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萌,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凌子烈忽然逃開她的手心,沉著腦袋坐在餐椅上,有些傷心的說:“你真的是……殘忍!你不能因爲無力招架於伯雄對你的利用,就拿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搪塞我。信任?這關‘信任’什麼事?就算不信任,這麼多年我還不是被你圈在視野裡,一刻都捨不得走開?
可這一路走來,我猶如攀山,可當我千辛萬苦就要爬上來的時候,你卻站在山頂俯視著我說:別上來了,從一開始你的決定就是錯誤的,我是不可能讓你再靠近的……”
凌子烈說著擡頭,不可思議又完全接受不了的樣子,搖頭反問:“錯的?
田小萌,你現在才告訴我是錯的,早幹什麼去了?當初你爲什麼要回來?爲什麼不就安安靜靜的待在你認爲可以療傷的地方,好好療你的傷?你回來招惹我做什麼?”
“對不起,我……”田小萌低著頭,囁喏著開口,想解釋點什麼。
“晚了!”凌子烈長臂一揮,擋掉她所有還來不及說出口的辯解的話。因生氣而漲紅的臉,厲色盡顯:“這是場遊戲,你玩也得玩,不玩也得玩。”
“不。我不要!”田小萌忽然情緒激動起來:“我不要把我傾注了所有的這份感情當遊戲,我不是商人,我和你們玩不起。”
“你沒得選,因爲你是於伯雄的女兒。”凌子烈“嚯”的一下起身,以絕對的優勢居高臨下俯視著田小萌說,語氣裡充滿了不可置疑的霸道:“我,也沒得選,誰讓我放著那麼多的好姑娘不愛,偏偏就無法自拔的愛了他於伯雄的女兒!”
田小萌仰面看著他,眼裡星星點點閃著淚意:“可你至少可以離我遠一些。”
“我爲什麼要?我偏不!”凌子烈固執。
“於伯雄會通過我,一點一點將你掏空的,你怎麼不明白?”田小萌有些著急,白刷刷的臉色頓時漲紅。
“讓他來掏掏試試好了。田小萌,你剛纔還說自己不想做商人,那這種爾虞我詐的事,就交給我們商人來處理,你瞎操什麼心?”凌子烈說完,恨鐵不成鋼的咬緊後槽牙,他暗暗想:再聽見你多說一句退縮的話,老子立刻打暈你直接扛走。
田小萌焦急的目光在凌子烈過分堅毅的眼神裡左右閃著,搜尋著可以說服他的可能。可是該死的,這個男人固執起來,真的有讓人抓狂的本事。
搜索了半天,她找不到任何突破口,只能頹然咬著下脣,低下頭來。卻被凌子烈緩緩捧起,逼她與他對視。
“相信我,好嗎?”凌子烈深深的眼眸中,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顏色,緩緩流淌的,是數說不盡的深情。
田小萌瞬間淪陷,柔柔的軟進他懷裡,像五六年前一樣,心無旁騖的貼緊他,放下撥開迷霧她也看不懂的一切,心裡只有他。
凌子烈感受到她的妥協,頓時心情一片輕快,坐回到椅子裡,將人抱起來放在膝上,順著她的背撫著,安慰,或是----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