門口守著的陳忠實。
“三少爺,您的傷怎麼樣了?”陳忠實將他帶到窗口邊一處無人的地方,依然頗關(guān)切的問。
凌子墨俯視一眼自己心口的位置:“本來就沒什麼大礙。我爸爸怎麼樣?”
陳忠實忍不住長嘆一聲:“自己的兒子認賊作父,你覺得他會怎麼樣?”
凌子墨咬牙低下頭去:“陳叔,我有苦衷。”
“正因爲董事長知道你有苦衷,所以一直以來你做了那麼多荒唐的事,他也不曾認真的責罰過你。可這次,你何止是荒唐,你知不知道於伯雄已經(jīng)聯(lián)合秦家的政敵要藉此機會將咱們連根拔起。”陳忠實說著,忍不住來氣:“大少爺差一點就沒命了你知道嗎?”陳忠實壓低聲音,指責。
“是他自找的!”凌子墨依然頑固不化:“如果他早放棄田小萌,就不會有這麼多事。”
陳忠實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頻頻搖頭:“三少爺啊,難道你還不明白?感情的事,哪是你人爲能控制的了的?你以爲大少爺放棄了大少奶奶,她就會轉(zhuǎn)頭和你在一起嗎?別太天真了,如果大少奶奶對大少爺沒有感情,她何至於痛苦至此!”
“她在哪裡?我想見她!”凌子墨從他的口吻裡聽出田小萌就被他們藏在這裡。
“她恐怕不想見你。”陳忠實臉色一沉拂袖轉(zhuǎn)身:“你走吧,你長大了,自己腳下的路該怎麼走自己掂量著,否則,一腳踩踏,傷的不是就你自己而已,別忘了,你是凌家的子孫,你身上揹負著讓凌家興旺下去的使命。”
深深的走廊裡,陳忠實夯實的腳步聲從近到遠,直到消失在他看不見的拐角處。凌子墨忽然覺得好孤獨,這個世界如此熱鬧,大家鬥得你死我活,爲什麼此刻,他卻這樣孤獨呢?他不解,所以更顯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