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娘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一把抓住了相爺?shù)氖值溃骸跋酄敚矸菔呛蔚茸鹳F,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只要您的一句話,皇上一定會收回成命的,相爺妾身求你了,妾身就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啊……”
此時此刻白姨娘早就泣不成聲了,秦柯冷著臉,似乎並沒有要就此放過秦凝姍的意思。
“姍兒,姍兒,你倒是說句話啊,求求你爹,你要是死了孃親可怎麼活啊……”白姨娘見到秦凝姍不說話,推了推秦凝姍,秦凝姍緩緩地擡起頭來,眼淚驟然滑落。
“爹爹一向是最疼愛姍兒的,難道真的忍心看著姍兒死嗎?”秦凝姍渾身顫抖著,現(xiàn)在她終於知道自己犯了大錯了,但是卻仍舊試圖利用秦柯跟她的感情來爲自己開脫。
秦柯冷著臉,冷聲道:“是你自己闖下大禍,如今說什麼都晚了!”
秦凝姍再也無法冷靜,跪著來到秦柯的跟前哀求道:“爹爹,姍兒不敢了,以後都不敢了,就請爹爹饒了姍兒這一次吧,以後姍兒保證聽爹爹的話,再也不做對不起姐姐的事情了。”
白姨娘和秦凝姍的哀求聲此起彼伏,秦柯一時之間也拿不定主意了,只能轉(zhuǎn)眸看向秦覆昔道:“你們想要加害的是昔兒,那就去求昔兒吧,昔兒說怎麼處置你們,那就怎麼處置你們好了!”
此言一出,白姨娘和秦凝姍好像一下子就忘記了之前的仇恨,跪著爬到秦覆昔的腳下。
“昔兒,昔兒,之前是二孃對你不好,但是這都跟姍兒無關(guān)啊,昔兒,求求你跟相爺說說饒了姍兒吧。”
“姐姐,之前是妹妹對不起你,求姐姐饒了妹妹這一命……”
聽到母女二人的哀求聲,秦覆昔心內(nèi)一陣鄙夷,現(xiàn)在她知道自己是她的姐姐了嗎?以前都做什麼去了?
“姐姐?這一聲稱呼還真是陌生,以前你們不都是喊我賤人的嗎?怎麼現(xiàn)在反倒是親切起來了?”秦凝姍微微挑眉,話語中充斥著諷刺的味道。
“昔兒,雖然說姍兒她不懂事,但是她可是你的親妹妹啊,難道你真的忍心看著姍兒死掉嗎?”
說這話的時候白姨娘正一臉懇求地盯著秦覆昔,總之,只要可以保住她女兒的命她什麼都願意做。
秦覆昔冷笑一聲,緩緩地起身對秦柯說道:“爹爹,這件事還是交給你處置吧,不過我想姍兒她雖然是犯了大錯,但是畢竟沒有釀成大禍,罪不至死。”實際上秦覆昔早就想殺了這對母女了,可是看在她們是自己親人的份上,再加上她們剛剛那麼賣力地求饒,秦覆昔打算放她們一次,況且秦覆昔已經(jīng)看出秦柯的態(tài)度似乎是有些鬆動心軟了,她絕對不能把話說得太狠。
秦柯聞聽此言,點點頭道:“既然昔兒這麼說了,那老夫就饒了你們這一次。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從今以後你秦凝姍再也不是我相府的人,我秦柯沒有你這樣的女兒,心腸歹毒,若不是看在昔兒的面子上老夫早就把你交給皇上去處理了!”
此話一出,宛如晴天霹靂,白姨娘和秦凝姍當即就癱軟在地。
“相爺不要,妾身不要離開姍兒啊……”白姨娘哭訴著,嗓子都已經(jīng)嘶啞了。
秦凝姍更是嚇破了膽,渾身顫抖地搖著頭道:“不要,不要,姍兒不要離開相府。”
秦柯冷哼一聲,怒吼道:“這不是你們說了算的,將你趕出相府都是便宜你了!”話音剛落,秦柯大掌一揮命令道:“來人,現(xiàn)在就把二小姐給我拖出去,從今以後不準她跨入相府半步!從今以後,秦凝姍的死活再也跟相府無關(guān),與老夫無關(guān)!”
兩個侍衛(wèi)聽到命令,當即來到大堂之上,將秦凝姍架起來準備拖出去。
白姨娘見到如此情形不顧一切地衝上去一把拉住了秦凝姍,跟兩個侍衛(wèi)撕扯了起來。
“不,姍兒,姍兒你不能走,相爺,你若是要把姍兒趕出去的話,那妾身就沒法活了……”
“來人,把夫人給我關(guān)起來,沒有老夫的命令誰也不準給開門!”
“是!”兩個侍衛(wèi)上前,將白姨娘和秦凝姍強行分開,然後拖著白姨娘離開了,不管秦凝姍和白姨娘怎麼喊叫和掙扎,她們都在彼此的視線中越來越遠了。
秦凝姍惱羞成怒,攥緊了拳頭惡狠狠地盯著秦覆昔道:“秦覆昔,你這個賤人,這筆賬我給你記上,我秦凝姍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秦覆昔聞言冷笑,柔聲道:“好,我等著。”
隨即,伴隨著那越來越遠的咒罵聲,秦凝姍被侍衛(wèi)拖著遠離了秦覆昔的視線。
沒一會兒,大堂之中就恢復了寧靜,秦柯面色陰沉地坐在椅子上。
“爹爹不要動怒,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秦覆昔知道秦柯心裡也有不捨,照理說偷了樓軒禁藥本來就是死罪,如果這件事被皇帝知道了的話,秦凝姍就真的是死路一條,秦柯將秦凝姍趕出相府反倒是救了秦凝姍。
秦柯聞言深深地嘆了一聲道:“看來你去西雲(yún)山修行的事情要往後拖延了,明必須進宮面見聖上和太子,如今我們相府發(fā)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在整個司月國一定是會引起風波的,我作爲丞相萬事都要謹慎,一點都不能疏忽,如果剛剛的事情被聖上得知的話,相府就全都完了,你明白爹爹的苦心嗎?”
秦覆昔聞言點點頭道:“是,昔兒明白,昔兒明早就進宮面聖。”
折騰了一夜,在天色剛剛矇矇亮的時候,秦覆昔回到了攬月閣,此時此刻碧蓮已經(jīng)準備好了洗腳水準備伺候秦覆昔休息,因爲她實在是太累了。
“小狐貍呢?你可曾將它安頓好了?”秦覆昔一進門就詢問著封子修的情況,封子修受了重傷不好好調(diào)養(yǎng)是會有生命危險的。
碧蓮拉著秦覆昔來到牀邊,一邊伺候秦覆昔洗腳一邊柔聲道:“小姐你就放心吧,我已經(jīng)替小狐貍包紮好了,它現(xiàn)在除了身體中沒有多少靈力之外,外傷已經(jīng)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