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門遁甲的機關我們三個人是已經走過了,這其中雖然受了不少驚嚇,中間也走錯了路,但好在是有驚無險,也是阿彌陀佛了。使用若看小說閱讀器看千萬本小說,完全無廣告!墓道還是那種造型,兩邊的青磚也是綠幽幽的,手電筒打在上面都會反射出一絲青光來。如果一個不明所以的人在這裡的墓道來回走,他肯定會產生一種錯覺,那就是自己撞到了鬼打牆了。
在我們停住腳步的地方有很多彈痕,這些彈痕的數量絕對要比我之前所聽到的槍聲更多,這說明這這個地方有人開了很多槍。
我原本以爲那或許是發生了槍戰,但是天宇看了看彈痕隨即判斷到應該不是槍戰,而是幾個人對一個人的圍獵。因爲在同一個地方或者很近的範圍內有彈痕,這就不可能是僅僅是一個人開槍,如果按照現在大墓裡的情況來說最有肯能的就是鬍子春和楚明對陳有道開了槍。
但凡是陳有道站到的地方他們兩個就會開槍射擊,不然是無法解釋得通的。如果是一個人開槍的話,總不會是陳有道站在那裡不動,讓你一直開槍,畢竟彈痕的數量在那裡擺著的,這是做不得假的。
但是現場看起來應該沒有人受傷,畢竟地上沒有看到什麼血跡,天宇說也有可能是陳有道中槍而血跡都流在衣服裡了。
“陳有道現在應該沒有威脅了吧,現在咱們的情況會不會好一點。”我分析了一下現場的情況,然後說道。
天宇面色依舊凝重,然後說道:“哪裡會那麼簡單,如果看到血跡還好,可是沒有血跡,也沒有看到陳有道的屍體我的心總是不安啊。”
“兩個部隊的士兵帶著槍,這還有什麼不安的,我覺得陳有道現在八成是死翹翹了。”我說道。
“首先,一面是兩個士兵,一面是陳有道,看上去好像是鬍子春和楚明佔了先機,但是你想過沒有,他們兩個的素質那麼高以至於在之前的迷霧裡可以達到聽聲辨位,但是在這裡開了多少槍,陳有道的血都沒有見到。要知道陳有道對大墓的熟悉程度是最高的。其二到底是誰在獵殺誰還不清楚呢,如果鬍子春和楚明兩個人都是陳有道的同夥呢?。”天宇說完之後停頓了一下,面色非常不好。
過了片刻天宇冷冷一聲嘆氣,然後說道:“何況咱們的身份很特殊,如果兩面的人都想殺我們呢?咱們是孤立的,根本沒有盟友啊。”
天宇說的不無道理,因爲我們的身份非常的特殊,所以我們在這個大墓裡其實是根本沒有朋友的,不管是陳有道也好,還是小鬍子他們也罷,都極有可能是我們的敵人。就算不是敵人也絕對是不可相信的盟友,但是在我的心裡,我總是覺得小鬍子他們要比陳有道可信的多。
這可能是和美國大選時的選民心裡有關,去選擇一個相對來說不是太差的。陳有道和小鬍子如果都是敵人的話,我覺得陳有道更具有威脅。
迷霧散去之後,按理來說我們就應該一路向前去追那幾個人然後把該弄明白的事情都弄明白,找一找這大墓裡有什麼寶貝沒有該拿點戰利品就捎帶腳的拿點,再順道瞻仰一下禹王他老人家的遺容,然後就原道返回該幹嗎幹嗎去了。
當然這遺容也只能自己腦補一下,畢竟幾千年過去了肯定爛的只剩下一大堆骨頭渣了,我總不能真的指望那個所謂的禹王出,等他老人家從棺材裡爬出來跟我打聲招呼喊聲:HELLO。然後在地上畫個圈召喚出八千個浮屍兵來一起打天下去,那是我閉著眼睛想都不會發生的事情,當然我倒是可以閉著眼睛想象一下,真要有那一天估計會可樂吧。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天宇卻拉著我們往回走,我開始一愣,尋思這小子發什麼神經,是東西落在後面了?反正他肯定不是想要把那幾塊壓縮餅乾撿回來就對了,我只好跟著,走著走著,我忽然發現不對勁。
心底頓時生出一縷寒意來,我既是自己問自己,也是問天宇道:“怎麼會這樣!”
在往回走的時候我大約也能感覺到我們走了多遠,甚至走了多少時間也能估計大概出來,畢竟我一學會計的計算東西這種事情還是差不離的。走到我認爲應該是奇門遁甲機關的位置,我意識到不對勁,因爲奇門遁甲的機關竟然消失了。
或者不應該說奇門遁甲的機關消失了,而應該說那個大廳消失了,我們歷經的時間並不算長,可是一個大廳帶著九根石柱就這麼憑空不見了。
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堵青磚壘起來的石牆,摸著這冰冷的石牆,我彷彿感受到它正在對我們嘲笑,一股寒意從心底裡生了出來。那拍上去非常厚實的牆壁從哪裡來看也不像是另有機關暗道的樣子,我們總不至於是接著那股霧氣穿了牆吧。世界上有穿牆術這種東西嗎?
“來時的路沒了。”蘇博士也呆呆的看著牆壁,她的話最是一針見血。
來時的路沒有了,先不說這一切發生的到底有多麼詭異,關鍵是我們該如何離開,這纔是擺在我們面前的一個最重大問題。我看了看天宇,他好像也非常吃驚。
我問他道:“你是之前就發現了什麼嗎?不然你怎麼知道這裡的路沒有了。”
天宇的臉上好一會才擠出來一個苦笑,然後說道:“我要說我也是剛剛知道的你信嗎?”
我搖了搖頭,這肯定不信,要不是他發現了什麼他爲什麼要拉著我們回來,這說明裡面有問題啊,他一定是提前察覺到了,這是有意料的啊。
我繼續對天宇展開追問,畢竟如果沒有了回去的路,那實在是太可怕了,搞不好我們就要變成禹王的陪葬品了。
天宇解釋道:“我只是想回來再看看這個機關,看看咱們是怎麼走過來的,順便在路上研究下咱們該怎麼回去的問題。可是我也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樣子。”
蘇博士在一旁勸慰道:“回去的路就算沒有了,我們也可以試試看找到出路啊。或許有別的出路呢?畢竟陳有道和他父親,還有之前那批專家也都是下來過並且離開了的呀。”
“或許是我太緊張了吧,車到山前必有路。”我想了想說道。
其實車到山前必有路之後第二句話是它也可能是棵樹,意思就是世事無常。在我們三個的面前沒有出路只有一睹冰冷的牆面,我的心裡也在飛速盤算著,如果陳有道的父親和陳有道之前來過是不是也遇到了這種情況,他們又是怎麼出去的呢?
我心裡想著,忽然間又生出來一種機器不妙的預感,那就是這裡的一切會不會都是由陳有道操縱的,他操縱機關想要把我們困死在這裡,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們之後的路就將越走越難了。
最關鍵的是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就是忽然間覺得心裡發慌,以前雖說也有害怕的時候甚至也有經歷生死考驗的難關,但是都遠遠沒有這次來的可怕。
這不像是直接面臨生死,而更像是墜向一個無底的深淵,在你人沒落地之前你一定是發慌的,這其實比死亡更加可怕,因爲你不知道結果是什麼。
禹王墓就是這樣,不看到結果你永遠不會知道你的下一步到底是邁在了地上還是一腳踩進了深淵裡。恐懼如同一粒種子迅速的在我心裡生根發芽,並且隨著我們的前進越加成長,終於到了有些收拾不住的地步了。
這一切到底是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