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謙正要去楚月宮,一個宮女行色匆匆的趕了過來,福下身體:“皇上,皇后著奴婢若靈來請皇上。皇后多日不見皇上,甚是憂心皇上的龍體,今日特意讓御膳房準備了些補品,還望皇上……”
“朕要去哪裡還要皇后批準麼?”令狐謙語帶嫌惡,鳳眸中極其不耐。
“皇上息怒。”若靈惶恐的連連磕頭,嬌嫩的額頭叩在鵝卵石鋪就的石子路上,很快就破了皮沁出血漬:“皇后只是關心皇上,近日過於憂慮,身子都跟著染了風寒……”
“放肆!”令狐謙大怒:“你一介奴才問天借的膽子嗎?”
若靈嚇得魂飛魄散,更是叩頭不止,清秀的小臉上掛了幾縷鮮血,令人不忍目睹:“奴婢不敢,奴婢不敢……”若不是皇后下了死命令要她想方設法請皇上過去,她若靈一介小婢女吃了老虎膽也不敢這麼跟皇上講話。
“來人。”令狐謙稍稍提高音量。幾個侍衛很快的跑了過來,跪了一地。
“拉到中寧宮門口重責三十大板,以儆效尤。”令狐謙冷哼,拂了袖子顧自離去。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若靈的聲音越來越遠,終於消失隱去。
中寧宮內。
高皇后聽著門外木板打在身體上沉悶的噼啪聲,還有若靈越來越弱的慘叫,一張描畫精緻的面孔扭曲的異常恐怖。
手指間擰著的帕子越絞越緊,宣泄著無處排解的恨意。
婢女若年戰戰兢兢的進來:“皇、皇后,小貴子說,皇上去、去楚月宮了……”
啪!高皇后狠狠的將手邊的茶杯摜到地上,上好的細瓷骨杯頃刻間粉身碎骨。
“楚月宮……”高樊陽眉間的怨毒猶如地獄開出的花,帶著陰寒無比的氣息。
令狐謙到的時候,淇瀾正在院子裡悠哉的散步。
這已經成了習慣。每日晚膳後走上幾圈,既消食又健康。
“恭迎皇上。”婢女奴才噼裡啪啦的跪倒一片。
令狐謙揮揮手,看著眼前那個輕鬆隨意未施粉黛的女子,心裡剛剛被皇后惹出的惡氣居然不期然的消散了很多。
“過來。”令狐謙沉聲命令。
淇瀾走過來,心裡還是小心提防著的。這個喜怒無常的帝王,確實是她無力揣測的:“臣妾參見皇上。”
“起來吧。”令狐謙這次倒沒幼稚的在這上面爲難她。
淇瀾站起身,束了雙手垂頭站在他面前,不發一詞。
“你很怕朕?”令狐謙雙手背在身後,淇瀾看不到他的表情,語氣聽不出傾向。
淇瀾不說話。不是誠心想惹怒他,確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這句問話。好似她總是說什麼錯什麼,他也總是能找到淇瀾話語中種種的不是最後不歡而散。
說不歡而散或許太輕巧了。自打她入宮,加上今晚,令狐謙這是第三次來。
第一次,言語警告加上下馬威,拂袖而去;
第二次,一身的衣衫被撕毀,她還以顏色刺傷令狐謙;
今天,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又想出了什麼折磨她的方法?
淇瀾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令狐謙這樣的憎恨沭家,可是對於她而言,是真的不想這樣莫名其妙的恨著。或許,她可以想想辦法,讓令狐謙至少對自己放下恨意……
“啞巴了?”聽不到那張伶俐的小嘴噼裡啪啦的,令狐謙一時很不習慣:“瀾兒不是向來能言善辯麼?”
“皇上,”淇瀾嘆口氣:“淇瀾不是怕皇上。只是覺得若皇上能少許放下成見,或許我們之間能相處的不錯。”說不定能成爲好朋友~
“哦?”令狐謙琥珀般的明眸微瞇,笑的意味深長:“瀾兒的意思,莫不是愛上朕了?想要好好的待在朕的身邊做妃子?”
淇瀾凌亂了。這個皇上的思路真夠跳躍了。不怕就是愛?
“皇上你說的笑話太冷了……”
“這麼快就露出你的真實面目了。”令狐謙迫近她。明明知道會是這樣的答覆,可是心裡有股莫名的邪火,好似怎麼都不是滋味是的:“愛上朕很難麼?”
