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想!”江一鶴踢開陳思思飛向笛子。閃電一般的速度讓東昇驚詫不已。笛子是宋七夕好不容易想到辦法弄開的,他怎麼可能讓他拿到手!江一鶴捏著笛子。
東昇緊鎖眉頭。“玉瑾!”這樣的結果都是玉瑾造成的,本來他可以殺了江一鶴纔是,現在,江一鶴拿著笛子,陳思思這個東西還是有什麼作用呢?普通的巫種哪裡對付的了江一鶴。
江一鶴捏著笛子,掌心的內力旋轉起來,“碰……”笛子毀了,化爲了灰燼。
司妙和宋七夕看著化成灰的笛子。心裡輕鬆起來。沒有了笛子,陳思思就威脅消了太多。
“接下來就是你了!”宋七夕冷笑的看著東昇,江一鶴是不會放過他的。
東昇往玉瑾身邊跑去。“你們還是想想自己。”
陳思思在他們說之間就已經趕到了江一鶴的身邊,又開始糾纏起來,就算沒有了笛子,她也是瘋了一樣的不知疲憊。
司妙看著和陳思思糾纏的江一鶴心裡緊張地不行。江一鶴終究是肉體凡身而陳思思已經是怪物了,哪裡稱得上是人呢。
“哈哈……你們就在那裡死了吧,看著我們鳳女重返人間,照耀我西涼。”東昇手裡拿出一個東西,像是筆一樣的東西。在大鼎裡面蘸了蘸……
糟了,宋七夕心一驚,“玉郎,時間到了,鳳女的儀式要結束了,快阻止他們。”
司妙往大鼎旁跑過去,滿臉的悲傷,“玉瑾,不要做傻事,鳳女一事如此逆天而行,他日你定會遭到天譴啊!”
玉瑾嫌惡地長袖一拂把靠近過來的司妙推到在一邊。如今這般的場景難道不是她們母女造成的麼?“天下的好人都讓你們母女做了!”
玉瑾怒視司妙,東昇的筆開始在玉瑾光滑的背部行走。宋七夕的小腹因爲這連番的動作已經有了一些異動,此時她實在不敢再賭,她清醒地知道,如果再發功,孩子一定會出事。
“玉郎……”
宋七夕看著不遠處江一鶴把陳思思打到一邊,可是陳思思已經是不知疲憊的怪物,如此這樣下去鳳女一旦做好了,只怕西涼的百姓就會遭到前所未有的懲罰。
江一鶴聽著宋七夕無助的叫喊,看著再次跑過來的陳思思,心裡不免著急起來。夕兒……他不能讓她有事!旋即,他臉色微微猶如寒霜覆面。手裡掌風劈向陳思思的雙腿,宋七夕看著陳思思突然斷掉的雙腿,心裡大駭!
“這樣還是不行的,玉郎!”司妙看到這一幕臉色慘白地喊道。“就算是腿斷了,可是巫種還在身體裡,只要有身體他就能動,之能殺了巫種才行!”
果然沒錯,江一鶴看著沒有雙腿仍然向自己飛過來的陳思思,斷掉的雙腿散落地躺在地上,傷口的血液娟娟而流淌。
宋七夕看著那滴著血飛過來的半身,再加上肚子裡孩子不安地亂動,捂著嘴嘔吐起來,司妙捂著傷口也嚇得臉慘白。
江一鶴看了陳思思,心裡下了狠心,如果這樣都不能阻止她,可是玉劍也已經斷了,
要除掉巫種的話看來只能……
“夕兒,司妙閉上眼!”江一鶴怒吼道。江一鶴手裡的內力旋轉起來,眼裡的陰鷙讓天地都沒了顏色,那一掌過去,陳思思一聲聲嘶力竭地尖叫,那聲音好像是恢復神智的聲音。江一鶴心裡微微顫動……
宋七夕看著碎成碎塊的陳思思,這跟凌遲處死有什麼區別,可憐一個花季的姑娘到底是做了什麼孽需要這樣被對待。哪怕是搶了別人的情郎,誰又知道不是那個王秀才騙了兩個姑娘的感情。
司妙早已經吐得不成樣子。而東昇那邊也之差那麼幾筆了。江一鶴也來不及看那個巫種到底在哪裡,之能先去阻止東昇。東昇的筆飛快的行走者,看著江一鶴過來。咬緊牙關,把內力全部往外釋放。江一鶴見狀,用自己的內力對抗著東昇,東昇顯然不是江一鶴的對手。
“唔……”東昇嘴裡已經突出了鮮血,只是鳳女只差一點點了,只要那個圖騰完成了……
“江一鶴,你不要太過分了!”玉瑾的內力衝出體內,和江一鶴的內力糾纏在一起。
兩個人的內力碰撞,讓夾在中間的東昇有些受不住。“玉瑾!”
但是,玉瑾並沒有想久東昇,內力反而更大起來。江一鶴自然更加不會顧及東昇,漸漸加大的內力,碰撞升騰著。東昇整個人都開始顫抖起來。
“就差一筆……玉瑾……你想……背叛……”
“啊!”
