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七夕撕著手裡的布條。她說要跟煙兒學(xué)著做衣服,幫江一鶴做身衣服。可是她煩躁,鬱悶。
“小姐,你怎麼了,可是身子不適?”煙兒看著糾結(jié)的宋七夕擔(dān)心起來。
宋七夕想著那件事情也是夫妻之間的事情了,怎麼好意思跟煙兒開口!只能嚥下一肚子的苦水,繼續(xù)撕布條。
即白看了看夫人的樣子,“不會是動了胎氣吧?我去喊大夫!”
煙兒想著也對,“那你趕緊去請個大夫吧。順便跟姑爺說一聲。”
宋七夕捏著布條幽怨的喊道,“不是啦,你們不要去!”
兩人哪裡管得了宋七夕說不要,畢竟都覺得請個大夫安心一些,沒事就更好。
“啊……”宋七夕揉著腦袋,大夫來了也沒用好麼!她可能需要心理醫(yī)生。
煙兒把宋七夕扶到榻邊,“小姐,你先休息,別弄了生的煩躁起來。”
宋七夕只能認(rèn)命的被煙兒按倒在榻上休息。她沒事啊……沒事……
老大夫給宋七夕把著脈。宋七夕滴溜溜地轉(zhuǎn)著眼珠看著趕回來江一鶴,真的回來了。上司這麼好?
“夫人沒什麼大礙,脈相很好。只是……”老大夫捏著鬍鬚,看著房裡的煙兒和即白。
煙兒即白立刻識相的關(guān)上門出去了。
“大人,有些事情太過了就不好。”老大夫面不改色的說著。“夫人太過煩躁也會影響胎兒的健康,前三月不要即可,老夫就先走了。”
宋七夕臉通紅的看著面不改色的老大夫走出房間。這大夫也太厲害了,這也能看的出來。
江一鶴眼角眉梢的笑意,讓宋七夕好想史。
宋七夕一緊張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我沒事了,你快回去吧,你上司等會要懲罰你了。”
江一鶴坐在宋七夕身邊,大手撫住宋七夕的後背。宋七夕就像只小貓一般似乎要炸毛了。
“娘子怎麼不跟夫君直說呢,鬧出這麼大動靜。”江一鶴勾著嘴角看著宋七夕。
宋七夕軟綿綿地嗯著,這讓她怎麼直說,簡直了……她已經(jīng)沒有臉面對江一鶴。
宋七夕看著吻著自己的江一鶴,臉都可以煎雞蛋了。她不是那種……女人,肯定是懷孕影響了自己的激素分泌。
“我請了一日的假,今日就在牀上好好陪著夫人安胎好了。”
宋七夕看著眼前那個有些不要臉的人,自己更是沒臉說話。她應(yīng)該堅決的拒絕啊!
可是爲(wèi)什麼她還那麼熱情地迴應(yīng),宋七夕你一定是被江一鶴呆的越來越不要臉了。
煙兒和即白送走了大夫,愣是等到了晚上,江一鶴才春風(fēng)得意地讓他們做好飯菜送進(jìn)門。
“夫人沒事吧。”即白看著拿食盒進(jìn)去得江一鶴,看著煙兒疑惑地說。都快一天了……
煙兒看著江一鶴那表情就知道是什麼事情,可是即白畢竟還是個不懂事的姑娘。“沒事,姑爺在給小姐安胎。”
即白疑惑地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她可是偶爾能聽到夫人的叫聲,真的沒事麼?
懷孕,安胎也是蠻痛苦的吧。
江一鶴給牀上的人喂著東西。“吃點(diǎn)這
個,煙兒說這個你要多吃。”
宋七夕紅著小臉吃著東西,其實江一鶴雖然陪她呆了一天,只是陪她耳病廝磨的一天而已。
“怪我沒有陪你。”江一鶴喂完宋七夕,吻了吻她的小嘴。
自從知道她懷孕,他就常常躲著碰她。晚上睡覺也不敢抱著,哄睡著了就把她放在一邊。宋七夕常醒來又往他懷裡跑。
宋七夕摸著小腹,“寶寶,爹爹這麼愛你,你要爭口氣吃的白白胖胖的。”
這兩天宋七夕特別開心地跟著煙兒學(xué)做衣服。晚上江一鶴很晚都沒有回來宋七夕有些著急了。
“即白,你去看看江一鶴怎麼樣了。”她答應(yīng)了江一鶴晚上不能隨意外出。
即白得令出門去。煙兒安慰著宋七夕。“肯定沒事。”
不一會即白帶著口信回來,“爺在查案子,柳家小姐也失蹤了。”
宋七夕有些驚訝,王秀才都被太守給抓起來了,聽江一鶴說都打得半身不遂了,怎麼還有小姐失蹤。
“什麼時候的事?”宋七夕問道。
即白喝口水說道,“柳家小姐是昨天失蹤的,但是聽說有幾個農(nóng)戶家的女兒也丟了,只是覺得報官也沒有用就沒有報官。”
宋七夕沉思起來,看來王秀才真的可能是被冤枉的。但是他把人家肚子搞大了總不是假的。
“西涼歷來都很亂,常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估計是哪個採花賊來了這裡。”煙兒端著一託糕點(diǎn)放在宋七夕面前。
“以前宮主在的時候就常常救了一些失身想死的姑娘。”
宋七夕嘟囔,“西涼這麼亂,怎麼沒有好好查案呢?”
