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風波漸漸平息,秦覆昔才特意來看看秦凝珊,畢竟是妹妹嘛,又出了這麼大的事,她不出面也不好。
此時,看熱鬧的人已經走了,但是還是會有一些風言風語的。
“你主子呢?”進了房間就看到小雪正在熨洗衣服,秦覆昔便問道。
“大小姐,我們小姐在牀上躺著呢。”小雪眼圈紅紅的,看來肯定是被當出氣筒了。
點點頭,秦覆昔把披風遞給隨自己來的碧蓮,說道,“你在這陪小雪說說話,我進裡間看看。”
說著,便徑自走了進去。
聞言,碧蓮應了一聲,就如同知心大姐一般,拉著小雪,問她受了什麼委屈。
房間裡比以往要暖和,秦凝珊躺在牀上,眼睛空洞的看著牀幔,似乎正在愣神。
“怎麼樣,可好些了?”秦覆昔坐到窗邊,問道。
聽到秦覆昔的聲音,秦凝珊纔回過神來,“是你,一切都是你,對不對,爲什麼,爲什麼啊!”她似乎很悲痛。
挑了挑眉,秦覆昔冷笑,“妹妹這是做什麼呢,你的事情我一概不知,若不是我求太子,恐怕你連個名分都沒有呢。”她看著秦凝珊,帶著憐憫。
氣憤不已的秦凝珊狠狠的抓著被角,“你居然還在這說風涼話,我是絕對不會嫁給那個廢物的!”
她的眼神充滿了仇恨,秦覆昔知道,如果她的靈力夠強,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離洛凡。
只是,離洛凡再無能,對付秦凝珊這半個廢材,也是手到擒來的。
“不嫁可以,只是不知道,爹爹會不會允許你這個有辱門楣的女兒再進秦府。”秦覆昔笑著說道。
一直以來,秦覆昔知道,秦凝珊長期的欺壓秦覆昔,一直以嫡女的身份自居,她的野心很大,一心想成爲一國之母,現在,嫁給了離洛凡,一定會非常不甘的吧。
不知道是出於對楚漓的愧疚還是做樣子,長期吃齋唸佛,自秦覆昔進宮起,就一直沒有見過。
這些秀女見不到皇后,就開始一窩蜂的去討好端妃。
看著端妃門前絡繹不絕的秀女,秦覆昔一直在猶豫著。
“我看我們還是別去了,按理說應該請安的,可是看她的樣子,似乎也沒有時間理會我們了。”秦覆昔對夙沙說道。
聽到這話,夙沙長長的睫毛顫了顫,“那不如咱們去御花園看看花吧。”因著秦凝珊犯事,夙沙一直就特別高興,滿眼都是笑意。
“也好,反正我是個閒不住的人。”兩個人嘻嘻哈哈的就簇擁著往御花園走去。
御花園裡被宮女太監打掃得非常好,遠遠的就能聞到香味,心情都跟著好了起來。
“姐姐,我去摘一朵最漂亮的,戴在你的頭上。”夙沙眨著大眼睛說道。
看著她,秦覆昔笑了笑,“我可不要。”
兩個人說著,已經走到了花園旁邊,夙沙挑了挑,最後目光落在了一朵最大的蘭花上。
“就這個了。”說著,她伸出手,準備摘下那朵花。
“慢著,什麼人,竟敢在這裡造次?”一聲嬌喝,讓夙沙停住了手上的動作。
轉頭看過去,秦覆昔就對上了離洛雪那雙挑釁的眸子。
站在離洛雪身邊,是一個打扮十分得體,容貌很姣好的女子,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十足的貴氣。
“還不見過公主和敬平郡主?”在那個貴氣的女子身邊,一個丫鬟大聲說道,她就是剛剛那個聲音的主人。
而秦覆昔只是看了她一眼,便行禮說道,“給公主和郡主請安了。”
“真是沒規矩。”離洛雪翻了個白眼,對秦覆昔的忍耐並不放在心上。
像離洛雪這樣的人,居然還能跟這個敬平郡主這樣要好,想必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你剛剛在這幹嘛呢,是不是要摘花,這可是御花園的花,你知道你們觸犯了什麼罪名麼?”離洛雪因著離洛寒,跟秦覆昔有著天大的仇恨。
儘量忍耐住自己的脾氣,秦覆昔笑著說道:“是我們不懂規矩,多謝公主告知。”
“你們這樣在宮裡亂闖,萬一惹下禍端可就不好了,我得代替母后好好的教教你們規矩。”離洛雪抱著胳膊,挑眉看著秦覆昔,那得理不饒人的架勢,看樣子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微微皺眉,秦覆昔用眼睛掃了離洛雪一眼。
“五姐姐,算了吧,我們何必要與她計較呢,況且,她也知道錯了,不是嗎?”那個敬平郡主,很是個溫婉祥和的性子,說起話來慢悠悠的。
看到這樣的一個人,秦覆昔腦子裡就浮現出了這樣一個場面,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這個敬平郡主,就是在世紫薇啊。
她的聲音柔和,竟然將離洛雪的暴脾氣給安撫下去了,“敬平,你不知道,母后現在不問世事,宮裡若是出了什麼岔子,父皇該生氣了。”離洛雪搖頭。
“我想,她下次應該不會再犯了。”敬平郡主笑著看向秦覆昔。
事已至此,秦覆昔也只好斂眉,“是的,不會再犯了。”
“真的?”離洛雪當然不相信秦覆昔會這麼老實,挑眉問道。
不過敬平可不會給離洛雪這樣的機會,說道,“咱們不是還要去看錶哥嗎?而且,皇上說了,這幾天要給表哥物色一個王妃,咱們去探探表哥的口風。”
果然,在敬平一口一個表哥下,離洛雪不再找秦覆昔的麻煩,而是樂顛顛的跟著敬平離開了。
看來,敬平口中的表哥,十有八九是離洛寒,畢竟能讓離洛雪屈服的,除了離洛寒,再無他人。
看著她們帶著大批的丫鬟浩浩蕩蕩的離開,夙沙才緩緩吐出一口氣,“我都準備好了,以爲會是一場惡戰呢。”
“這是不可能的,你就想吧,這裡是皇宮,可不是市井,這就是爲什麼我不願意讓你來這的緣故。”秦覆昔搖頭晃腦的說道。
撇嘴,夙沙攤手,“這裡本來就不是我呆的地方,處處都要講規矩,可把我悶死了。”因著摘一朵花,就這麼多事,幸虧沒摘,不然還不定有什麼事呢。
既然已經這樣了,兩個人失去了興趣,就只好回到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