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呢!”
江一鶴咆哮著看著即墨和即白。
“昨晚,盛運賭坊突然閉門不見,夫人已經跑了。”
即白顫抖著回答。她第一次看將軍這麼生氣,從未有過。
“你們都下去。”江一鶴看著嚇到的即白。
這個丫頭昨晚怎麼突然就消失了。他只是和師父促膝暢談了一會。
難道昨晚門口那個是宋七夕?
不是送東西進來的即白麼?
江一鶴咬著銀牙,該死,一定是她來過了。她會去哪?
“即墨吩咐下去,回京城!”
宋七夕比江一鶴早到京城。她坐在不算很繁華的街道和青青吃著陽春麪。這家陽春麪在京城很出名,雖然地段不好,但是早上每天都有很多人過來吃。
“你們知道麼,今天驃騎將軍就要進京了。”路人甲吃著面和旁邊的人八卦。
宋七夕聽著,放慢了自己吃麪的速度。
“我聽說啦,將軍夫人聽說掉到沱江之後,找了好多天都沒有消息,八成是死了。”路人乙說。
“是啊。這將軍和他夫人才成親兩個月,夫人就沒了。聽說將軍都病倒了!”路人丙搖了搖頭,“真是慘吶。聽說這夫人生的花容月貌的,八成是被那個匪徒看上了。”
“要說啊,這人都死了,將軍這次剿匪有功,要多少美人沒有,皇上肯定要送將軍不少美人,哈哈……”路人丁猥瑣的笑著。
“是啊,現在是病倒了,人走茶涼。過個半年再娶個夫人就是了,京城大家閨秀可不少。”路人乙附和道。
青青生氣的把筷子拍在桌上。“吃飯就吃飯,食不言不知道麼,吵死了。”青青看到姐姐臉色不太好就知道他們傷了姐姐的心。
“哪來的小丫頭,你在爺面前敢拍桌子。滾……”路人丁,怒喝。
“青青,住口。各位不好意思,小妹沒見過世面,叨擾各位了,各位繼續。”宋七夕溫和的說,希望息事寧人。
“喲,看著姑娘,就像是個美人,帶什麼斗笠。”路人丁看著眼前的宋七夕憑他多年歡場的經驗,這定是個美女。他猥瑣的想先宋七夕的斗笠。
宋七夕剛想出手,旁邊就有一個男子抓住了路人丁的手。“這位小哥,我妹妹沒見過世面,還希望小哥莫要怪罪。這個請小哥喝茶。”旁邊的男子拿出一錠銀子。
路人丁摸了摸下巴:“也行,爺今天去花滿樓也有銀子了。”
宋七夕看著眼前一身白衫,頭戴玉冠的男子。生的是俊俏動人,尤其是那張嘴脣,薄薄一片,卻十分性感,只可惜面色煞白,一看就是病體纏身。
“多謝公子!小妹在此謝過。青青我們走吧。”宋七夕拿出一錠銀子塞在白衫男子手裡,帶著青青快速回去。
“皇上,蜀中賊匪全數殲滅,請皇上過目。”江一鶴跪在朝堂遞上奏摺。
“福安。”皇上坐在金鑾殿上,手指了指。福安弓著身體把奏摺
交給皇上。
“好,來人,賞驃騎將軍黃金萬兩,韓翰林黃金千兩。”皇上看著戰況龍顏大悅。
“皇上,驃騎將軍得勝歸來,本應該重賞,可是驃騎將軍卻延長半月之久纔回來。只怕有抗旨之嫌皇上三思。”一個文官拿著玉笏,弓著身子向前諫言。
“回皇上,臣也有本要奏。以驃騎將軍的戰績,本該早就班師回朝,可是現在纔回來,臣聽說驃騎將軍的夫人竟然拜江湖人士爲師。將軍是朝廷中人,更是國之棟樑,怎可和江湖人士過往頻繁。皇上此風不可長!”另一個文官也向前諫言。
“江愛卿,可有此事?”皇上沉著聲音說。
“回皇上,確有此事。臣的夫人確實拜了江湖人士爲師。”江一鶴跪在地上,朗聲回到。
“回父皇,這件事情,兒臣也知道。本來想等會說給父皇聽,沒想到幾位大人比兒臣的消息還快。”太子向前一拜,言外之意就是,本太子奉命監國,你們兩個大臣消息比我還快,是盯著江一鶴找茬吧。
“太子,這是怎麼回事?”皇上在龍椅上看著跪在前頭的太子。這個兒子是他看中的未來的帝王,他的決定代表著整個元朝。
“回父皇,盛運賭坊雖然是江湖上的門派,可是自我元朝開朝以來,無論大小戰爭還是天災水禍。盛運賭坊都出了大力,並且每年主動給戶部的稅不少。父皇這是盛運賭坊這些年對元朝的貢獻。”太子讓小太監遞上一道摺子。
“嗯,確實。”皇上看著摺子上的賬目頻頻點頭。