宋七夕驚呼一聲捂著嘴,她看著東昇在裡面碎裂了。江一鶴……她從來沒看過那樣殺伐果決的玉郎,似乎……他也有一些她根本不瞭解的一面,宋七夕看著釘在地上一般的江一鶴,熟悉的挺拔的身姿,確有著她看不懂的側臉……玉郎……
“哼……狼子野心。”玉瑾抓住東昇手裡的筆,對著東昇的屍體諷刺道。“就憑你的本事,也想操控我?父女都是蠢貨!”
司妙看著這樣冷酷的玉瑾,不禁心痛起來,曾經東昇叔叔還抱著玉瑾一起騎馬,沒想到玉瑾竟然狠心!
“玉郎哥哥,我們似乎從來沒有決鬥過……”玉瑾收起筆,衣袂飄飄。這樣子讓江一鶴有些恍惚,曾經那個怯弱地小玉瑾真的不在了!
江一鶴緊緊地盯著玉瑾,沒有說話,等著他的下一句。
“我記得,玉郎哥哥交了很多劍法給我,可惜了,玉瑾實在不爭氣,卻是荒廢了,不過……”玉瑾眼簾輕顫動,“今日我們便決鬥一番怎麼樣?”
江一鶴抿著嘴,緊繃的線條勾勒出他的心痛和無奈,“好!”
玉瑾捏著筆,看著地上的司妙和宋七夕,揚起一個邪魅的笑,“既然決鬥總得有賭注,玉郎哥哥,你看你有什麼想法。”
江一鶴心頭顫動起來,玉瑾的眼神分明就是把一切都說明了,現在竟然要他給賭注,當真是變了!
玉瑾笑著,看著沒說話的江一鶴。“既然玉郎哥哥說不出來,那做弟弟的就給個吧,你看新歡和舊愛,你若是贏了我,便救一個走怎麼樣?”
新歡……舊愛……
宋七夕聽到自己心破碎的聲音,她是新歡,那舊愛就是……宋七夕看著一眼倒在一邊的司妙,此時司妙也掃向宋七夕。
兩人眼神的對接,好像是什麼都說出來了。
新歡舊愛……宋七夕不自覺地握著地上的土。原來江一鶴還有這麼一段過去……
江一鶴怒視玉瑾,掌風凌厲起來,新歡舊愛!玉瑾當真是會挑起紛爭,可是他竟然不能解釋什麼!當年西涼戰役,他被俘西涼,若是沒有司妙相助,只怕也是死在了暗室裡面。
他們倆……也停留在了那一天,他們說好從此各爲其主,天各一方!
只是他聽說司妙已經死了。
卻沒想到,在這裡再次見到他。
宋七夕有些無奈。她怎麼沒想到呢。江一鶴這種年紀,這樣的風姿,怎麼可能沒有女人投懷送抱,更何況司妙這樣的女子,定然是有著不同之處的。
只是他們倆到底是生死相隨過,還是……
那剛剛江一鶴跟她的死生契闊又算什麼!呵呵……宋七夕心裡冷笑著。
玉瑾眼神瞄到兩個女人神情的變化,不禁打趣起來,“怎麼?嫂子還不知道這些事情?玉郎竟然沒有把西涼的事情告訴你啊?”
宋七夕心抽搐一下,西涼?她從來不知道……也沒聽江一鶴說過!
“也是啊,玉郎哥哥可是說過,西涼的事情只與姐姐說呢!”玉瑾的聲音輕飄飄地傳入宋七夕的耳朵裡。
江一鶴看著宋七夕,臉色黑起來,“玉瑾不要胡說!”
“胡說?嘖嘖嘖!姐姐你看到沒有當年你捨身相救的人,就把你們兩的事情當成是胡說了!”玉瑾捂著嘴角偷笑。
司妙臉色不好看,眼神悲傷起來,可她看了一眼出神的宋七夕,咬著貝齒。“玉瑾你胡說什麼!”
江一鶴看著眼神痛楚的司妙。
玉瑾看著這一幕笑聲一滯,隨即狂笑起來。“哈哈哈……”
“宋七夕,你說一個女人得愛到什麼程度,才願意成全曾經和自己山盟海誓的男人?”
她不知道……反正她肯定做不到……成全?宋七夕懵懵地看著此時正在對視的兩人。山盟海誓?她和他也山盟海誓過?
“當年傳說西涼神女司妙已死。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個玉郎哥哥才娶了妻!”玉瑾飛到宋七夕身邊輕聲說道。
江一鶴看著宋七夕,“夕兒,這件事情我會跟你解釋,不要傷心。”
宋七夕指甲已經嵌入了土裡。爲什麼來西涼之前江一鶴從來沒有跟她說過有這麼一出,以爲司妙死了就愛上了她麼?現在司妙已經活了,根本沒有死。她該怎麼辦?
“怎麼,你不學我姐姐成全自己愛的人?”玉瑾說著。“我若是你,知道這些肯定要成全這對苦命鴛鴦!”
宋七夕捏著手指看著江一鶴,要她成全什麼?他和司妙麼?
那她怎麼辦!
宋七夕摸著小腹,輕輕喃道。“孩子……又該怎麼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