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辱使命。”江一鶴淺笑的看著眼前的人,眼裡好似能泛出光來。倏爾,他緊緊的盯著宋七夕的小腹,那裡還沒有隆起了,玉瑾說的話深深的在他心口上畫劃了一刀。
陳思思的眼神裡都是寫滿了狂躁和血腥。司妙抱住受傷的肩膀看著對視的兩人,心裡有塊石頭沉下了水底,悶響了一下,然後沉了下去。說好了,她想成全眼前的人。
陳思思舉劍劈向沒有人保護(hù)的司妙。宋七夕驚呼一聲,“小心!”
江一鶴皺著眉頭。陳思思似乎和其他的那些怪物不一樣,爲(wèi)什麼還會跟他說話,聊天。他抓住陳思思的手臂,陳思思回頭吼了一聲,手臂發(fā)力對抗著江一鶴的內(nèi)力。
“哈哈,將軍大人我的作品是不是讓你大吃一驚!”東昇狂笑起來,看著落單的宋七夕,“怎麼,你的羊皮捲上沒有記載怎麼殺了我的作品?”
宋七夕捂著小腹,這樣的顛簸和衝擊,她有些動了胎氣,沒有力氣和東昇犟嘴。至於羊皮卷……上面沒有記載陳思思這種會思考的巫種應(yīng)該怎麼殺!
“你要小心。別動胎氣。”司妙慘敗著臉,安慰著宋七夕。
宋七夕輕輕點(diǎn)頭,掃了倒在地上的怪物們,這些東西加起來都不是陳思思的對手,東昇是做了什麼!“司妙你是西涼皇室,這些東西你多少知道一些!”
老實(shí)說她是不相信司妙作爲(wèi)他們口裡的神女之後完全不知道這些東西。就算是秘術(shù)她也應(yīng)該有所接觸。
司妙咳嗽起來,“西涼皇室從來都是分了兩支,嫡女都是皇室的宗族,而其他的子女都被安排學(xué)習(xí)各種秘術(shù)保護(hù)宗族。宗族是不知道那些秘術(shù)的辛秘!”
宋七夕看著滿了愧疚和難受的司妙。不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司妙咬著嘴脣,“我知道你不信,只是我也想活著,就算我不想活了,至少會讓玉郎活著,實(shí)在是不會騙你。”
玉郎……宋七夕完全沒有接受到她說的不想活了,那句至少會讓玉郎活著……宋七夕心好像被螃蟹夾了一般。司妙和江一鶴……難道……不然司妙怎麼會如此這般的對玉郎。
“你們都給我去死。”東昇大吼一聲。
宋七夕被這吼聲拉回了現(xiàn)實(shí),現(xiàn)在不是在那裡猜忌的時(shí)候,一定要活著出去!
“玉瑾,我勸你不要被東昇給騙了。鳳女之身犧牲了你的男兒身,難道你活著會幸福麼?”宋七夕試圖想喊醒那個(gè)跪在大鼎前面的玉瑾。只要玉瑾能收手,東昇和陳思思他們聯(lián)手一定能做掉。
半天,卻沒有等到玉瑾的回覆。宋七夕咬著牙看著吹著笛子的東昇,還有和陳思思決鬥的江一鶴。看來之能等江一鶴把陳思思給殺了才能聯(lián)手對付玉瑾。
司妙輕聲說,“陳思思的巫種只要有他手裡的笛聲就不會死。”
宋七夕瞟了一眼司妙。“當(dāng)真?你不是說你不知道麼?”
司妙捂著嘴咳嗽起來,“這個(gè)是玉瑾房裡的書裡寫的,只要把笛子毀了,陳思思就會恢復(fù)正常人的狀態(tài)。”
司妙沒有回到宋七
夕的問題,宋七夕也沒有追問下去,只是……她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東昇一直靠著笛子在指揮著陳思思,只要她能毀了笛子一切都會有轉(zhuǎn)機(jī)。
司妙抓住想要飛起來的宋七夕。“你別去,肚子裡還有孩子!”
宋七夕苦笑,這樣的情況難道讓她們都死在這個(gè)地宮裡,“你放心我的內(nèi)力護(hù)著孩子沒有問題,至少我過去能打亂他們的動作。”
宋七夕推開司妙,輕功一展,飛向東昇。玉瑾聽到動作的聲音,睜開眼,“我勸你不要過來,不然我能把你和你肚子的孩子送上西天!”
宋七夕聽到瞇著眼,直直衝向東升。“你試試看!”
東昇躲向一邊。跪在地上的玉瑾卻沒有過來。
宋七夕嗤笑,“還有幾分鐘你就要畫上鳳女的圖騰,這期間你不能離開大鼎三步,你以爲(wèi)我不知道?”
玉瑾輕笑,“我倒是忘了你有羊皮捲了,不過……你也知道是三步!東昇!”
宋七夕心跳加速,東昇想往玉瑾的方向過去。宋七夕攔住東昇的腳步,“想走!你覺得可能麼?”
東昇還是舉著笛子在吹著,腳下的動作卻是很犀利,宋七夕內(nèi)力護(hù)著小腹,她擅長掌法,腳下的功夫卻是盲區(qū),不過還好東昇現(xiàn)在手不方便,她也能將就對付這個(gè)人。
東昇的腳下功夫卻是厲害的很,踢向宋七夕的小腹,宋七夕護(hù)著肚子往後退一步,也不敢退遠(yuǎn)了生怕東昇跑到玉瑾身旁,那她就完全沒有機(jī)會了。
“夕兒小心。”江一鶴皺著眉頭,看著那邊戰(zhàn)火四起的宋七夕。“不要過去,退下!”