“皇上,即是我元朝的元朝的子民,爲我元朝貢獻是天經地義,這也不能改變驃騎將軍暗自勾搭江湖人士的實情。”那文官繼續往上彙報。
“皇上,張大人此言差矣,都是元朝的子民,張大人去年黃河水災又拿出了多少呢?”韓思奇往前一拜。“盛運賭坊去年黃河水災拿出不少銀兩,更是在各處施粥,皇上去年還褒獎過。倘若像張大人這樣說,那江湖人士報國之心又該何去何去,豈不是寒了他們的心,皇上三思。”
“韓大人與驃騎將軍交好自然是替驃騎將軍說話。”旁邊的王大人加到。
“父皇,驃騎將軍忠心可鑑,這盛運賭坊對父皇也是忠心可鑑,這樣的門派都不能和朝堂往來。只怕江湖上爲國效忠的心會越來越淡,不利於我元朝江山穩固。”太子也是當仁不讓。
“嗯,盛運賭坊是朕親自嘉獎過的,對我元朝忠心耿耿,各位大人不必猜忌驃騎將軍。”皇上擺了擺手,天下歸心,靠的就是籠絡人心。
“皇上,驃騎將軍抗旨逾期半月纔回朝,豈知不是在外面結黨營私。”王大人還是不肯放過江一鶴。
“回皇上,臣……確實有罪。臣的妻子掉入江中,至今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臣剿匪不力,深受重傷,故而逾期回京,請皇上責罰。”江一鶴沉聲奏道。
“哦?一鶴你身負重傷爲何不早來報。”皇上皺起眉頭,“來人,給驃騎將軍一張椅子。”
“皇上……”兩個諫臣還想繼續。他們也是受了別人的命令,不幹不賣命。
“父皇,太子哥哥和驃騎將軍忠心可鑑,兩位大人這樣窮追不捨不知是爲何。父皇已經下令嘉獎驃騎將軍,兩位大人是說父皇判斷錯誤麼。”五皇子往前一跪。
“十五弟,你身體不好,不要長跪。”太子回頭看著十五皇子。
“太子哥哥無妨,父皇,兒臣是衆皇子中最沒用的,卻也能看到太子哥哥和驃騎將軍的衷心。今日將軍得勝而歸本來是普天同慶的好事,不知爲何兩位大人非要這樣步步緊逼。”五皇子臉色煞白的看著兩個大人。
“十五,你起來。父皇知道你的意思。今天的事情就到這裡,傳令下去重賞驃騎將軍。”皇上皺著眉在龍椅上。
頓時朝堂上鴉雀無聲。
“今天,十五皇子出來爲你說話,倒是讓我驚訝一番。”韓思奇和太子在對弈。江一鶴坐在一旁喝著太子帶來的雲頂白雪。
“是,十五弟從來不過問政事今天倒也把我也嚇一跳。”太子搖著紙扇,笑得滿面春風。
“不過,十五皇子倒是一針見血,這兩個人是不是逼得太緊了。”韓思奇搖搖頭,往棋盤落下一子。
“狗急了都跳牆,只怕是蜀中沒有對我們下手成功,到京城亂咬一氣吧。”江一鶴放下茶杯。今天朝堂這兩人定是八皇子的人,這麼步步緊逼。
“玉郎,我也派人再找弟妹的下落,你不要心急,興許沒事。只是你的毒,我帶來的大夫都束手無策。”太子落下黑子,看著旁邊的江一鶴。
“知道,殿下多加小心,八皇子只怕是等不及。何況蜀中不一定是八皇子的人,那個慕容到底是什麼身份現場還不知道。功夫不在我之下,這江湖上什麼時候出現這麼個人物我們竟然毫不知情”江一鶴眸子一暗。
“嗯,我已經在查了,可是在沱江他們走了之後,竟然絲毫沒有動靜。可分明又,是衝著玉郎來的。”韓思奇皺眉道,“玉郎,多行軍打仗什麼時候得罪了這個人?”
“他要是一個人倒也不可怕,只怕是暗地裡已經有了組織,而且並不知道他是沖沖何而來。若是衝著我來的,最好不過。”江一鶴嘆息道。
“我們太大意了,專注精神在皇子身上,卻忘了江湖上也有人虎視眈眈。”太子目光深邃的看著池子裡鯉魚。
宋七夕慢悠悠的走在京郊的小河邊。“姑娘,有什麼需要在下幫忙的麼。”宋七夕尋聲望去,是那天的白衫男。宋七夕笑了笑:“公子好,不必了。我自己就可以。”
白衫男子走到宋七夕的旁邊,看見她揹簍裡的藥。“我知道哪裡的藥長得時間長。姑娘信得過在下就跟我走吧。”
“謝謝公子,麻煩你了。”宋七夕莞爾一笑。“不知公子芳名?不是,公子貴姓?”
“勿言,我叫勿言。姑娘叫我勿言就可以了。”勿言暖暖一笑。宋七夕點了點頭:“勿言,非禮勿視,非禮勿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