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章 暗河
???我們在禹王大墓裡過了機關(guān)之後每一步都像是被一股無形中的力量推著前進的,而且沒有任何退路,只能往前走,現(xiàn)在到了這個狹窄的縫隙裡更是隻能一步步往前走了,回頭路就是死路,如果往前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如果在這個大山裡存在著一條和外界相連接的暗河的話,那我們就可以順著暗河游出去,是否可行還不知道,但是這起碼給我們打了一針強心劑,畢竟人這種環(huán)境中如果連生的希望都沒有了,那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細縫越往裡面走越窄,我甚至不知道里面還有沒有路,但是這裡按理推斷應(yīng)該有一條暗河,否則那潮溼的空氣怎麼解釋,一地的爛泥怎麼解釋。就是憑藉著這個想法,我們纔會在這樣的一個空間內(nèi)穿梭。
但是讓人沒想到的是這一走就是很漫長的時間,這期間我連手錶都看不到,所以不知道過了到底有多久,前路如此渺茫,我心裡變得越來越煩躁,我覺得一顆心再難安定下來了。
前面的路驟然一窄,我試了幾次竟然沒過去,一時間怒火攻心破口大罵道。“媽的!這路也太窄了!”
倒不是我心理素質(zhì)太差,實在是因爲我身上原本就有傷,加上這一路身上的汗水流的也多,身上的傷口早就是泡腫了,汗水一沙這個鑽心的癢啊。這個時候又在狹窄空間內(nèi)憋悶夠嗆,就是大佛恐怕也要惱了,我覺得我在這麼走下去肯定要瘋。
“前面的路有多寬的距離?”天宇在我身後側(cè)著身子問道。
我看了一眼,然後沒好氣道:“非常窄!除非我再瘦個二三十斤否則肯定過不去啊。”
天宇忽然說了一聲:“別說話!”
過了一會天宇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然後說道:“這回有救了!我聽到水聲了。”
我趕緊把耳朵貼在石壁上去聽,但是根本什麼都沒有聽見,我問道:“你是不是出現(xiàn)幻聽了,我怎麼什麼都沒有聽到。
”
“你心不靜當然聽不到,你慢慢深呼吸,把心靜下來,就聽到了。”我隨著天宇說的開始深呼吸,結(jié)果這一吸氣可倒好肚子直接卡在了巖石上。
不過我穩(wěn)定了一會覺得心裡那股邪火也真的出去不少,然後繼續(xù)去聽水聲,天宇在一旁說道:“聽見了嗎?嘩啦嘩啦的,那流水聲。”
忽然我真的聽到了水聲,嘩啦嘩啦的,我也樂了:“真有水聲!這回有救了!”
我看看前面那麼窄的路然後對天宇說道:“一會我往前擠,你就在後面推,我過去了一會在拽你!”
我整個人不要命的往裡擠,人的肉都是可以壓縮的,彈性很大,但是那也是有限度的。我用力用的汗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流,天宇就在後面使勁往前推,腦袋過了,接著是肚子。我肚子過去的時候好像直接就抻到了,好像被割了一道口子一樣,火辣辣的疼,之後是屁股。屁股上的肉大多都是肥肉,所以擠過去倒是顯得容易了一些。
一過去我就立刻有了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眼淚差點沒下來。之後我在這邊拉天宇,一個拉一個的總算是過了這個窄口。過來之後我們就更沒有回頭路了,不過根據(jù)水流聲的大小,我估計用不了很久就可以到這個暗河所在了。
繼續(xù)在條狹窄的通道里穿行了大約一個鐘頭後,我們才最終走出來,一個小時的時間說長不長,但是對於我們來說卻真的非常漫長,因爲一個小時的時間前提是疲憊與痛苦。
我拿著手電筒向四周照去,地面上的反光告訴我,我找到了什麼,是水,準確是一個非常大的暗河,在我們面前還堆積出了一個巨大的湖,我?guī)缀跏呛鸪鰜淼模骸肮」∥覀冋业搅耍」业搅耍 ?
這一刻所有的疲憊和痛苦都被釋放了出來,天宇的臉色有些詭異,然後盯著我看了半晌說道:“那個,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我聽天宇這麼一說趕緊警惕的看了看周圍,發(fā)現(xiàn)除了依舊暗無天日之外,並沒有什麼問題啊然後問天宇道:“你又看到什麼了?”
天宇猶豫了半天,然後說道:“其實我這一路上都沒有聽到水聲,我是騙你的。
”
我聽了之後腦袋一陣眩暈,我說:“這不是水嗎?”
