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羅莎莎再也聽不下去,死到臨頭竟然還敢當(dāng)著她的面秀恩愛?
“想一會兒死的乾脆一點(diǎn)的話,就給我乖乖閉嘴。”她厲聲喝止田小萌。
田小萌此時(shí)也像是體力耗盡,沒了聲音。
此時(shí)從上面下來一個(gè)穿軍裝的男人,直奔羅莎莎,附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羅莎莎一揮手,示意他先出去。而後一臉傲嬌的笑意,且明顯抱著看笑話的姿態(tài),向他面前靠了一步:“我爸爸有情。”
說完順勢向他做了個(gè)“請”的姿勢。
臨出牢房口,羅莎莎在身後緊急喊住凌子烈:“等等。”
凌子烈腳步怔住,卻不回頭。
“一會……”很意外的,羅莎莎竟然語氣柔和起來,而且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一會兒在我爸爸面前態(tài)度好點(diǎn),免得自己受苦。他從來是吃軟不吃硬的。”
凌子烈轉(zhuǎn)身,一副不屑的樣子盯著羅莎莎看了好一會兒,緩緩開口:“你剛纔沒聽見嗎?我老婆說了,不讓我屈尊去迎合任何人。”
說完一貫高傲的姿態(tài)自顧出了老房門。
羅莎莎氣呼呼的緊追幾步出來,卻見他堅(jiān)毅的根本沒有要理他的意思,頓時(shí)暴怒
“啊……”
一聲尖叫後,羅莎莎隨手操起門口柱子上掛的馬鞭,一鞭子抽掉旁邊矮桌上的茶具,衝他的背影叫囂:“你等著,我一定讓她死的很難看。”
“你可以試試。看我敢不敢讓你和你父親威脅我來的所有目的都落空!”凌子烈腳步不停頭也不回,硬生生丟給她這麼一句更具威脅性的話之後,閃身進(jìn)了剛纔納沙進(jìn)入的小院。
拿田小萌做人質(zhì),一定是想換得與田小萌在他心目中等價(jià)的東西。東西沒到手,田小萌必須是安全的。這點(diǎn),他還是有把握的。
“於伯雄還好嗎?”
小院裡,納沙端著一杯剛剛沏好的香茗在鼻尖晃著,慢悠悠的問。
凌子烈站在他身後,心裡不禁一陣緊張。敢把自己的後背亮給對手,且還能如此坦然自若的人,不是一等一厲害的角色,就是算準(zhǔn)了他對他不敢下手。不管是哪一個(gè),都是凌子烈不願面對的。他現(xiàn)在離了大本營,實(shí)在勢單力薄,長久好下去,絕對不是好事。
可是納沙撇開他父親不問,反倒問於伯雄,這倒讓他充滿好奇。
“您不是應(yīng)該先問我父親的嗎?”
“你父親?凌兆乾----我知道他現(xiàn)在肯定如坐鍼氈啊,有於伯雄在,他鐵定是不可能有安穩(wěn)覺睡的。”納沙緩緩的語氣,一字一句,像是再講一個(gè)頗有趣的故事。
“什麼意思?”凌子烈頓覺這裡有玄機(jī)。
“哼……”納沙自顧冷笑了一聲:“都說於伯雄是閻王見了也會懼三分的人,可我倒覺得他還是心太軟。這麼多年,連淩氏的根基都沒撼動一點(diǎn)點(diǎn),到最後還把自己熬成這幅鬼樣子,躺在病牀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樣子此人對他們四家目前的狀況可謂瞭如指掌。
凌子烈越聽越覺得這中間肯定埋藏著他所不知的“精彩”的故事。但也覺得面前這個(gè)老奸巨猾的人正在給自己挖坑,所以只是聽著,強(qiáng)忍著不問,也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