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萌自知眼下自己的反抗可能反而會激起凌子烈更加強烈的佔有慾,所以不吵不鬧,就那麼乖乖的窩在他懷裡。
滿是歉意的看向郝世通。
郝世通瞬間瞭然。
這丫頭,妥協的藉口早就找好了。明明就放他不下,偏要做出誓死推開他的姿態。此時身體不舒服,便放鬆了意識,聽憑自己本心,將之前信誓旦旦的“逃脫大計”忘到了惱後。
自顧微微一笑,郝世通格外平靜的說:“沒什麼,我接的是我女朋友而已?!?
女,朋,友……
凌子烈格外不爽這三個字,緊閉一下眼睛,像是要將剛纔不小心聽進腦子裡的這三個字從眼睛裡擠出來似得。
擺明了挑釁。
田小萌微微皺了眉頭,支起腦袋有些不耐煩的看著郝世通,一副“別鬧了,我好累”的警告。
郝世通何嘗看不懂,可已經屈尊任憑她把自己當成工具來利用了,此時很明顯,自己還沉浸在角色裡無法自拔,而利用他的人倒先撤了?
這,何其不爽?
偏要較勁似得,郝世通非賴著不走。
方遠山鎖了車,遠遠站著已經將這熬人的場面看在眼裡。
如何形容呢?
二龍戲珠?
不對,不準確。
兩男奪妻?
似乎,也不太貼切!
一時爲難壞了這個武夫,腦細胞翻來覆去,也沒排列組合出一個貼合的總結,乾脆一把抓過來他家小嬌妻,問:“這怎麼回事?”
語氣一如既往的嚴肅,擺足了局長視察案犯現場的姿態。
劉琳聞著這讓她極不舒服的聲音,偏頭看去,也沒什麼好臉色給他。反而,心裡會呼嘯而至些莫名委屈的情愫,酸著鼻子告訴他:“我們去練瑜伽,田小萌老朋友來了,然後她就成這樣了……送她回來,遇到了那個帥帥的男人……就成了這樣……”
劉琳言簡意賅,說了經過和結果。
可聽著的人明顯,不太在意這些,反而對她口中刻意強調的“帥帥”二字,耿耿於懷。
眉目間頓時凸顯不悅。
凌子烈擁著田小萌上樓,郝世通一步不離跟在他們身後。三人彆彆扭扭的消失在樓門口。
劉琳下意識吸了吸鼻子:“凌子烈好可憐?!?
方遠山此時才鬧明白她臉上煙霧繚繞的委屈,原來是在替凌子烈抱不平?當下便咬了牙。
目送那三個人上了樓,方遠山對比凌子烈平日裡在公衆面前的高冷形象,竟也覺得凌子烈何止是委屈?
可眼前這個小肥肥在幹什麼?當著自己的面,公然表示心疼別人家的男人?竟敢還誇別的男人“帥”?
那、還、了、得?
“你瞎操什麼心?”他語氣不善,嗔怪了她一句。
方遠山其實被劉琳秉承著“三不”原則拒絕牀第之歡,以及沒經過他同意看了別的凌子烈之後後,一直對她都是恨恨的,說話語氣也不怎麼好。
劉琳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詭異情緒,反正眼下凌子烈的處境,讓她感覺格外的心酸。那股心酸的感覺原本她也只是莫名其妙,此時就著方遠山說話的語氣一想,便覺得極其委屈,竟低著頭吧嗒吧嗒掉起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