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路繼續向前並且特意加快了速度,這是爲了儘快追上之前的隊伍,畢竟找到了他們纔有更大機率走出這個禹王大墓。《biqime《文網》小鬍子他們隊伍裡的人畢竟比我們更瞭解當年的禹王大墓裡都發生了,所以應該比我們更清楚到底該如何離開禹王大墓。
雖然他們不會是我們的盟友,但是在禹王大墓裡,在有陳有道這個潛在的威脅下,他們應該也不會對我們出手的,“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個法則是到任何時候都適用的。之前在奇門遁甲九龍柱的時候發生的一切足以證明這一點,他們不可相信,但是至少不會在這個時候特意加害我們,否則之前迷霧中幾槍下去我們就沒命了。
在加快速度的同時,我們也隨時注意著周圍的變化,看看有沒有再遇到什麼機關在經歷了一系列的事情之後我越發的覺得禹王大墓裡的機關哪裡都是,而且詭異莫測。真不知道小鬍子他們之前說的什麼禹王大墓裡沒有機關,沒有危險,這樣的鬼話是怎麼說出口的,關鍵的是我當時還真的就相信了。
這一路上最要緊的還是防範著那個偷窺狂陳有道對我們的偷窺,這個人對於禹王大墓的熟悉程度顯然是已經超過了我們原本的預料了,他竟然可以突如起來的出現在我們頭頂上。
在我們身後那堵奇奇怪怪的牆移動的速度雖然非常緩慢,但是在禹王大墓裡一切東西都是有緣由的。,我總不能自我欺騙說那堵牆是禹王建著玩的,什麼用都沒有吧。那堵牆到底是爲了封住來路,還是爲了最終把我們擠扁,目前也是不得而知的。
往前走了很遠都沒有看到人影,但是值得關注的是,就在我們前面路變得寬敞了,這和發現九龍柱的大廳時候不一樣,那個是突然間就走入了大廳所以寬敞了,我們現在遇到的情況是路在慢慢拓寬。
天宇又回頭看了看,然後對著我們說道:“水水,這裡的牆壁好像都是在活動的啊。”
“什麼?”我有點吃驚。
隨即我就走到了一面牆壁邊上看了看,然後又走到了另外一面牆壁邊上看了看,這一看果然兩邊的牆壁都在緩慢的移動,這次和那堵牆不同的是,我們身邊的牆壁正在拓寬。我之前還以爲這個墓道的設計就是越來越快,沒想到竟然是逐漸移動變寬。
我腦袋裡飛速的反應整個墓道的情況,一幅結構圖在我們腦袋裡展現了出來,我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靈光,忽然間覺得整個大墓的結構應該也是依照奇門遁甲建造的,無處不變化,卻暗含規律。不過我們都不是易學或者玄學的專業人士,瞎貓偶爾碰個死耗子還是有可能的,但是指望我們推斷出什麼東西來那是不可能的。
眼下的禹王墓是越來越亂了,但是我們也只有繼續向前這一條路可循了,說實話這對我們來講是一個天大的悲哀。因爲我們就如同是風箱裡的老鼠,不知道要被驅趕到何方。
就在前面不遠處傳來了兩聲清脆的槍響,我和天宇對視了一眼,然後就趕緊往前跑。那槍響的地方距離我們不太遠,現在快一點可能還能趕上他們。按理來說槍是在鬍子春和楚明手裡的,因爲在收拾包的時候我看到了,包裡的東西都是由小鬍子統一配備的,這就說明了小鬍子和兩個當兵的是一夥的。
槍聲一響這就說明了兩個士兵又對陳有道出手了,我們跑的快點說不準還能幫他們一把,畢竟天宇是黑帶高手,柔道肉搏的手段都非比尋常。但是另我們所沒有想到的是,這事情哪裡會如此簡單。
我們三個跑出去一段距離之後,就看到前方的地方躺著一個人,這個人竟然是楊頂天那個猥瑣男。我對楊頂天的印象極差,總覺得他經常用色迷迷的眼神在蘇博士的身上掃來掃去的,雖然很小心很低調,但是躲不過我的法眼。
看到是他中槍,我第一個念頭是這子彈挨的好,爲民除害了。
第二個念頭是,這是誰開的槍,爲什麼會開槍向他射擊,如果是鬍子春和楚明開的槍,那麼他們是出於什麼理由呢?如果不是的話,那麼就說明陳有道的手裡也有槍,這把槍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出於人道主義和敬老愛老的光榮傳統,我們三個趕緊拿著出急救用品去救他,同時也希望能夠從他嘴裡打探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天宇看了看楊頂天的傷口,然後搖了搖頭。這子彈徹底打穿了他的脾臟,現在已經大出血了。外面的血流個不停,在身體裡面也是流個不停,先不說這裡要啥沒啥,就算是放在大醫院裡也難救活。只要人體缺血達到一定程度就會昏迷,再嚴重一點就休克,等到身體缺血達到三分之一的時候那麼只有去見馬克思的份了。
現在我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幫他儘量止血,然後讓他抓緊時間留遺言。天宇直接把情況告訴給了楊頂天,這個老頭好像早就意識到了自己時間不多了,只好苦笑一下。
這老頭子在最後的時間裡竟然仍舊看向了蘇博士了,我忽然間覺得我之前是不是誤會了,那真的是色迷迷的眼神嗎?現在看來好像這眼神很複雜還,好像還包含著其他一些說不清的東西。一時間弄得我也有些恍惚了。
只聽楊頂天伸出一隻帶著血的手一把抓在蘇博士的手上,然後說兩個字:“羊羊。”
我腦袋一時間短路:“哪裡癢癢?”
