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穿藍色衝鋒衣的小姑娘在永靖縣裡奪命狂奔,此時正有一胖一瘦兩個人在追趕著她。使用若看小說閱讀器看千萬本小說,完全無廣告!這小姑娘面色潮紅,已經氣喘吁吁的了,眼前正好有一個早餐鋪,她想也不想就鑽了進去。
“姑娘,你別跟我這啊,你這樣會影響我生意的!”正在做早餐的大娘看著這個蹲在她竈旁的小姑娘不高興得驅趕著。
“大娘求你了,我遇到壞人了,救救我。”小姑娘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不住得祈求這位大娘不要趕她。
“我管不了你啊,我這是小店,你去別人家吧!”這大娘還在不斷驅趕著,對這個小姑娘遇到的事情根本毫不在意。
“哎!”小姑娘氣急了,就把腦袋伸出了竈臺四處看了看,然後起身就往外跑。
一個戴著黑色墨鏡的男子從旁邊一閃即出,臉上掛著輕蔑得笑:“我親愛的大小姐,您這是想去哪啊!”
這一幕就發生在我和天宇到達永靖縣的前一天。永靖縣緊挨著蘭州,屬於蘭州上游的一個城市,或者說這個不小的縣就在幾字形黃河的一個細小的拐點處。
就在前不久我發現了那鐵疙瘩上面的蝌蚪文,第一時間我就把蝌蚪文的內容都抄了下來,然後傳給了天宇讓他抓緊時間找人破譯這些文字的含義。除此之外,無聊中的我還做了一件事,那就是我把我的經歷編製成了帖子發在了各大門戶網站和論壇,點擊雖然並不怎麼高,但是每天寫寫東西,看看回復生活也因此多了一點樂趣。
原本只是發著玩的我卻收到了一個來自ID:悲傷的羔羊的用戶來信。來信的內容只有寥寥一句話:蝌蚪文甲子輪迴禹王出,八千浮屍巡江遊。
我看到之後感到一陣眩暈,頭皮也陣陣發麻,會所以讓我吃驚在於我從來沒說過這些蝌蚪文的含義,當然我也可以保證我從來沒有發過那個鐵疙瘩的照片以及蝌蚪文的文字,這個人是怎麼知道的!
爺爺發現蝌蚪文的時候,記下來了幾個字,並且拿給了一個遊方的老道士看,這老道士看了之後只說看懂了幾個字:甲子,禹王,浮屍。但是由於文字的缺失以及這些文字實在太老,所以翻譯出來的也只有幾個莫名其妙的詞語。
而這個悲傷的羔羊說的這句話裡面不是正好包含了這幾個詞嗎,難道他知道這裡面的秘密。我心臟一陣莫名得跳動,趕緊回了消息過去:你是誰?你怎麼知道那些字的含義?
在消息發出後不久對方就回話了:謎底就在永靖縣。
之後我們約定了一個時間和地點,約定好之後我趕緊聯繫天宇,說有知情人士知道了蝌蚪文的含義了。我把詳細情況跟他一說,沒想到被天宇一頓臭罵,說我不該把底牌放出來,現在可好了叫人牽著鼻子走。我當然不服,心想要是沒有我恐怕一輩子都要錯過這些東西了。
我和天宇先是在蘭州碰頭,地方依舊定在那個小旅館,這回那旅館老闆娘看到我們還說道:“兩位同志又來了。”
我們在蘭州只是休整了一天,隨即奔赴永靖縣,到了永靖縣又趕赴劉家峽鎮。等到了劉家峽鎮的時候,就一個感覺,這裡好美。有一種從喧囂城市中誤入世外桃源的感覺,每一片草地都透著清新。
“水水,那隻待宰的羔羊約得是哪家寺廟了?”天宇問道。
“是悲傷的羔羊,那寺廟叫做報恩寺。”我說道。
這地方除了極爲美麗之外還有一點很特殊,那就是寺廟出奇的多。這一點和歷史因素有關,歷史上有幾代皇帝重新佛教在這裡修了不少的寺廟,除此之外在黃河邊的石窟上還有非常多的大佛像,什麼臥佛啊,立佛啊,如來佛啊,非常多。因此當地是也是非常推崇佛教的,在這種氣氛下,民風也算淳樸了。
劉家峽鎮雖然歸屬於永靖縣,但是和永靖縣的風俗習慣存在著很大的不同。這裡的建設很好,除此之外剛剛下車的時候就可以看見不少景區的介紹。其中還有一個恐龍的發祥地,說這裡中國恐龍的發祥地,我心想還恐龍呢,我連真正的龍都見過,不僅見過我還害死了一條呢。要是算起來這算是把超級國寶給滅種了,槍斃十分鐘都不爲過的大罪。
報恩寺在鎮裡屬於比較偏遠的地方,坐了很久的車才找到了這家報恩寺,這間寺廟從外面看稍有些破敗,並沒有很多香客的樣子,就連和尚都很少,但是卻多了一分清淨。等到進了大雄寶殿,我就看見了五男一女,除了女的穿著藍色的衝鋒衣長得比較秀氣外,其餘幾人都是一身黑衣裝扮,表情冷酷至極。
