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勾搭上的那個小姐,見這隻醉貓已經不省人事,估摸著也成不了什麼事,悻悻然勉強將他拖進家裡,隨隨便便往地板上一丟,便毫不留戀的走了。
“水……”昏睡到半夜,他口乾舌燥,意識還在夢裡,他本能的,乾啞著嗓子要水喝。
然後,一杯水就真的遞到自己面前。
一股熟悉的味道通過鼻息鑽進腦子裡,他不由得強撐著身體坐起來,張開眼睛。
室內太暗,只留著壁燈,他使勁眨了幾下眼睛,想看清面前這個人的模樣,卻黑乎乎的,只看到個輪廓。
宋斐伸手接過水杯,眼神不錯,盯著面前的黑影,仰頭灌下:“我還要。”
黑影拿過他手裡的杯子,轉身出去了一會便又進來,長長的手臂伸過去,水杯遞給他。卻始終不語。
“拉拉,我知道是你。”宋斐兀自笑了,轉著手裡的杯子,終得所願,也無可奈何的嘆息。
羅拉低頭,依然沉默。
“你不說話也好,讓我以爲是個夢,明天醒來,見不到你的時候,也不會那麼傷心。”宋斐說的平淡,羅拉聽著,卻是別樣的揪心。
“兩年了吧,你能回來看看我,我已經很知足了。其實,我沒有太想你,真的!只是……”他漸漸說不下去。鼻子裡猛然竄進來的酸,讓他不受控制的眼睛溼潤,喉頭打結。
“只是,只是……”
他此刻有多感謝這氤氳的燈光,稍稍遮蓋了些他滿臉的狼狽。
“只是……”
忽然羅拉俯身,猝不及防卻準確無誤的吻上他的脣,將他說不出的那些話,徹底攪碎在他嘴裡:只是,我忘不掉你。
她知道他想說什麼。她,何嘗不是!
“拉拉……”他喉音輕喚,不可思議的眼睛黑洞洞的近距離盯著她的臉。
他發現,羅拉早已淚流滿面。
丟下水杯,萬分心疼的捧起她的臉,吻的忘乎所以,不能自已。
宋斐進入的時候,羅拉已經溼的一塌糊塗,卻似乎還是很疼的樣子,揪緊眉頭。可她硬是固執的咬著下脣,不讓自己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說話,羅拉,跟我說話。”宋斐被擠的心神盪漾,喘息著命令。
羅拉固執的將頭偏向一邊。
她忽然好恨自己,明明說好了:不原諒。可就在他剛纔哽咽著說“可是”的時候,辛辛苦苦建了兩年的心理防線,瞬間垮塌。
長久被壓抑著的,對他的想念如同衝出牢籠的猛獸,呼嘯著肆虐在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裡。她瘋了,纔會主動俯身去吻他。可是,當他反攻,她卻不做任何反抗就投降?
宋斐感覺到她的失神,忍不住一個用力挺身撞向她的伸出,提醒她看他。
羅拉艱難的隱忍著,收緊身體,忍得渾身香汗淋漓。
宋斐被擠的渾身一陣過電般酥麻,而後,不受控制的長長悶悶的“哼”了一聲。吻著她的眼睛------那雙他朝思暮想的,動起情來,會含情脈脈暈著霧氣的眼睛,他渴望它們再一次因爲他而暈滿霧氣,再一次因爲他而動人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