天宇一愣,接著就看見蘇博士整個人都抖了一下,接著嚎啕一聲大哭:“爸!”
“救他啊!他是我爸!”
“救他!快救他!”蘇博士瘋了一般的喊著,然後死死抓著楊頂天的手。
我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還是死命配合天宇給楊頂天止血,雖然肯定是救不活了,但是也能儘量延長他剩餘的時間,這也是我們唯一能做到的事情了。
就看著楊頂天晃了晃手,搖了一下頭,嘴角都有些哆嗦的說道:“時間不多了,我說你們聽著。”
蘇博士眼淚掛得滿臉都是眼睛都已經變成了血紅色,聽到這話的時候也就只有點頭的份了。這場面不僅有些突然了,還有些讓人覺得悲哀和震撼,我實在想不通楊頂天怎麼就成了蘇博士的父親。
但是我也終於想明白了,楊頂天之前爲什麼會用那樣的眼神看蘇博士,那眼神裡包含的是愛啊,是父親對女兒的愛啊。楊頂天看到了自己的女兒,但是出於很多種原因不能相認,或者是暫時不能相認,就偷偷的看蘇博士。那是在看自己十幾二十年沒見的女兒現在什麼樣了,有哪些變化,那是一種朝思暮想啊,是血肉親情啊。
楊頂天,不,現在應該稱其爲李伯成了。李伯成攥著蘇博士的手,然後一句一句的說了很多的話,這些話有的和陳有道有關,有的和大墓有關,當然在最後的時候也跟自己的女兒說了一些話。時間持續了大概二十分鐘,因爲是大出血所以還是給他留了一定的時間出來。如果要是打到了其它部位就不好說了。
李伯成說他和陳有道是很久以前就認識的,不過那個時候自己只是忙於科研也沒有留意自己身邊的人,忽然有一天陳有道就找上門來,說想一起研究一個課題,那時候李伯成也沒多想就答應了。其實陳有道根本不是爲了研究什麼課題,而是爲了研究李伯成,在刻意模仿他的生活習慣,語言方式。
等到時機成熟之後,陳有道就組織了那場萬佛窟考古活動,並且向上面打了報告把李伯成掉進了考古隊。這一切都做的天衣無縫的,在萬佛窟裡,考古隊一開始的行進還算得上是正常,但是中途出了一個插曲,就是那名被寄生蟲咬死的隊員。
李伯成說,那個隊員其實就是陳有道害死的,因爲那個隊員實際上是整個考古隊的二號人物,也是上面派下來起到監視作用的人,這個人不死的話,陳有道的很多計劃就很難實現。所以他才偷偷把鑲嵌在牆壁上的蟲卵撬了下來,塞進了那個隊員的兜裡。那牆壁上的夜明珠是蟲卵,這個是他們之前就知道的。
二號人物順利的被陳有道給害死了,但是陳有道在撬夜明珠的時候正好被李伯成給看見了,按照規定是不可以隨意把萬佛窟裡的東西帶走的,這是違反紀律的。但是當時的陳有道是組織者,也是隊伍的直接領導者,他這麼做或許有他這麼做的原因,李伯成只當做沒看見了。
畢竟本身參與進這個秘密的考古活動李伯成就感覺到危險和害怕,見到一些事情的時候自然也都是小心謹慎些。後來那枚蟲卵出現在了隊伍裡二號人物的身上,並且將二號人物給害死的時候,李伯成更是遇見到了危險。他發覺陳有道這個人非常可怕,這一切都是陳有道做的。
但是在這樣的環境下他又不能說,一是沒用任何證據,二是陳有道現在已經成爲了隊伍裡的唯一權威了,他更不敢以卵擊石。雖然李伯成把事情嚥到了肚子裡,但是也隨即在暗中盯著陳有道,生怕他把注意打到了自己的身上。
也正是因爲李伯成當時留了這樣一個心眼,他才最終有機會得以走出萬佛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