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走在前面的是凌子烈,眼疾手快的伸手接了他的腿,順勢往懷裡一帶,化解了些力道後,重又推了出去。
身後的田小萌被他倆這一鬧,腦袋毫無懸念又撞到緊急停下的凌子烈的背上,鼻尖一陣痠疼。
她慌忙揉了揉,杏目瞪圓了閃過凌子烈直接擋到他身前,與“肇事者”宋斐四目相接。
“你幹嘛?”她怒著語氣問。
“你把我老婆害成這樣,我踢你老公一腳解解氣還不行啊?”宋斐說完,拍了拍手,自顧到羅拉病牀前坐著。不理他倆。
田小萌追過去,不依不饒和他理論:“你怎麼知道是我害的,連警察都懷疑那車是衝著劉琳去的。你怎麼不去踢方遠山?”
“他沒來,來了我照踢不誤。”宋斐只要一看到羅拉臉上的傷,氣都不打一處來。他說的是真的,方遠山的虧是沒來,來了他真會毫不留情也踢他一腳的。
“……”田小萌氣鼓鼓的一時語塞,緊急組織了腦細胞,終於想到一句:“告你襲警!”
宋斐頓時被她這句話給逗樂了。皮笑肉不笑的仰面反擊她:“你個類人猿的腦子,煺了毛想來當人啊?還襲警……我先襲你吧我。”宋斐說著從椅子上一躍而起來就掐上她的脖子,前後左右一通沒命的搖晃。
凌子烈尤覺宋斐一見到田小萌就沒什麼正行的樣子有失身份,伸手去拉他。
他還越拉越來勁,晃完了不過癮,又哈了手指頭狠狠彈了她兩個腦瓜奔兒,惹得田小萌尖叫不已。
病牀上原本睡著的羅拉,被她驚天動地的幾聲叫給驚醒。
“煩死了,大早上的,鬼哭狼嚎什麼呀,你們有沒有點愛心?這兒躺著的是腦震盪病人,說不好什麼時候就腦子重新受創(chuàng),會死過去的……田小萌我告訴你,我要就這麼死你手裡,做鬼都不放過你。”羅拉被吵醒,起牀氣夾帶著煩躁,眼也不睜就警告她。
田小萌此時還被宋斐掐著脖子,她不得不扁著嗓子說:“不用你放過我,你老公肯定送我下去陪你。我們倆攜手共赴黃泉,也不失爲人生最後一件美事。”
“啊呸……想得美,活著我都想躲你遠遠的,死了你還想沾著我?門兒都沒有……”
羅拉一邊扶著腦袋起身,一邊有氣無力的和她鬥嘴。
宋斐見羅拉起來,忙鬆了田小萌去扶她。
田小萌雖被宋斐掐的臉都紅了,腦門上也結結實實捱了兩下,可聽著羅拉還能和她鬥嘴,心裡別提多安穩(wěn)了。昨天可真把她嚇死了,羅拉滿臉是血的樣子,讓她瞬間就想到死亡。
大概經(jīng)歷的動盪太多。她的神經(jīng)漸漸敏感的讓人匪夷所思。
凌子烈簡單的過問了下主治醫(yī)師關於羅拉的病情,確定沒什麼大礙,也才放心。
招手示意宋斐:“出來一下,有事和你商量。”
宋斐起身間臉色就變了。他當然料到凌子烈要和他談什麼。家族生意上的事,是他唯一感覺頭疼,想逃避的事。可這麼多年,他若即若離的躲著,哪一件都沒躲掉。
或許,這就是宿命。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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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出手了。你怎麼看?”
醫(yī)院的咖啡廳裡,凌子烈若有所思,問對面的宋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