宋七夕沒有回答江一鶴,她不能退下,宋七夕盯著東昇嘴邊的笛子,該怎麼辦才能搶到那個(gè)笛子,不能硬來嗎?
“我勸你不要在掙扎了,看在玉郎之前和我的交情我可以考慮給他留個(gè)後。”玉瑾柔美地笑起來。這樣子宋七夕一點(diǎn)都沒有感受到他的柔美,倒是看到了他眼裡的殺意。
留個(gè)後,是準(zhǔn)備留下來受折磨吧?如果是那樣,作爲(wèi)一個(gè)母親寧願(yuàn)自己親手殺了那個(gè)孩子!宋七夕冷笑,“你倒是菩薩心腸,確不肯給你娘留個(gè)後!”
玉瑾眼神殺向宋七夕,她竟然敢提那個(gè)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算了,一個(gè)被母親拋棄的孩子怎麼可能有那樣的心腸,玉瑾你還是省省力氣騙我。”宋七夕一邊攔著玉瑾,一邊對付著東昇。東昇瞇起眼動作也越來越恐怖。
玉瑾捏著拳頭。宋七夕冷笑繼續(xù)說道,“難道不是麼?你娘都不要你,如果我的孩子交給你,我還不如親手殺了。也不會讓孩子受那種沒有孃的苦。”
司妙驚呼一聲,“宋七夕!”她怎麼能這樣說玉瑾,娘是玉瑾的一塊心病啊!玉瑾會……
“還不是你自己沒本事,不然你娘多少會看你一眼。”宋七夕沒有了理會司妙繼續(xù)說道。
司妙大叫,“宋七夕不要胡說,玉瑾,娘是愛你的。”
宋七夕嘲笑起來,“真好笑,司妙你怎麼好意思還在這裡爲(wèi)你娘說話,你享受的母愛玉
瑾從來都沒有,剛還說被鬼祠堂,你還被母親表揚(yáng)。”
司妙趕緊說道,“那都是爲(wèi)了堵住別人的嘴。”
“誰的嘴那麼重要,要一次次傷害自己的兒子!不要自己的兒子!”宋七夕笑道。
“東昇看起來過得也很不錯(cuò)啊,怎麼就玉瑾那麼可憐?”
司妙看著拳頭越握越緊的玉瑾,心裡驚駭起來,小時(shí)候玉瑾被人取笑說是娘不要的兒子,五歲的他竟然拔劍殺了那個(gè)世子。如今他一定會不顧及大家殺了宋七夕和孩子。
“宋七夕你不要再說了,玉瑾會殺了你的。”司妙捂著嘴驚呼。玉瑾的內(nèi)力那麼強(qiáng)就是離得這麼遠(yuǎn)也能打死宋七夕啊!
宋七夕輕啓朱脣,“爹不親孃不要!”
玉瑾看著宋七夕,那眼神好似修羅一般。慢慢地咬著牙艱難地從嘴裡吐出兩個(gè)字,“閉嘴!”
“沒人要!”宋七夕輕笑地看著玉瑾,那神情就好像是聖母一般同情著眼前的人。
玉瑾背後的風(fēng)開始升騰起來。眼神裡面的殺意充斥著,肆意地奔跑!
“夕兒快跑!”江一鶴緊張地大叫,玉瑾的內(nèi)力足以讓母子倆魂歸西天,他急迫地想去救自己的妻子,可是陳思思的糾纏,讓他根本分不了身。
宋七夕看著玉瑾的內(nèi)力向自己撲來。
司妙看著不動地宋七夕大叫,“快跑啊!”
宋七夕瞇著眼,“沒人要還怪別人!”
玉瑾狂嘯地叫起來!
“啊!”宋七夕被玉瑾狂躁地掌力打到一邊,身上的疼痛和肚子的疼痛讓她來不及思考,“玉郎!”
江一鶴看著突然眼神暗下去的陳思思,直接掐向她的脖子。手往陳思思的胸口掏去。宋七夕在地上看著胸口流著黑血的陳思思。應(yīng)該死了吧?
司妙看著東昇手裡飛掉的笛子,原來宋七夕是想把玉瑾的掌力引到東昇的身上,只是這樣也太亂來了!她肚子的孩子會被傷到的她不知道麼?
“赫赫……”東昇笑得像是黑夜裡面的禿鷲,那尖銳的聲音,讓趴在地上的宋七夕也心驚。
“果然是有些腦子,不過……”東昇笑起來,“你以爲(wèi)巫種這麼好殺麼?”
宋七夕捏著地上的土,玉劍斷了,江一鶴用手套了陳思思的心難道不行麼。江一鶴看著掙扎起來的陳思思。她還沒有死!就算沒有笛子,她也會一直糾纏江一鶴。
玉瑾冷笑,“女人我滿足了你的想法,如果你再說我會殺了你。”
宋七夕心裡大駭,剛剛他是知道自己的想法?宋七夕摸著肚子,難怪沒有事,玉瑾是把掌力都分到了東昇的身上了?
“怎麼樣看著自己的計(jì)劃失敗是不是心裡很開心?”玉瑾輕笑。
宋七夕冷笑,真是神經(jīng)病。他這樣對東昇,東昇會不介意!
東昇大怒。“玉瑾你是不是瘋了,我你也敢傷?”
玉瑾抿著嘴角,“不小心罷了,怎麼不想做鳳女了?”
聽到這句,怒火洋溢的東昇立刻熄滅了,站起來要去撿笛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