“我想,我還沒有那種自殘自虐的傾向。”淇瀾不動聲色的退後一步。令狐謙的靠近總讓她渾身不自在,那日他的強吻和撩撥讓她驚慌失措。
說起來,不管是在二十一世紀還是如今,對手無論是用明槍還是暗箭,她總能有條不紊見招拆招。可是唯獨像是令狐謙這樣故意爲之的靠近,用他男性的壓迫節節進犯,讓淇瀾無所適從。即使曾經學過如何用女性的柔媚妖嬈去取得情報或者實施暗殺,紙上談兵就是泛泛空談而已,不實戰永遠不知道效果如何。
好比眼下看起來,她當初此門功課優異的A+成績真是蒼白到好笑。
令狐謙長臂一伸,撈住淇瀾的細腰箍到身前扣緊:“那又爲什麼躲著朕?”
“誰說我躲著你了?”淇瀾對他的一再挑釁還是忍不住的怒了,不忿的揚起臉忘記了危險:“你總是這樣自大狂妄,自以爲是。”
令狐謙沒聽到她都說了什麼,滿眼只見那水潤粉嫩盈盈欲滴的脣瓣,一翕一闔的誘惑著自己,彷彿邀請著自己去品嚐那縷甜蜜的芳香。
看到眼前男子嚅動了一下的喉結,還有驀然變得晦暗的眸子,淇瀾頓時感到不妙,危險的氣息撲面而來:“令狐謙你放……嗚嗚……”
猛然低頭覆住那甜美的粉脣,令狐謙霸道至極的闖進,勾弄著她軟糯的丁香小舌,吮吸糾纏,帶著欲要吞嚥入腹的狠意。
淇瀾想要搖頭掙開,奈何令狐謙早就料到她的反抗,大手扶在她腦後,完全動彈不得分毫。
令狐謙不斷的加深這個吻,脣齒間的肆虐幾乎奪走了身前女子所有的呼吸,缺氧造成的眩暈讓淇瀾軟弱的漲紅了臉,更是造成一種讓男子看到就心神皆醉的媚態。
沒有針鋒相對時的傷害,令狐謙對這個只有這個時候看起來軟弱可欺任由自己捏圓搓扁的淇瀾產生了一種異樣的偏執,只想要狠狠的撞進她的身體,揉入自己的骨血再也不分開,那是一種陌生的、從未有過的感覺。
無法呼吸快要死掉……
淇瀾覺得一霎那靈魂都飛昇了,站在空中看著那被緊扣住腰身纏綿似火的自己。
令狐謙不捨的離開她的脣瓣,再不罷手估計這丫頭就暈過去了。
剛剛吻的狠了,乍一分開,脣角拉出了晶亮的銀絲~
淇瀾小臉爆紅,纖手緊抓著令狐謙的胸口大口的吸著氣,眼前如同煙花綻放,繁華似錦。
令狐謙打橫抱起她,大步向寢宮走去。
他等不及了,一分一秒都忍不住。所有的火苗都竄向小腹,燒的他幾近失了理智。
看出他的意圖,淇瀾眼尖的伸手,勉力抓住一顆小樹死不放手:“令狐謙你不要這樣,放我下來……”
“朕今晚要定了你。”聲音不大,響在淇瀾耳邊卻如同霹靂驚雷。
“別,鬆手。令狐謙……”情急之下淇瀾側臉,張口咬在令狐謙結實的臂膀上,直到口中有了腥甜的血腥味道。
令狐謙鬆手,看著淇瀾狼狽的落在地上,抓著隨時都要斷掉的小樹苗一臉戒備。
淇瀾這一口下去,重新喚回了令狐謙的理智。也讓他惱火於自己差點失控的情緒。
“既然你不肯回宮,”令狐謙稍稍彎了腰,出口的話邪惡無情:“朕不介意在這裡,讓瀾兒的這些奴才們看看,他們的主子在朕的身下婉轉承歡。”
“令狐謙你就是個變態!種馬!”淇瀾想都不想的以牙還牙,簡直氣昏了頭:“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沭淇瀾也不會看上你!”
“鬆手。”令狐謙伸手搭上她拽著樹的纖纖素手,身上冷凝著一股風雨欲來的陰冥。
“不鬆!”淇瀾毫不畏懼的瞪回去:“你恨沭家,除了這種可笑白癡的辱人清白,還有別的伎倆嗎?”
“謝謝你的提醒,朕差點都忘記了,是多麼的憎恨沭家。”令狐謙的臉色一下子冷厲的猶如地獄閻羅,手下錯力,竟然生生將淇瀾的一雙手腕擰的脫臼!
腕上的劇痛令淇瀾花容失色,跌坐在地上,疼的額頭冒出豆大的冷汗。
“自己站起來跟朕走進去還是,”令狐謙的聲音冷漠邪惡的響起在頭頂:“朕再廢了你的雙腳把你拖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