煙兒搖搖頭。“西涼本不是元朝的,在以前西涼百姓心裡他們還是忠於西涼,只是不說出來而已,要是有這樣的案子多半都是元朝遷過來的百姓。”
宋七夕點(diǎn)點(diǎn)頭,拿著糕點(diǎn)咬了一口。這樣西涼百姓口裡臣服心裡卻反抗,有這樣的事情也會相互包庇。
要查起來也是不容易。
“那也不能就這樣放任這種事情發(fā)生纔是。”宋七夕不滿地說,“若是不滿被國破家亡就去揭竿而起,欺負(fù)手無傅雞的女人是什麼意思!”
“娘子又在代表正義痛罵奸惡了?”江一鶴走進(jìn)房裡看著義憤填膺地宋七夕。
宋七夕看著進(jìn)門的江一鶴關(guān)心道,“這次又是元朝的女孩丟了?”
江一鶴點(diǎn)點(diǎn)頭。“西涼地界這事不是第一次,只是沒想到他們竟然膽大到綁了太守的女兒。柳家也是大戶人家,以前從來不會這樣。”
宋七夕撇撇嘴,還不是西涼這裡的官府不作爲(wèi),才讓宵小之輩越來越膽大起來!
“這幾天千萬小心。”江一鶴幫宋七夕攏了攏衣領(lǐng)。
宋七夕以睥睨天下的姿勢看著江一鶴,“我有兩大護(hù)法在身邊,誰有那麼大膽?”
江一鶴噗嗤一笑,即白和煙兒的功夫確實不錯但是不能掉以輕心。
煙兒輕聲說道,“敢動大戶人家的姑娘,那個採花賊功夫應(yīng)該很不錯,不是一般的粗人。”
江一鶴附和一句,“沒錯,煙兒就是警醒些。柳家姑娘是在自己家不見得,那晚
整個院落都沒有一個人知道。”
宋七夕陷入了沉思。那那個採花賊是有些功夫在身上才能避開所有人。
“所以千萬小心。”江一鶴嘆口氣。
宋七夕握著江一鶴的手。“我一個有婦之夫,採花賊都抓得是姑娘,別擔(dān)心。倒是即白要擔(dān)心起來,長得這樣水靈。”
即白握緊拳頭揮了揮,“敢來就打死他。煙兒也是長得這樣動人,可要小心。”
煙兒不屑的哼了一聲,“臭男人,我遇到了就閹了他。”
宋七夕抽抽嘴角,難怪這兩個人找不到男人,真是太漢子了。這種時候難道不是柔弱地喊救命麼。
“你們都太男人了,小心嫁不出去。”宋七夕哂笑。
即白說道,“難道夫人你還要禮待他?”
“我?”宋七夕冷笑,“我讓他半身不遂,斷子絕孫,每天安排姑娘勾引他,讓他氣血盡亡。”
突然房間裡一陣沉默。
即白默默同情的看著江一鶴,夫人居然如此殘忍,還說她太男人。煙兒挑了挑眉,她男人?小姐是不是可以評爲(wèi)變態(tài)哪一類。
“總之你們都要小心。”江一鶴默默無視兩人同情的目光。知道他爲(wèi)什麼不納妾麼?身邊有個這樣的小悍婦,他不敢吶……
宋七夕突然挎著小臉抱著江一鶴的手臂。“你是不是要幫官服查案!”
江一鶴點(diǎn)點(diǎn)頭。
“那以後回家就要晚些了?”宋七夕遺憾地看著江一鶴希望他說的是假的。
“我會盡快結(jié)案的,放心。”江一鶴摸了摸宋七夕的小臉。
宋七夕歡脫的點(diǎn)點(diǎn)頭,小腦袋靠在江一鶴的手臂邊。
即白見到這一幕,愈發(fā)心寒起來。這樣嬌俏可愛的夫人和剛剛捏著拳頭陰森恐怖的夫人反差太大了。
爺?shù)降资窃觞N適應(yīng)夫人轉(zhuǎn)變這麼快的。即白在心裡爲(wèi)江一鶴點(diǎn)根蠟燭,爺你保重。
江一鶴這幾日的忙碌宋七夕都看在眼裡,爲(wèi)了西涼的女孩們,宋七夕也要支持江一鶴的事業(yè)。
“我想買點(diǎn)東西燉給江一鶴吃。”宋七夕看著廚房的食材。
煙兒說道,“想做什麼?”
宋七夕搖搖頭,這裡沒有她想要的。“要些牛肉和香菇。他喜歡吃這個,還有些冬筍。”
“我去買些來吧,這麼久都沒出門。”宋七夕苦惱地說。
煙兒立馬阻止了她的想法。“那可不行!”
宋七夕點(diǎn)頭說道,“我只是想想,你和即白安排一個人去就好。我先去房間休息。”
煙兒感慨著夫人已經(jīng)懂事了,要是在蜀中那時候,非要嚷嚷著出去不可。現(xiàn)在倒是讓人省心不少,宮主也該放心了。
即白拎著菜放在廚房,笑道“天哪,街上一個姑娘都沒有,買菜的都是大老爺們,比我還不會買菜!”
煙兒捂著嘴,“你快別說了,你買菜比男人好不了多少。”
“夫人還在休息?”即白吐吐舌頭。
煙兒點(diǎn)點(diǎn)頭。“我先做好,等夫人掌勺就好。”
“夫人!夫人!”即白推開門,臉色雪白起來。大驚。牀上沒有人!“煙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