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阿哥和秦覆昔從兵部尚書的府裡出來之後,兩人便向著其他的地方趕了過去。
三阿哥臉上的表情不怎麼好,秦覆昔也知道爲何。對方到底是心太軟了一些,沒有成大事者的心狠手辣。只是這一點,也是一個容易讓人爲他賣命的一處優(yōu)點。
想到這裡,秦覆昔揉了揉眉心,道:“三殿下,如今我們已經(jīng)快要成事了,若是你想要就此卻步,只怕是萬萬不可的。”
三阿哥聽到她說的話之後,眼中有些黯淡,答道:“我知道。放心吧,既然我已經(jīng)決定了,那麼,我是萬萬不會止於此的。”
他說完,眼中的光芒也就變得堅定起來,可見他確實也是如自己所說的一樣。
三阿哥在朝中的人本就不少,只是想要當太子的話,如今卻是不可能的,
因此必須將朝廷大臣大部分都握在自己手中,他才能夠放心。到時候,即使皇上不願意,怕是也晚了。
想到這裡,他也就放下了自己那些紛繁的心思。隨著秦覆昔趕去了下一家。
爲官者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污點,而這些東西恰恰是隻能存在於黑暗中,不能爲人所知的東西,
秦覆昔如今將這些東西盡數(shù)掌握在了自己手中,那些大臣自然只能乖乖聽話了。
在前往了好幾個大臣家中之後,三阿哥內(nèi)心就微微放下心來,覺得自己只怕是十拿九穩(wěn)了。
只是秦覆昔心中,到底是有些不安,卻也不知道是爲了什麼。看了看一旁的人,她並沒有將這件事情說出口。
他們威脅的那些大臣,大部分都是手中握有實權的人。加上已經(jīng)站到了三阿哥隊伍的那些大臣,如今的三阿哥說是權傾朝野也不爲過了。
秦覆昔內(nèi)心思量著,然後暗自想著,只怕明天,他們便可以成事了,這也就意味著,她終於是可以回去了。
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離洛寒的模樣,她只覺得自己心中的思念愈發(fā)的重了起來。
三阿哥望著不知在想什麼的秦覆昔,脣角微微勾起了一絲的笑容,只是他到底是沒有說話。
秦覆昔過了一會兒才道:“如今只怕大事將近了,還望三殿下,能夠小心行事。”
三阿哥點了點頭,隨後突然笑了起來道:“你如今,又何必回到你那邊去?在這裡,當我的皇后不是很不錯嗎?”
聽到他這麼說,秦覆昔看著他,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只是她對著三阿哥微笑著道:“不勞三阿哥操心了。我既然嫁給了我丈夫,那麼自然是,不會再喜歡上其他人了。”
三阿哥微微挑了挑眉,隨後道:“你一定很喜歡他。”
“當然。”秦覆昔這麼說的時候,臉上才露出了些甜蜜的表情。
在事情辦完之後,他們回到了三阿哥府,三阿哥寫了一封信,交給了自己的親信,而後道:“這東西,無必要交到禮部侍郎手中!”
秦覆昔在那個親信離開之後,才微微挑起眉道:“沒想到禮部侍郎居然是你的人。”
要知道,之前禮部侍郎,與三阿哥可是一直不怎麼對付來著。
三阿哥坐回到椅子上,這才答道:“畢竟還是要小心一些。若是被父皇知道了,只怕是要起疑心的。”
皇上還在位,自己的朝中就有一半的官員被自己兒子把持住了,無論是對哪一個皇上來說,這都是絕對的忌諱。
即使皇上再怎麼喜歡三阿哥,也絕對無法接受這一件事情。
秦覆昔點了點頭,而後又道:“你這是讓他明天,提出重立太子的事情?只是皇上如今的模樣,只怕是不會同意的。”
三阿哥轉頭望她,然後低下頭看著自己桌子上的書冊,道:“這,可就由不得父皇了。他畢竟年邁多病,若是再不立太子的話,即使我不提出來,朝中也有許多官員,會說閒話的。”
這也是他爲什麼拉攏那麼多官員的原因。他打算逼迫皇上。即使對方心中不願又如何呢?對方如今不想立太子,也絕對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裡,他脣角就微微的勾了起來。
看著他這樣子,秦覆昔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只是爲皇者,用些手段也是無可厚非的。
甚至,他這種計策已經(jīng)不知道是多麼溫柔的了。若是讓她自己來的話,只怕最後的算計,要比這狠得多。
畢竟這樣,皇上還是有反抗的機會的。而秦覆昔一向喜歡將一切牢牢地握在自己手中,不讓它出任何的意外。即使,最後的結果,會讓對方無法接受。
她垂下眸子,對三阿哥如此手段,並不予評論。
三阿哥倒是對著她道:“說起來,這段時間也是多謝你了。如果不是你的話,只怕這件事情,還要推遲許久才能做到。”
秦覆昔搖了搖頭,道:
“依照三殿下的手段。即使我沒有在這裡,也不影響什麼。至多將時間推遲一些罷了。”
她說的也沒錯,因爲他幾乎是將很多都佈置好了,只不過其中還有一些漏洞罷了。而秦覆昔所需要做的,就是將它彌補起來。
三阿哥嘆息了一下,然後起身走到窗口處,望著窗外的月色:
“你也不必過於自謙,你的手段,確實讓我十分驚訝。若你是我的兄弟,只怕我也是要有一番苦鬥的。”
秦覆昔倒是沒想到對方對自己的評價這麼高。她沒有回答他的這句話,而是轉而說道:
“明日事情將近,我還希望三殿下在成事之後,不要忘記答應我的事情。”
三阿哥一愣,隨後笑了起來:
“放心吧,我不會忘記的。待到我成了皇上,那麼,我會按照我們的約定,將一切做好的。”
秦覆昔聽到他這麼說,也是安下了心。只是,心中還是有些警惕的,畢竟古往今來,過河拆橋的事情也不少。況且嚴格來說,她與三阿哥還可以說是敵對關係。
只是如今說這些都沒有什麼用處,因爲所有的一切,還沒有成功。還需要看皇上,到底是如何想的。
想到這一處,三阿哥也嘆息了一聲。
成敗,便在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