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麼快.”孟士雄驚得張大了嘴.
“今天他們把鄭老闆殺了,當(dāng)著衆(zhòng)人的面殺的.”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心裡都是一驚.
“他孃的那狗日的到底想幹什麼?”孟士雄狠狠地罵了一句.
“他們想要我們東北的所有的鐵路使用權(quán).”
“什麼,想要我們家的鐵路.”一直不出聲的孟士傑驚呼出聲.
“其實現(xiàn)下我最擔(dān)心的不是鐵路,我們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一旦我們觸怒了日本人,我敢保證我們一個也跑不了.”
“這麼嚴(yán)重.”
“是的……”孟士豪看了看幾個人,”你們最近這段時間如果沒事就少出門,出門的話一定要多帶些人手.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今天我拒絕了和安藤的合作,恐怕他們……”孟士豪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不過大家都懂他的意思.
“唉.只可惜還沒有找到阿大,阿姆又不肯和我們住一起.現(xiàn)在一撤離這裡,真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阿大和阿姆.”孟士雄說著說著眼睛就紅了,只不過沒有眼淚掉下來.
“一定能的,我相信我們在不久的將來一定能夠全家團(tuán)聚的.”孟士豪堅定的說著,其他人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地注視著他,眼睛裡都流露出了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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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雪梅一路顛簸終於回到了張家,可沒想到一進(jìn)門就捱了訓(xùn),現(xiàn)在正坐在屋內(nèi)的凳子上生悶氣.春蘭和秋菊還有其他幾個小廝放好陳雪梅的東西后就下去了.陳雪梅突然想起了什麼,趕忙走出房門.
“春蘭,秋菊,你們等等.”
春蘭秋菊兩人立即停下,看著門口的陳雪梅.齊聲喊了句大少奶奶.
陳雪梅看著她們兩個說道:“春蘭,你先忙去吧.我還有些事要和秋菊交代.”
“是.”春蘭轉(zhuǎn)身就下樓去了.
待春蘭走遠(yuǎn)後,陳雪梅立即把秋菊喚上樓,把她拉到樓梯拐角處.
“哎.前兩天你讓人帶口信,說的不清不楚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秋菊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後才湊近陳雪梅的耳邊小聲地報告張家近期的情況.
“什麼,讓張宇研製新茶.”陳雪梅氣憤地喊出口.
“是啊,我急著讓您回來,就是因爲(wèi)情況變化不少,您要是再在孃家待些時日,恐怕您在張家的地位就……”秋菊沒有說出口,只是緊張地握著手帕.
陳雪梅一臉凝重.”哼,想不到我回孃家沒多久,張家就發(fā)生了這麼多事,變了這麼多.”
“唉。”張宇在石桌旁一邊喝茶一邊唉聲嘆氣。
“二少爺……”柱子本想安慰幾句,可是想想現(xiàn)在的情況,就算是說破天二少爺心情也不會好的.這幫日本人也是夠折騰人的.短短幾個月,先是對福州的茶葉市場勘探了一番,然後就是併購茶莊,現(xiàn)在又從茶農(nóng)手裡大量購買茶葉,企圖壓低茶葉價格,壟斷整個福州的茶葉市場.而現(xiàn)在,日本人可以說是已經(jīng)佔據(jù)了福州一半的茶葉市場,他們一直對康寧茶莊虎視眈眈,其他鄰近的還沒有被日本人併購的茶莊也開始壓低價錢與康寧茶莊競爭,現(xiàn)在的康寧茶莊可謂是內(nèi)憂外患.
“柱子,坐下,陪我說說話.”
柱子坐下後,太陽看了看張宇,見他還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只好低下頭等待吩咐.
“柱子,你知道現(xiàn)在康寧茶莊是個什麼樣的狀況嗎?”
柱子囁嚅了一句:”內(nèi)憂……外患……”
“嘿,你什麼時候也會這四字成語了.”
雖然明知二少爺是在打趣他,不過難得二少爺有如此心情,柱子還是裝作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是啊,內(nèi)憂外患.”張宇放下手中的杯盞,站起來轉(zhuǎn)了兩下,視線落在遙遠(yuǎn)的遠(yuǎn)方.
看二少爺站了起來,柱子自認(rèn)爲(wèi)自己沒有坐下的資格了,也站了起來,不過是停留在原地聽著張宇的自言自語.
張宇和張老爺就茶莊的事談了很多遍,最後一致認(rèn)爲(wèi)只有趕快研製新茶出來,纔有可能挽救茶莊.只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靈感不是說來就來,父子兩個表面上都和沒事人似的,其實心裡都焦急萬分,張家三父子就張威還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樣子,成天只知道圍著他的老婆轉(zhuǎn).
“二少奶奶,您家裡有人來看您。”
看著剛進(jìn)門的春蘭,高琪放下手中的繡品.”家裡有人看我?”高琪擔(dān)心是母親的身體又出了問題,就趕緊跑了出去.
“爹,您怎麼來了,是不是娘又生病了?”
自高琪來到高大腳的面前,他就不停地打著哈欠.現(xiàn)在他依舊打著哈欠,嘴裡蹦出含糊不清的字眼.
“啊哈……是,你娘又病……啊哈了,而且比以前更重.”
“什麼,那看過大夫了嗎?”
“看啊哈......看過了.”高大腳或許等的時間太長,就著石橋欄桿坐下了.高琪緊緊跟上.
“大夫怎麼說?”
“大夫說你娘是憂慮成疾.”
高琪明白孃的病根是什麼,看著面前的父親,她又不好直說,只得在心裡忍著.
“我說琪琪啊,你嫁入張家也有一段時日了,除了回門你就沒有再回家過,要我說你有空就回家看看,你娘挺想你的,你,你爹我也挺想你的.”
“好的,我過兩天就回家看看你們.”高琪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母親的身影,只盼著能夠立刻飛到母親身邊照顧她.
“好,好,好哇.啊哈……”高大腳又連打了幾個哈欠.”我說琪琪啊,這張家也是個大戶人家,你嫁入張家,想必張家人對你都夠大方的吧.”
“是的.”
“奧,那,那你手頭一定很富裕吧,肯定有不少的私房錢,你,你看爹現(xiàn)在手頭有些緊,雖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可我畢竟是你親爹.你看你能不能暫時借一些給爹,等爹有錢了再還你.”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這麼一會兒,高大腳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意圖.
高琪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爹,張家下的聘禮那麼多,您不會這麼快就花光了吧.”
“咦,這是什麼話,張家下的聘禮多是多,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娘那身體,兩天一小病,三天一大病的,光看病吃藥就花去了大半的彩禮錢.而且你出嫁了,安安你娘和我還都是要吃飯喝水的,再加上那個什麼油鹽醬醋的……”
“好了好了.”高琪不想再聽父親的辯解了,她知道其實大多數(shù)錢都被她爹拿去喝酒賭錢抽大煙了,自己和娘不知勸過多少次了,可是爹就是不改.
“好什麼好,我還沒說完呢.”高大腳意猶未盡,還想繼續(xù)羅嗦下去.高琪看了看自己,最終把自己戴著的一枚純金大戒指給了高大腳,這才堵住了高大腳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