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的話狂妄囂張至極,彷彿她能讓宋溫暖有磕頭認錯的機會就已經(jīng)是天大的施捨了。
“既然安娜小姐都這麼說了,溫暖你趕緊道個歉就沒事兒了。”不等宋溫暖說話,張副總就立刻“好心”地勸道。
掌握著宋溫暖工作生死大權(quán)的頂頭上司張副總的這句話,更是讓安娜得意地鼻孔都要朝天了。
果然,宋溫暖沉默著走到了安娜跟前,似乎是認命了。
看著宋溫暖那張狐媚妖豔的臉,安娜臉上的表情是毫不掩飾的得意和譏笑。
沒有背景,沒有後臺,就算是長得再漂亮也沒用!
這個社會,只有權(quán)勢和金錢纔是立足的根本!!
“我說——”宋溫暖挑了挑眉,嫵媚瀲灩的杏眸似笑非笑,“你是嗑藥磕多了,腦袋變成一灘漿糊了吧。”
安娜愣了愣:她怎麼知道自己在嗑藥?!
因爲被抓住了把柄,心虛安娜立刻就跳起來指著她的鼻子罵回去:“你才嗑藥!你全家都在嗑藥!!”
看著暴跳如雷的安娜,有所感悟的宋溫暖就緩緩地笑了:“我只是隨口一說,安娜小姐你這麼激動幹嘛?難不成——”
“閉嘴!”安娜厲聲打斷她,冰冷不屑地扯了扯嘴角,“像你這種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狐貍騷臭味的賤人,有什麼資格跟我說話?!像你這種下賤放一蕩的女人,我猜只要是個男人都肏過你——”
“啪——”安娜正辱罵著,一股水就迎面潑來,重重地砸在她那張扭曲得有些兒醜陋的嘴臉上。
一直安靜站在安娜身後的助理嚇了一跳,隨即立馬就拿出紙巾給她擦臉:“安、安娜。”
潑完水的宋溫暖面無表情地把空空如也的水杯放回桌面上,神色淡淡道:“你的嘴巴好臭,需要洗洗,不謝。”
聞言,安娜一把推開給自己擦水的助理,紅著眼不顧一切地咒罵道:“你這個千馬奇萬人枕的——”
“啪——”
又是一杯水當面潑來,只是這次宋溫暖動作更快更狠更猛,打在安娜剛墊的鼻樑上火辣辣的疼。
又被潑了一杯水,安娜的第一反應居然不是憤怒,而是擔心自己的鼻樑會坍塌。
她一邊不停地摸著自己的鼻樑,一邊急切地催促助理把鏡子拿出來給她照。
見鼻頭只是有些兒發(fā)紅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這才恨恨地瞪向宋溫暖:“你這個瘋子!!”
說完,猛地轉(zhuǎn)向辦公桌後一直沒吭聲的張副總,尖聲質(zhì)問道:“這就是你說過給我的交代?!”
她是真的怕了宋溫暖這種一言不合就動手的瘋女人了!
安娜不想自己漂亮的臉蛋再受到一丁點兒的傷害,自己不敢再惹宋溫暖,就聰明地把張副總給推了出去。
被宋溫暖不按理出牌,並且相當膽大妄爲的性格驚到的張副總,這才反應過來,於是立馬沉下臉,端著領導的威嚴厲聲道:“宋溫暖!如果你還想在雲(yún)夢的混下去,就立刻給安娜磕頭認錯!!”
這個威脅夠狠!這已經(jīng)不僅僅是辭退她了,更是要斷她生路啊!
如果宋溫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沒什麼背景的老百姓,估計除了離開雲(yún)夢之外就只能妥協(xié)了。
他張海仁的人生
格言就是——爲達利益,不擇手段!
他雖然喜歡美人兒,但是他更喜歡權(quán)勢和金錢!!
一旦美人兒和他自身的利益衝突,兩者只能選其一時,他就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犧牲美人兒來保全利益。
這種有點兒權(quán)勢就肆意踩踏弱者的人,真是——噁心啊!
宋溫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譏諷冰冷的弧度:“你可以試試。”
說完,她面無表情地轉(zhuǎn)身地往外走。
而張海仁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居然沒有出聲叫住她。
見她居然就這麼輕輕鬆鬆地走出辦公室,安娜頓時怒了,指著張副總就破口大罵:“你居然就這樣放她走了?!張海仁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你——”
“你給我閉嘴!”張副總冷冷地盯著她,眼神充滿了不屑,“一個戲子,給你一分面子,就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什麼玩意兒!!”
安娜氣得臉都白了:“你、你居然敢這麼說我,我姐要是知道了絕對——”
張副總再次不耐煩地打斷她:“要不是看在你姐的面子,像你這種姿色平平的女人我都懶得搭理你!”
……
宋溫暖不知道自己走後,裡面的兩個人就開始鬧內(nèi)訌了。
對擔心自己的同事表達了謝意,宋溫暖就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雖然已經(jīng)決定今天做完之後就辭職,但還在職一分鐘,她都要恪盡職守。
眼看著就快到下班時間了,宋溫暖卻忽然接到了沈曼妮的電話。
在工作時間,她一般是不會接這種,無聊人士打來的無聊電話的。
但是,這次不知道怎麼的,她明明想掛電話,手指卻鬼使神差地點到了接聽鍵。
既然已經(jīng)接了,宋溫暖就乾脆接聽了:“沈丹丹,有事嗎?”
