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人呢!”煙兒驚慌地看著裡面空無一人。可是她完全不知道有人來過。
一股寒意從背脊襲來。那人的功夫比她好很多!不然她不可能絲毫都不知道!
即白慌忙出去。“我去告訴將軍。你快追!”
煙兒輕功一飛,往可能的方向追去。怎麼辦小姐竟然不見了。
宋七夕被捂著嘴看著走開的兩人。
“嘖嘖,江一鶴的手下真的是太無腦了。”好聽的男聲在她耳畔響起。
宋七夕轉過頭瞪著身後的人。混蛋竟然把她藏起來!
“走了,美人。”男子笑道。
宋七夕只恨自己學藝不精,這男人突然從牀幔後出來時,自己本想動手誰知道他速度極快,把她藏好一直等到兩個人發現驚慌跑開,才把自己帶走。
江一鶴趕到房內,看了看四周,皺起眉。“沒有被帶走!”
即白楞在一邊。江一鶴一手錘掉了旁邊的鏡子。“你們被騙了。”
即白看著旁邊突然多出來的小鏡子。
“當時只是阻礙了你們的視線。讓你們誤以爲帶走了。”江一鶴感覺到喉頭一陣火辣。
即白跪在地上請罪。“爺……奴才愚鈍!”
江一鶴揮揮手。“煙兒都被騙了,可見他的陣法安排的很好,這塊鏡子只是他遺失的一塊而已。”
他小時候看過師父一本寫陣法的書,裡面用許多鏡子按照光線的走向可以擺出一個陣法隱藏住裡面的一些東西。當時即白和煙兒看到裡面沒人的時候。
他們倆應該就在房裡。
他現在擔心她們母子平安與否。
江一鶴看著砸碎鏡子後的地面,有張紙。“只要你不查案。下月十五還你妻兒。”
江一鶴攥著手裡的這張紙。看來是怕他查案,所以他的猜想是沒有錯的。那個人根本不是採花賊那麼簡單。
丟掉的姑娘都是每月十五日出生的。這個日子看起來沒什麼,如果每個姑娘都是這個日子就有些蹊蹺了。
前前後後一共丟了十一個姑娘,只差生日是九月十五的姑娘。宋七夕就是九月十五生的!
“即白。帶著令牌去軍營把十二衛喊回來。”江一鶴拿出一塊令牌。
即白愣了一眼,這令牌不是被……
“快去!”
這裡緊張的氣氛絲毫沒有被宋七夕感知到,她正昏迷的躺在一張玉牀上。
“嘖嘖,生的是不錯。只可惜被江一鶴糟蹋了,唉,不然真是想嘗一嘗。”男人纖長的手指沿著宋七夕的臉蛋輕輕劃著。
宋七夕被臉上一陣瘙癢而驚醒,她被綁架了。“你是誰!”
宋七夕下意識地護住肚子裡的孩子。
“玉瑾。”玉瑾柔美地吐出兩個字。
宋七夕看著眼前的男人,如果不是他脖子上的喉結,她一定覺得這個男人是個女的。動作和神態的柔美連她都比不了。
“反正那個孩子也留不住,你害怕什麼。”玉瑾看著宋七夕護著小腹的手。
宋七夕立刻說道,“你不要動我的孩子。”
玉瑾不屑的哼了一聲,“就是你,本大爺也不想
動。好好在這裡給我呆著,不然……”
玉瑾嬌俏的笑著靠近宋七夕的耳畔,“殺了你的孩子。”
宋七夕一聽瞪大了眼珠。
玉瑾呵呵笑起來,“真是不禁嚇,小心動胎氣!”
說完玉瑾扭著他的水蛇腰出了宋七夕的房間。
宋七夕打量著四周,金碧輝煌的裝潢當真是有錢,錦緞玉牀暫且不必說。就說她眼前那個梳妝檯,那都是黒木做的!
黒木有多珍貴她就是個理科生也知道。宋七夕看著四周的夜明珠閃閃發光。
這裡應該是西涼的一處地宮……
宋七夕檢查著自己的身體沒有大礙,現在還不能輕舉妄動不然,那個玉瑾對自己孩子做什麼就完了。
她要等到一個好對付的人進來。
“你是誰?”宋七夕看著進來的女人。忙抓住她問道。
可是那人眼神呆滯,只是端來一些吃食。她絲毫不管宋七夕說了什麼,放下東西就往外面走。
那動作和神態,如果實在現代,宋七夕一定會以爲是哪家公司設計的機器人。
連日來,宋七夕在房裡看見不同的女子進門,但是他們卻有著同樣的神情,好像沒有了魂魄一般的木偶。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宋七夕壓抑著自己心裡的怒火。在這樣下去她根本不能逃得出去。
如果等待江一鶴來救自己就太被動了。
宋七夕決定出門打探消息。讓宋七夕驚訝的是,地宮很大,也沒有什麼人。
她漫無目的地沿著一條路走去。她不知道前面會有什麼,旁邊一個人也沒有。
突然她看到一個女子在前面走著。又是那羣木偶!宋七夕追了上去,那面無表情的樣子在這樣的地宮裡,讓宋七夕心裡發毛。不自覺的放慢腳步跟在她後面。
“姑娘,你真的不會說話麼?”宋七夕還是說出了這句話,雖然說過很多次,但這次同樣沒有回聲。
唉,這裡到底是哪裡。
宋七夕看著停在房門口的女子。裡面住了什麼人?宋七夕敲了敲門,可是沒有人回答。
她剛想推開門進去,那個女子竟然力大如牛的抓住了她。宋七夕看著沒有下一步動作的女子,看來是阻止她進門了!