“你之前真的聽見水聲了?”天宇的表情非常古怪。
我們面前的是一條河,甚至還有一個湖,水流聲很大,我不太明白他到底想說些什麼。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反應(yīng)過來了,在縫隙裡穿梭的時候天宇扯了個謊,他故意說聽到了水流聲,然後把我騙得硬往裡面走。蘇博士說我能夠聽到水聲也是因爲心理作用,不過現(xiàn)在到底是什麼作用我就不管了,我朝著天宇就撲了過去,兩個人扭打在了一起。
過了好一會我覺得身上最後一點力氣都消耗掉了才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穿著粗氣,蘇博士就在一旁像是在看兩個孩子一樣看著我們。我和天宇最後互相笑笑,那並不是真的打,只是盡力把這一段的壓力釋放掉而已。
旁邊河水依舊很響,聲音聽在耳朵裡非常的悅耳,找到了這條河,就可以順著河流出去了。我們休息了一下然後走到河邊,拿著手電筒往河裡一照,一個黑影迅速的遊了過去。我朝天宇借了匕首,然後把褲腿捲了起來,站在河裡,河水剛剛好漫過膝蓋。
我一隻手拿著手電筒往河裡照,一隻手拿著匕首,忽然又一個黑影閃過,我拿著匕首瞬間就紮了下去,非常準。一擡手就帶出一條魚來,不過這條魚的樣子很奇怪,樣子和帶魚很像,只是更寬一些。
我小時候是在黃河邊長大的,所以水性有一定的根基,也有一定的水邊生活經(jīng)驗。小時候大人都是結(jié)伴出去捕魚,我們一幫小孩牙子就拿著很短的削尖的木棍在河岸邊上插魚玩,有的時候就能碰上被水流衝上來的小魚。
剛剛手電筒一晃,把我小時候的那股子童心帶了出來了。
這魚雖然是紮上來了,可是先不說要生活很麻煩,就是真的做熟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毒,所以放棄了吃的想法。我把那條魚隨手丟到了岸上了事。
“這東西,是帶魚嗎?”天宇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這地方不可能出現(xiàn)帶魚,或許是某種魚種常年生活在這種環(huán)境下產(chǎn)生了變異吧,當然也有可能是稀有物種。”蘇博士說完就把那條魚扔回到了河裡。
蘇博士扭頭說道:“能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生錯已然不易了,不如放生得好。”她說的不無道理,其實我們現(xiàn)在又何嘗不像這些魚,在這種地方多大一秒都需要頂著巨大的壓力。環(huán)境的險惡,前路的未卜,我倒是有些佩服這些魚兒了。
我在這條河裡走了走,然後覺得腳底下有什麼東西非常扎得慌,就掏了一把想看個究竟,正常河裡的東西是不會紮腳的。我拿出來一看先是一愣,接著發(fā)現(xiàn)這我拿出來的竟然是一把碎骨頭渣。接著我又走了好幾個地方,最終我發(fā)現(xiàn)這河裡竟然是都是骨頭渣。
看起來年頭已經(jīng)非常久遠了,很多都已經(jīng)被磨平了,只是少數(shù)地方仍舊有些棱角。我回過頭衝著他們喊道:“這暗河裡都是骨頭渣子!”
天宇和蘇博士原本是坐著的,聽到我的話都站了起來,然後還叮囑我叫我小心一點。我在河裡趟了會水也看準了水流的方向了,就喊天宇他們一起下水,順著暗河遊八成就能游出去了。
我回到岸上把上衣脫掉然後放進揹包裡,上身脫得赤條條的,下身把褲子也都捲起來了。不過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和天宇是兩個老爺們怎麼著都行,但是蘇博士不一樣啊,一個女孩子,不脫衣服肯定不行那樣下水阻力太大,但是脫了衣服,這恐怕是不太好吧。
可能也是我絲心態(tài)太嚴重,蘇博士也很麻利的把上衣脫了,裡面只穿著一件貼身的衣服,整個身體的曲線在一刻暴露無遺。我和天宇此時身上又脫得只剩半截褲子,氣氛頓時有些尷尬。
蘇博士看我和天宇正在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她,頓時臉就紅了,然後罵道:“你們兩個色狼,想幹嗎?”
我嘿嘿一笑道:“蘇大美女,你說我們大色狼能幹嗎啊?”
蘇博士裝作生氣的樣子道:“沒個正形!”
我把目光從蘇博士身上移開,看了看天宇忽然發(fā)現(xiàn)他除了臉上有點刮傷和身上有幾處淤青之外小腿上還有一個疤瘌。天宇發(fā)現(xiàn)我在看他,就怒罵道:“你小子是看完女的,看男的,你準備男女通吃嗎?”
我嘿嘿一笑就躲開了,然後把包掛上一個猛子就扎河裡去了。天宇和蘇博士也是隨後就下了水,水不是很深,但是游泳的確沒有問題。我們進了河裡之後就藉著河水的衝擊力順著河流往下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