然後,宋溫暖就聽到那邊磨牙的聲音:“我說過了,我叫沈!曼!妮!!”
宋溫暖從善如流地改口:“好吧,沈曼妮,你找我有什麼事?”
那邊頓了頓,似乎是在平復情緒,然後才道:“你的好朋友範思怡出事了。”
聞言,宋溫暖的心臟狠狠地跳動了一下:“她怎麼了?”
……宋溫暖拎著包就直接用跑地從樓梯下樓,然後坐上車,很快就開車衝了出去。
思思!
然而,下午六點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宋溫暖開到半路就堵了,這一堵就是半個小時。
期間,她一直不停地給範思怡打電話,可都無人接聽。
心底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宋溫暖焦急地接連按了好幾次喇叭。
尖銳的喇叭聲吵得旁邊白色寶馬的車主搖下車門暴躁地朝著她吼道:“你按個鬼啊按!媽的,這麼堵著我還心煩呢!”
正罵罵咧咧著,就見紅色的奧迪車窗降了下來,露出一張美貌非凡的臉,頓時就噤聲了。
宋溫暖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壓制著心裡的煩躁,勉強牽了牽嘴角:“不好意思,我趕時間。”
“啊?哦哦,沒關係!你的心情我懂,我也趕著上班呢!”男人先是被她的嘴角淺淺的弧度看地一愣,然後搖了搖頭,用著溫和客氣的語氣笑著說道。
宋溫暖沒有在意男人驚
豔的目光,只是她這一次不是打給範思怡,而是打給範思怡打工的地方的。
至於範思怡,她打了幾次都不接,就代表了她是打定主意不接她的電話了。
旁邊寶馬的車主正想跟她再搭話,就見她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只要按耐住激動的心情等著她打完電話。
巴巴瞅著大美女打完電話,寶馬男連忙搭話道:“哎,平時也不見這麼堵啊,也不知道今天怎麼就那麼堵簡直就是寸步難行。”
這寶馬男想得挺美,看著堵成長龍的架勢,一時半會兒是絕對走不了,所以也不著急,等多聊幾句再問美女要電話成功率就會高得多。
心裡甚至想著堵個五六個小時那是最好不過了!
他不急,宋溫暖卻一秒的時間都不願意耽擱,壓根沒心思去搭理寶馬男的搭訕,只是應付性地點了點頭,“嗯。”
然而,她冷淡的迴應卻並沒有讓寶馬男氣餒:美女嘛,總是有高冷不愛說話的特權(quán)的。
於是繼續(xù)興致勃勃地找話題跟她搭話,即便是宋溫暖表現(xiàn)得興致缺缺。
最開始宋溫暖還保持禮貌做出聆聽的樣子,後來心思直接飄遠,自動屏蔽了寶馬男的嘮嘮叨叨。
看了看時間,六點四十,已經(jīng)過去半個小時了,車子卻只挪動了三公里的距離。
這讓她的越發(fā)的急躁起來。
從這裡到胡氏集團大廈開車至少需要半個小時,想要跑步過去根本就不現(xiàn)實。
可是時間不等人,她這樣乾著急也沒用。
宋溫暖第二次體會到坐立難安的意思,第一次是溫奶奶進醫(yī)院搶救的時候。
目光急切地左右觀望著,就見到一輛摩托車從旁邊在衆(zhòng)多的機動車中夾縫求生,居然生生開闢出一條通道出來,嫵媚透澈的杏眼頓時就是一亮。
她急忙揚聲叫住摩托車司機,“開摩托車的帥哥請等一下!”
一邊說著一邊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在寶馬男詫異不解的視線中跑過去。
“帥哥,我用我的車暫時換一下你的摩托車,這是鑰匙,這是我的名片還有錢!拜託了,我趕時間!”
宋溫暖跑到摩托車面前,二話不說就把車鑰匙塞和錢包裡所有的錢,一股腦地塞進摩托車司機的手裡。
摩托男看著眼前超級正點的美女顯然已經(jīng)懵逼了,楞楞地抓著一堆東西沒能反應過來就被宋溫暖從車上扯了下去,順便還被摘了安全帽……
修長筆直的大長腿往車上一跨,宋溫暖坐上去就直接踩了油門衝了出去,只來得及在空中留下一句“謝謝!”
本來就懵逼的摩托男,在看到宋溫暖霸氣側(cè)漏的身姿時小眼睛瞪得更大了:這女人真特麼的帥啊!
直到宋溫暖騎著摩托車七拐八拐地開遠之後,他才徹底回過神來:臥槽!他這是碰到搶車的了嗎?!
下意識地看了看手裡的車鑰匙,一按,炫彩奪目的紅色奧迪就亮燈迴應他。
於是,在衆(zhòng)多圍觀車主羨慕嫉妒的視線下,他暈乎乎地坐進了車裡,一臉夢幻的掏出手機給自家老婆打電話,“老婆,我在接你的路上,開的車是奧迪XX。”
他老婆卻是扯著嗓子開罵:“死鬼,你是不是又揹著我偷偷喝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