宋七夕拔下頭上的簪子用力刺女子的手,她竟然留著血也不放手。
見此狀宋七夕只好用內力彈開她的手。這次她放手往旁邊彈開,宋七夕想再次進門,那女子又急速的過來抓住她的手臂。
這樣一來,她根本沒有辦法進入那個地方。可是也許那裡有些什麼她必須要知道。
宋七夕內力開始蓄力,旁邊的女子似乎沒有反應,她徑直拿起門左邊的火摺子點燃了門外的蠟燭。
宋七夕不知道這個東西到底在幹嘛,思索之間,旁邊有很多女子急速的跑過來,擋在門外。
她驚訝地看著門口的這羣女子,竟然有幾十人之多。而且就在一瞬間就跑過來了,她根本不知道她們都藏在哪裡。
她知道如果她今天硬闖的話,一定會被這羣人。宋七夕打心底不承認眼前的女子是人,她們完全就是一羣東西而已!
如果她再要強行進去,肯定會被這羣東西撕碎!
宋七夕沿著走來的路走回去,剛出去五米再回頭看那扇門外,又只剩下剛剛帶她來的女子。那羣東西的速度簡直不是正常人有的。
宋七夕舔了舔嘴脣。她絕對不能輕舉妄動。
“你去了那裡?”
宋七夕推開門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玉瑾嚇一大跳,立刻又恢復了自己的神態。
“出去走了走。”
玉瑾蘭花指捏著一個玉杯,“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
宋七夕冷笑,“我想我沒有那個本事。”
玉瑾放下玉杯,柔美笑容讓宋七夕想起彼岸花的傳說。“你知道就好,不要亂走,不然到時候我可就要毀約了。”
說完玉瑾走到宋七夕旁邊。“這是你夫君讓我給你的。給他回覆點什麼東西。我明日來拿。”
宋七夕拿著信,欣喜地打開裡面是他的字跡沒有錯!
“嘖嘖,這小媳婦的開心樣,我看得就不爽!”玉瑾拿起宋七夕的手裡的信一下撕碎。
宋七夕著急地想阻止,“你幹什麼!”那是她的信,他怎麼可以!
玉瑾看著地上的碎紙,又恢復了妖嬈的姿態,“你都是階下囚,看著寫點東西就好。”
宋七夕見玉瑾走遠了纔敢把地上的紙屑撿起來,仔仔細細地拼起來。她怕玉瑾那個變態看到她撿,非要燒掉不可。
宋七夕看著江一鶴寫來的信,一個女子走了進來端著筆墨紙硯。
是要她回信了,她怎麼才能把裡面的情況告訴江一鶴呢。如果寫出來玉瑾非殺了她不可。可是總要做點什麼,江一鶴才知道里面的情況。
宋七夕絞盡腦汁想了一天。玉瑾來拿信,打開看著裡面的畫。
“這都是些什麼玩意!”
宋七夕坦然地說。“我不太會寫字,只認得幾個字,所以畫點畫。”
玉瑾嘲諷道,“女子無才便是德,不識字是好事。”
宋七夕不知道那封信能不能到江一鶴的手裡,只是她真的盡力了。畫了一幅畫,希望她能明白。
“這畫的意思我怎麼不明白?”玉瑾抽著嘴角。畫風是有些恐怖。
宋七夕不好意思說。“我畫的有些醜。就是一個女子在樹下面等他夫君嘛。”
玉瑾恥笑道。“畫的這麼醜……”
宋七夕看著出門的玉瑾,撇撇嘴,她又沒有學過畫畫,那已經是是自己的最佳水平了。還嘲笑她。
江一鶴看著門口那封信。“他倒是守信。”
前兩日門口突然多了信,說是保證母子平安希望他信守諾言。
江一鶴在房裡打開信看著裡面的畫。
煙兒看到那幅畫直接嚇傻了。“小姐會寫字纔對。”
江一鶴揉著太陽穴。宋七夕是會寫字的就是寫的很醜,但是突然畫過來一幅畫一定是想告訴他什麼。
江一鶴盯著畫,看著女子手勢有些奇怪。這棵樹像是瀘州老將軍府的樹。
小手指指著北邊。江一鶴想著那棵樹的北邊是什麼。是奶奶的墓……宋七夕在說什麼!江一鶴皺著眉想著那丫頭的意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