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疼痛,淇瀾咬著牙關跟在令狐謙身後進了寢宮。
一路上默默的思索,知道今天或許真的在劫難逃。
冷靜下來,淇瀾發現自己用錯了方法。居然極其愚笨的激怒了令狐謙,將自己陷入這種受虐又無措的地步。
“瀾兒,”令狐謙的聲音愈發的溫柔,只是聽起來卻讓人不寒而慄:“手腕都斷了,該怎麼伺候朕呢?”
淇瀾不去看他,平靜的走到牀榻間躺下來閉上眼睛:“麻煩皇上快點?!?
令狐謙瞳眸急縮,抿了薄脣:“瀾兒想要激怒朕麼?”
“臣妾不敢,”淇瀾一動不動:“剛剛的違逆已經吃夠苦頭了,自然不敢再違抗聖旨?;噬喜痪褪且@具身子麼,臣妾絕不反抗就是了。”
令狐謙上前,修長的手指覆在她衣襟的領口慢慢的挑開:“你以爲激將法對朕有用?”
“臣妾不敢?!变繛懸琅f機械的回答,一板一眼:“皇上盡興就好。”
“盡興~”令狐謙怒極反笑,五指如鉤,頃刻間解開了眼前明媚女子的衫裙,只餘吊頸的玉色旖旎肚兜。
大手順著肚兜的下襬探進去,輕狂的向上握住她胸口的香軟,拇指邪魅的在挺立的紅梅上圈挑磨礪:“瀾兒愈來愈聰明瞭。”
淇瀾竭力去忽略胸口摩挲帶來的悸動,悄無聲息的挪動手腕,疼痛瞬間席捲她的神經,再也無力分神其他。
“辛苦皇上了——”
啪~
令狐謙猛然抽手,掙斷了肚兜的帶子,勃然大怒:“好你個沭淇瀾!”
再也不去看那具衣衫凌亂的嬌軀,令狐謙轉身就走。下一秒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失手,真的錯手掐死這個可惡的女人!
淇瀾悄悄的鬆口氣,鬢角微溼。如是令狐謙再不住手,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
“朕對你倒盡了胃口?!弊叩綄m門口的令狐謙停住了腳步,沒有回頭,聲音冷淡的毫無情意:“總有一天,朕要你跪在面前求朕要你?!?
“恭送皇上?!变繛懽鹕?,成功的看到那個背影再度凝起了沖天的怒氣,拂袖而去。
該死的令狐謙。淇瀾身子微顫,咬牙看向自己一雙低垂無力的手腕。
幸好只是脫臼,她自有辦法接上去。若是粉碎性骨折,這輩子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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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妃,皇上……”婢女紅霞神色慌亂的小跑進來。
“怎麼了?”碧菡正在摘除如雲秀髮上的髮簪準備去沐浴。
“皇上來了。”紅霞總算說出了一句完整話。
碧菡猛的站起來,眼中滿是驚喜:“什麼?皇上來了?可是今晚沒聽說翻……”
“朕想來就來,碧妃不歡迎嗎?”令狐謙的聲音傳到,人已經站到了門內。
“臣妾恭迎皇上?!北梯者B忙轉身福了下去,烏黑潤澤的長髮直垂腰間,愈發襯的她楚楚動人。
“退下?!绷詈t揮退宮女,幾步走過去,略顯粗暴的拉起碧妃,一言不發的往內室而去。
碧妃又羞又喜:“皇上,容臣妾先伺候您沐浴……”
“閉嘴!”令狐謙的神色很不好,眉間陰沉沉的。伸手將碧妃推倒在牀上,俯身就壓了上去。
“皇上,那臣妾先爲您更衣……”碧菡喘息著軟了身子,小手挑逗的撫摸上令狐謙毫無瑕疵的俊顏。
“不許說話。”令狐謙嫌惡的表情毫不掩飾:“不要讓朕再重複一遍?!?
