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鶴的葬禮辦的風(fēng)風(fēng)光光,韓思奇用了整個太守衙門給江一鶴做靈堂。
宋七夕跪在棺木面前,黑漆漆的棺木壓的大家喘不過氣來。她知道里面根本就沒有江一鶴,只是他的衣冠冢罷了。宋七夕在靈堂前燒著紙錢。可是就算她堅信自己丈夫沒死,也不能張揚(yáng),她還要繼續(xù)演下去,直到那個混蛋出來給她解釋!
韓思奇穿著白衣在一邊給江一鶴執(zhí)禮。“應(yīng)該讓唐鈺給他執(zhí)孝子禮的。”
宋七夕搖搖頭。“不用,他沒有孩子,他的孩子已經(jīng)在陪他了。”
“小姐,西涼的官員都來了。”煙兒跪在宋七夕面前說。
宋七夕捏著蒲團(tuán)。冷笑起來。“思奇,那天我求太守他讓軍隊來幫忙。他們都不肯。”煙兒那天從城中想過去,都被他們攔住,非要他們從城外繞過去。現(xiàn)在都過來幹什麼?
“我都不知道他們來幹什麼?貓哭耗子麼!”
韓思奇看著宋七夕,慢悠悠說。“趕出去麼?”
宋七夕冷笑。“我有那麼脆弱,就讓他們來好了。給江一鶴下跪也是好的。”
西涼的官員都穿著喪服,跪在江一鶴的靈堂前面,捂著袖子在哭。宋七夕看著院子裡面跪滿的人,真的是太諷刺了!
“來人,吩咐下去,城裡三天都宵禁,家家戶戶掛白燈籠。”韓思奇說道。
宋七夕沒有反對,她知道韓思奇是在盡最大的努力讓她開心。江一鶴的葬禮風(fēng)風(fēng)光光那又怎樣呢。其實完全沒有必要。可是他們不能讓那些想看笑話的人給取笑了。
守了一天的靈堂,人也走的差不多了,韓思奇看著還在燒紙的宋七夕。“嫂夫人明天我還有一些事情做,就不來陪你了,煙兒照顧好嫂夫人。”
煙兒點著頭。送走了韓思奇。
韓思奇在西涼太守衙門看著卷宗,他知道西涼的官員都對江一鶴有些不滿。他們都是有上頭的人。之所以一直不肯去施救,還不是他們的主子說的話。既然他韓思奇來了,自然要給這些人一些苦頭吃吃。
“幾位大人對玉瑾的事情有什麼見解?”韓思奇坐在中間看著旁邊的大員,整日就知道勾心鬥角,如今就讓他們也知道小爺不是好惹的。
“韓大人,卑職認(rèn)爲(wèi)玉瑾一夥沒有繼續(xù)來犯就應(yīng)該開城,以免城裡百姓生活不方便。”
“卑職也這麼認(rèn)爲(wèi)。”
“卑職複議。”
韓思奇喝著茶聽著他們七嘴八舌的符合著。還真是蛇鼠一窩啊!韓思奇心裡諷刺的笑起來。韓思奇摸著杯壁,看著屋子裡面的一羣人。狠戾地眼神從眼睛透了出來。
“幾位大人真是說的很在理。”韓思奇諷刺一笑,“玉瑾這樣按兵不動我們居然開城門,是準(zhǔn)備恭候大駕麼!”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和賊人一同覬覦我元朝的江山!”
幾人原本是輕輕鬆鬆的喝著差,聽到這句話都嚇得跪在地上。韓思奇的父親是丞相,他更是皇上寵幸的年輕臣子,他們這些小官哪裡受得了韓大人這麼扣上來這個大帽子。
“
怎麼!”韓思奇捏著茶杯碰的一聲砸到了地上。“混賬,皇上派我過來看來是對的,沒想到你們竟然有這樣的狼子野心,我看將軍的死你們也脫不了干係。”
“不敢!”
“卑職沒有啊,大人!”
這下房內(nèi)到處都是恐慌的情緒,這樣的帽子不是他們能受得了了。
“沒有?”韓思奇輕哼一聲。“來人,給我把他們幫到院子裡面!我聽說你們西涼太守的刑具十分牢靠。我今天道要見識一下!”
小吏們當(dāng)然是不敢動的。跪在地上的那羣大員都用眼神瞅著他們呢!他們那裡敢!
“沒有人過來,是要我稟明皇上,你們一併領(lǐng)了罪?”韓思奇坐在椅子上看著房內(nèi)的小吏。
小吏這回子真是想直接死了算了,沒想到這麼複雜。“該怎麼辦!”幾個人對視著,焦灼的神情都在韓思奇的眼裡。
韓思奇走到一個小吏面前。“沒想到你們都學(xué)會了你們主子那套,要在西涼自立爲(wèi)王啊?”
小吏普通一聲跪了下了。“小的不敢啊,小的不敢,大人!”
“不敢,還不給我動手?”韓思奇指著跪在地上的大員,這些身邊的小吏們都不敢不聽話,身家性命更加重要。
“韓大人,我們不敢啊!”
“韓大人!”
韓思奇坐在院子,看著被綁在十字架的幾個人。他摸著手裡的茶杯。他還治不了這些人當(dāng)真是壞了事。
“長青!”