其中爲首的一人戴著黑色的墨鏡,表情有些明暗不定的感覺,和我想象中的悲傷羔羊還是比較符合的,傷感到冷。同時我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我碰到的不是羔羊,而是羊羣,搞不好還是羣披著羊皮的狼。
“哪位是李淼?”一個戴著黑色墨鏡的男子問道。
“我就是。”天宇沒等我答話,就向前走了一步。
我被他弄得一頭霧水的,雖然不知道這小子心裡又琢磨什麼呢,但是他既然這麼說了,那隻好配合他。畢竟現在不是拆臺的時候了。
“你好,想不到李淼先生如此年輕。”這戴墨鏡的男子腦袋往我這裡偏了一下,雖然看不到的眼神,但是我也感覺得到他正在打量著我。
“這位是我的朋友,高天宇,不過我還不知道羔羊先生的真姓大名呢,還望不吝賜教。”天宇說話的時候面帶笑容,不過卻是那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爲了禮貌起見我上前打了個招呼。
我忽然有一種兩夥黑社會遇到一塊談判的感覺,我跟在這算個什麼角呢?一派大佬?雖然這裡是佛寺而且旁邊就是一尊大佛,但是卻絲毫沒有讓人感覺到應有的祥和,反而有些冷,讓人渾身不自在。
“我姓陳,叫陳子陽,所以我的網名就叫做悲傷的羔羊了,這邊幾位都是我的朋友。”陳子陽說罷就介紹了一下身邊的幾個人。
陳子陽這邊的四個男的都是馬仔一路的貨色我大概聽個名字,其中有兩個人一個出奇的瘦,一個出奇的胖看體重估計要有兩百斤開外,我在心裡分別給兩個人分別起了瘦子和胖子的外號。那個女的,名字叫做蘇曉盼,是一位留過洋的考古學家,長相清秀給人一種鄰家女孩的感覺,同時也和這羣人的氣質不太相稱,很難想象得到這樣的一羣人會走到一起。
陳子陽說他們目前屬於一個考古研發公司,公司有一個重要的課題就是關於黃河的。他們在很久之前獲得了一塊神秘的石碑,這塊石碑就出土於黃河,準確的說,石碑是鑲嵌在一隻已經死亡的巨龜的背上。烏龜的體形非常碩大,按照計算恐怕也是活了幾千年甚至上萬年。烏龜做成了標本,而石碑則被他們重金收購了。
那串蝌蚪文和其它一些神秘文字就被記錄在這塊石碑上,而翻譯出蝌蚪文的正是我們眼前這位蘇曉盼博士。聽陳子陽這麼一說,我忽然對面前這個柔弱的女子多了一分敬意。
蘇曉盼博士說文字雖然是那麼翻譯的,但是蝌蚪文是目前已知最早的文字,而且中國的文字歧義很大,所以說蝌蚪文到底是什麼含義還需要進一步驗證。
這次來劉家峽鎮就是因爲在之前的考古活動中發現了一絲關於禹王秘密的線索,這些線索和石碑上的線索不謀而合。禹王是所有人都耳熟能詳的,但是卻又非常神秘,有關於他的傳說大多圍繞著治河。
按照考古發現的線索,劉家峽鎮裡有禹王留下的東西,雖然到底是什麼還不得而知,但是一旦被髮掘出來一定是可以震驚世界的發現。不僅如此,他們還在那次發掘中發現了一些古老壁畫。
這些壁畫古老還帶著一種崇拜,描寫的是一個祭祀場面,而祭祀的對象的正是一顆樹,一棵非常奇特的樹,沒有任何一個植物學家能找到它的來歷甚至名字。
說著陳子陽就掏出手機來,這上面有一張照片。照片不是非常清晰,拍攝的地點是在一個非常昏暗的地方,而拍攝的巖壁上果然有一棵樹的圖片,這棵樹的樣子透著一股陰森的詭異,感覺那神秘的線條裡透著一股非比尋常。這樹的樣子和我們在黃河鬼灘裡見到的還有不同,所以我敢肯定絕對不是一棵樹。
天宇看著圖片然後指了指上面,做了一個放大處理的效果後問道:“這下面的是什麼?”
陳子陽笑了笑:“李淼先生的眼力果然不錯,這下面的應該是金沙。”
“哦?金沙地裡長的樹?”天宇疑惑道。
金沙地自然就是金子堆積成的地,但是樹怎麼會長在這樣的環境下呢,這樹還能生長嗎?對於我的疑問陳子陽表示他也不清楚,謎底需要在見到之後才能揭曉。
我們要一起尋找的是一個存在於劉家峽附近水域下的神秘石窟,一個還從來沒有被人開發過的石窟。因爲要聯繫快艇,所以當天我們就住在劉家峽鎮的一家大型賓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