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正吃飯呢。”宋斐異常反感他這種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語氣。
宋呈祥別有意味的一笑:“兒子,淩氏你別去了,咱們放著自己公司不管,幹嘛要攙和別人公司的事兒,再說那兒現(xiàn)在就是個屎盆子,誰進去,都別想乾乾淨(jìng)淨(jìng)出來。”
“我沒打算要出來。”宋斐細(xì)長的手指操縱刀叉,心不在焉將軟滑的雞蛋肢解的支離破碎。
“那,你是打算學(xué)你二伯,趁機斂了他的股份,坐進淩氏董事會嗎?”宋呈祥試探。
“爸,既然你都問的這麼明顯了,我也不妨就明擺著告訴你,淩氏一毛錢我都不會拿,我已經(jīng)和欣然商量好了,將收上來的股份還給凌子烈。”宋斐說完,很解氣的樣子喝了一大口牛奶,朝宋呈祥一陣挑釁的擠眉弄眼。
“你敢?宋氏現(xiàn)在沒你說話的份!”宋呈祥怒了,這個不成器的混蛋從來都沒給他長過臉,現(xiàn)在這麼好的機會能不費吹灰之力分刮點淩氏的資產(chǎn),他竟然還想拱手讓出去?
“欣然同意就行。老同志,你現(xiàn)在在宋氏也沒什麼話語權(quán)了吧。頂多……”宋斐說著,淺淺一笑:“頂多欣然可憐她舅舅,讓你出個謀劃個策啥的,採不採納的,還得看人家欣然的心情。”
早前他和白欣然設(shè)計讓宋呈祥提前卸任宋氏總裁,將公司完完全全交給白欣然手裡,就是爲(wèi)了有朝一日,在淩氏最需要的時候,能出一份力的。
宋呈祥的報紙軟軟的扔過來,順著宋斐的鼻樑滑下去:“我怎麼就養(yǎng)了你們這倆不成器的東西?”
宋斐不理他,隨手抓過報紙,放在一邊,繼續(xù)在他心口上鈍鈍的喇刀:“爸,我忽然覺得吧,您真挺大度的。白欣然雖然是您的親外甥女不假,但您忘了,她也是凌子謙未來的親媳婦啊,您能放手把這麼大一公司都交到她手裡,簡直太……”宋斐說著,別有用心的向宋呈祥豎了豎大拇指。卻遭宋呈祥一記飛筷砸頂。
宋呈祥何嘗不知道這倆小混蛋的別有用心,放下執(zhí)念拱手相讓,不過是不想孩子們爲(wèi)難而已。何況,自己也不是沒出手過,可是肉就算放在嘴邊,也得有那個好牙口才行。鬥了這麼多年,自己幾斤幾兩現(xiàn)在他也該掂量清楚了。
算了吧,凌老大強勢,於老二狡詐,白老四眼不見心不煩躲到美國去享清福,宋老三啊宋老三,你也趁機歇了,事不關(guān)己,就高高掛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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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斐再次回到自己在三環(huán)的家的時候,凌子墨正滿臉堆笑的廚房煮咖啡。
“三少爺,傷口沒完全癒合,最好不要喝咖啡。”宋斐斜斜靠在廚房門口,不冷不熱的提醒。
凌子墨並不介意,他做了什麼大家心裡都清楚。宋斐能忍下這份噁心收留他在這裡養(yǎng)傷,已是給足了他面子。想來也是看在凌子烈的面子上,不跟他計較那麼多吧。
“斐哥,我大哥,他好點沒有?”凌子墨一改常態(tài),主動關(guān)心起凌子烈的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