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了得?宋斐在她老人家心目中,那可是滿世界提溜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女婿。
宋斐原本聽著羅拉那些寒心的話,人已經(jīng)被凍在那裡不能動彈。丈母孃凌空甩過來的一巴掌,倒猛地將他震醒。
搞清楚發(fā)生了什麼之後,羅拉已經(jīng)結(jié)結(jié)實實被打的微微側(cè)身,鬆鬆扎著的頭髮散下來些碎髮,隱隱約約遮了些她的尷尬和惱怒吧。
宋斐下意識提步過去就去查看羅拉的臉。羅拉本想躲開,卻被他很少有的、霸道的鉗住手腕,拉開了一看:清晰可見的五根手指頭印。
他頓時心疼不已。
轉(zhuǎn)回頭略帶責(zé)備的語氣對揚了威的甄秀珍女士說:“媽,您幹嘛?我和拉拉就是拌幾句嘴……”
“宋斐你傻啊?”甄秀珍女士幾十年外交生涯磨練出來的一身正氣,此時剛正不阿的站在二人中間主持公道:
“被這死丫頭耽誤這麼多年,你還嫌不夠?怎麼著啊,不就是和你談戀愛之前和別人生了孩子嗎?就這點破事就一直過不去了?好的壞的都勸了,你還想怎麼樣?孩子塞回去?倒過頭來重活?”
羅拉聽著母親刺耳的話,反感不已。鑑於頂嘴之後可能會被教訓(xùn)的更慘,她於是憋著氣,憋到滿臉通紅才忍住沒發(fā)一言。
“不是想離婚嗎?”甄秀珍說著轉(zhuǎn)頭看相宋斐:“明天就和她去離,我看憑你這家世長相,離了婚多少好姑娘排著隊等著呢!讓著不知死活的東西流浪去吧,我看她還能瘋幾年?”
宋斐驚得瞪大眼睛直跟丈母孃使眼色。可越說越正氣凜然的甄秀珍,將自己牢牢定位在主持公道的位置上,恨不能當(dāng)場化法官,當(dāng)場就給他們判了!
其實沒什麼實權(quán)的一家之主羅晉先生聽到爭吵,從樓下上來,擰眉看了一會兒纔開口:“斐兒跟我來一下,拉拉……”他說著,看了一眼怒氣不減的甄秀珍,試探著繼續(xù)說:“……你也跟我來?”
甄秀珍表情不變,羅晉像是得了允準(zhǔn),揹著手轉(zhuǎn)身先下樓了。
書房裡,羅拉垂頭靠在牆上,玩著自己的頭髮,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明晃晃腫著的五根手指頭印,讓看著她的兩個男人心裡都一陣陣火辣辣的疼。
可她卻滿不在乎的樣子,偏頭看向別處,不迴應(yīng),也不領(lǐng)情!
宋斐看了羅拉一會,無奈的長出了口氣,恭恭敬敬站在老丈人面前,等著聆聽教誨。
羅晉的眼神定定的看了自己女兒許久,心下再堅定不過:這孩子明顯心裡還存著怨氣呢,苦著自己這麼多年流浪在外,也不過是想給面前這個她用心在乎著的,卻曾經(jīng)是那樣放蕩不羈的男人,一點顏色瞧瞧。
他忽然一聲長嘆,從自己的書桌裡拿了幾頁紙出來攤到宋斐面前,穩(wěn)穩(wěn)的開口:“這是離婚協(xié)議書,我女兒的性子,我再瞭解不過。她能說出離婚,那說明的確不想和你過了。斐兒,你是個明白人,這個道理應(yīng)該不用我給你講。
既然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那不如干脆一點,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