嗖的一聲。長青落在韓思奇的身邊。“韓大人?”
“你去把嫂夫人請過來。”韓思奇笑道。長青看了一下院子裡面的人,立刻會意。他早就想暗殺了這些混蛋。那日夫人要他們來人,可憐夫人一個弱女子愣是挖了一個晚上他們都不讓人去。
宋七夕被長青領(lǐng)到院子的時候,看著被綁的那羣人。心裡有些驚訝。“思奇?”
韓思奇讓宋七夕坐在自己身邊。“嫂夫人,思奇不知道怎麼幫你出口氣,這也是能做的一點點事情。來人,給我用鞭子抽!這羣亂臣賊子。”
宋七夕看著韓思奇的側(cè)臉,沒想到那個儒雅的韓思奇竟然還有這麼一面。
“啊!”
“啊!”
韓思奇突然說:“你們沒有吃飯麼?這麼小的力氣!”
行刑的小吏聽到這裡,不敢怠慢,趕緊使出自己最大的力氣。
“你們這些混蛋,我們平時帶你們不薄!”大員從來都沒受過這樣的虐待,還是自己手下人打自己,怎麼能接受。
聽到這些話,宋七夕突然心底有些生氣了,江一鶴平時帶他們難道就薄了呢?“思奇,你說他們怎麼還有這麼大力氣喊?”
韓思奇嘲諷起來。“想來是平時吃得肥頭肥耳。這時候還有常人沒有的力氣。”
宋七夕捂著嘴角笑起來。“想來也是,身邊那些行刑的人一看瘦的不行,怎麼是用不上勁麼?”
小吏們聽到這裡更加用力氣來。身邊的呻吟聲更加大了。
“你這個妖婦!如此歹毒!”
有個官員大叫起來。這簡直是無妄之災(zāi),韓思奇這樣突然發(fā)難讓他們措施不急。
宋七夕聽到他罵自己妖婦,心裡不僅發(fā)笑。她還能坐上妖婦這個寶座?既然她都說她是妖婦了,那就讓他們看看妖婦好了。
“思奇,你說這些小吏是怎麼當(dāng)上官的,這麼不熟悉刑具的樣子?”宋七夕捂著嘴笑了一下。
“是嗎?我看也是,平時都不幹活的吧?看來都是買的小官了?不然怎麼選上的?”韓思奇喝了一口茶說道。
院子的小吏背脊生涼。沒錯他們大多數(shù)都是買的官,這事情他們也知道,如果那這個大做文章,整個院子的人都不會有活口。
宋七夕知道當(dāng)今聖上最討厭賣官鬻爵,抓到了就是死路一條不管你是大官小吏都得滿門抄斬!只是西涼離得遠(yuǎn)自然也就膽子大些。
有個小吏突然向前來跪在宋七夕的面前。“韓大人,西涼的鞭子有一種是鋼鞭上面都是小剛毛,是否需要?”
韓思奇挑挑眉看著宋七夕。
宋七夕微微一笑。“我還沒見過那種呢,可以那倆看看?”
小吏不一會就拿上來了那個刑具。宋七夕看在眼裡,那玩意真是厲害的很,說是鞭子,可是上面都是鐵絲一根根的立在上面。這種鞭子下去,不出一個時辰人就沒了。
“你們要幹什麼!我可是朝廷命官!沒有皇命不可殺我!”身邊的官員開始躁動起來。本以爲(wèi)韓思奇是打打就算了,沒想到他們是要弄死他們。
“你們還不去叫師爺來!”
“快去啊!”
有幾個小廝想跑出去,被長青攔住了。
院子裡面此起彼伏的喊叫聲。宋七夕面無表情的看著表情抽搐的人。其實她不覺得這樣就能解氣,江一鶴都不在了,她要這些人的命幹什麼。只是這樣子能讓京城的一些人不開心也夠了。
抽了大半天,那些人身上都是血痕。觸目驚心的鞭痕讓他們簡直面目全非。
“住手!”
院子口突然有個人大喝一聲。
宋七夕循聲望去,是他。
師爺看著院子的情景,幾個朝廷大員就這樣滿身都是血肉模糊。再打下去馬上就沒氣了!
小吏們放輕了力度,確不敢聽下,小心謹(jǐn)慎的看著韓思奇的表情,生怕惹怒了他們。
“給我繼續(xù)打!”韓思奇瞇著眼不管師爺?shù)难凵瘛?
師爺走到一個小吏邊上,打開了他的鞭子,內(nèi)力毀掉了別人手裡的鞭子。“你們都住手。”
宋七夕扯著嘴角的笑,諷刺道。“你不是看破一切,何苦在乎這些。這些人與你非親非故!”
師爺擰著眉。“濫用私刑,你也是丞相的兒子,不知其中的厲害麼?”
韓思奇抿了一口茶,冷笑。“我是欽差大臣。”
師爺扔掉鞭子,突然身體逼近韓思奇。韓思奇大驚,還是努力保持鎮(zhèn)定,沒想到這個人武功這麼厲害。
“韓大人是給將軍送行的欽差,可不是來這裡濫用死刑的欽差,把卷宗都給我搬進(jìn)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