碧菡乖乖的禁了聲,揚起精緻的下頜想要吻上令狐謙的薄脣。
看著身下女子沉醉的模樣,令狐謙更加煩躁,索性大手一扯,直接將碧妃翻個身面朝下,不去看那有著三分相似實質卻天差地別的容貌。
狠狠的挺身刺入,律動的腰身一次比一次更用力更深入,彷彿發泄著身體裡的怒火,又好似只想將剛剛的情動撞擊到灰飛煙滅~
可笑他剛剛還莫名的想著,不如就這樣放棄對沭淇瀾的報復,讓她好好的待在自己身邊,只爲自己一個人展露笑顏……
令狐謙的愚蠢只會有這麼一次,沭淇瀾你既然放棄了,就不要後悔~
豐神俊朗的男子笑的愈發陰寒,一直到眼底那一抹溫情徹底被冰封,再無蹤跡。
漸急漸快的頻率終於釋放了身體的隱忍,男子瞬間迷濛了雙眸,脣間不自覺的輕喃出聲:“瀾兒……”
埋首在枕褥間的碧妃身子輕顫,終究慢慢歸於沉寂。
事畢,令狐謙冷靜的起身整理好衣衫,一分鐘都不想多待,看都不看的轉身出了內室。
香汗淋漓的碧妃看著令狐謙絕情的背影離開,嘴角漸漸浮上一絲悽楚。
不到半個時辰,令狐謙身邊的大太監朱令宇端了一碗湯藥送過來,親眼看著碧妃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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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如墨。
秦駿白從書房出來,胡爾默默的提著燈籠跟在身後。
“胡爾,去休息吧。”秦駿白頗有些無奈。這個胡爾忠心耿耿,卻是死愚,比如這晚上候在書房外面的事情。不管他怎麼說,胡爾只管按照自己的忠孝堅持等在門外。待秦駿白打算休息了,再送他回到就寢的明月苑。
一路上,兩人一前一後默默的走著。
橘紅的燈光並不甚明亮,只在夜色中撕開一個小口子,走過旋即恢復夜色深沉。
走在前面的胡爾記不得自己和將軍這樣一前一後的走過多少個日日夜夜了。
作爲南楚名揚天下的第一神將,秦駿白的生活卻是簡單備至,或者稱得上是單調。
老王爺和老夫人過世後,唯一的妹子也嫁給了同朝爲官的中書令袁枚,成親後夫婦和睦,倒也了卻了秦駿白的心思。
袁枚雖然只是一名三品文官,可是爲人耿直磊落,倒是頗得秦駿白的欣賞。妹妹嫁給這樣的男人,他這個做哥哥的也放心。
只是府中自此冷清蕭瑟了很多。
秦駿白常年征戰在外,府中又沒有王妃甚至其他側妃夫人什麼的,偌大的將軍府只有一些跟隨多年的奴僕雜役,怎麼看這位權傾南楚的王爺過的都更似苦行僧的日子。
不近女色,不喜奢華……
“王爺,”胡爾思忖著,雖然主子沒問,可是想必也是期許答覆的吧:“您著胡爾送去的老君眉,大義公主很是喜歡?!?
秦駿白淡淡的應了一聲表示知道了,無可無不可的樣子倒似真的沒什麼上心。
雖然跟了這麼多年,胡爾卻從來摸不透自家主子的心思:“大義公主要胡爾帶句話,說很是感謝王爺的一番心意。”
這回秦駿白連應聲都免了,只是沉默的繼續走著,不疾不徐,仿若送茶給大義公主只是一時心血來潮,是胡爾小題大做了。
胡爾不吭氣了,老老實實的提他的燈籠。一直到明月苑門口,才彎了身子默默的退下。
秦駿白負了雙手站在苑門前,半晌才推開門進去。
如畫和如書竟然意外的候在房間內。看到秦駿白回來,神色略微慌亂緊張的齊齊站起身:“王爺回來了~”
看到如畫剛剛坐過的牀榻邊,秦駿白雙眸極快的掠過一絲不快。
“這麼晚了,回去歇著吧?!鼻仳E白很快恢復往日的溫和:“我這兒不用你們伺候?!比绠嫼腿鐣换噬腺p賜入府,秦駿白就吩咐管家王伯安置到了後面的梅園,也不用她們做什麼雜事,好似閒散的養了起來。
“王爺?!比绠嬍墙憬?,性子稍許爽利些:“奴婢和妹妹是皇上賞賜進府伺候王爺的,這樣整日裡無所事事,奴婢心生不安?!?
“是啊,王爺?!倍颊f雙生子心有靈犀,如書也跟著補充:“奴婢姐妹不求王爺垂憐,只希望能夠盡心伺候王爺就滿足了?!?
如畫擡頭,嫵媚的眉間風情萬種:“夜深了,奴婢姐妹伺候王爺歇著吧……”
“出去?!鼻仳E白微微沉了臉,語氣卻是不容辯駁:“本王不需要?!?
“王爺,”如畫泫然欲泣,蓮步輕移走上前,大膽的向秦駿白胸前靠去:“奴婢姐妹只求能夠得到王爺一夜憐愛,爲王爺誕下麟兒……”
“夠了。”秦駿白閃身,臉色更是不悅:“本王不想小瞧你們,希望你們也不要做出讓本王小瞧的事情。”秦駿白極少打官腔,對待府中的一衆奴僕都是溫潤謙和。但這不代表他就是沒有脾性的泥人:“回頭尋個機會,本王自會送返你們姐妹回倫虞與父母團聚。”
如書膽小,已經看出秦駿白動了怒,上前兩步怯怯的想要拉著如畫離開:“姐姐……”
倫虞國男女之間情-事微妙,女子地位遠高於南楚,遇到自己心動的男子會大膽主動追求,男女之間許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也遠遠多過其他幾個國家。
眼下如畫顯而易見對秦駿白情根深種,不肯罷休:“如畫只知道今生是王爺的人,是生是死都不會離開王府?!?
這種挑釁式的語氣對於秦駿白簡直就是不知死活的宣戰。
也不見秦駿白怎麼動手,如書只覺得眼前一花,姐姐已經被丟到了苑門外。
“你呢?也要本王動手嗎?”秦駿白轉向如書,臉色漠然。
如書戰戰兢兢的退後:“奴、奴婢……這就……就離開……”
苑門被如書帶上,秦駿白輕聲嘆口氣,幾步踱到牀邊剛要坐下歇歇,驀地想起來剛剛如畫坐過。
大手一扯,掀開了牀上鋪著的墨藍色墊褥,直接扔到了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