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屍體竟然是在笑,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纔會讓這具屍體笑到了死,不僅如此他又怎麼會被卡在這道奇怪的機關石壁後面。魏老三接著翻弄著屍體,我拿著手電筒走到了那機關石壁的前面,往裡面照了照,這裡面的環境相當的古怪。
原本我以爲這石壁之後可能會有一個通向什麼地方的階梯出現,誰成想這石壁後面其實只有一個幾平米大小的石室。整個石室表明非常光滑,什麼東西都沒有。我只好再次退回來。這石室建在這裡有什麼用呢?
我順手把牆壁上那個機關弄了弄,果然這道石壁再次關合,好像從未打開過一樣。我這邊把機關弄好才放下心來,我生怕再有人像地上那具屍體一樣被卡在機關壁裡死掉。
“水水,你知道這人是誰嗎?”魏老三忽然問道。
“魏叔叔,莫不是你認識這人吧。”我尋思著,這難道是他二哥?
“這是以前失蹤的一個河工啊,他老爹我還叫得三爺爺呢。”魏老三接著說道:“誰成想,這人失蹤了這麼多年,還能在這找到。”
“魏叔叔你不會認錯了吧。”我尋思著,這世界上哪有這麼巧合的事啊。
“這是他的菸袋鍋子啊,我咋不記得啊。而且現在想想,衣服身材都是一樣的。”魏老三說完還指著他腳上的鞋:“你看,這鞋子漏了腳趾頭,就是他,他從小穿鞋就廢。同齡人都喊他漏腳趾。”
“這屍體莫不是還要弄回去吧?”我心想這公子山上來都麻煩,下來還得更麻煩,這帶具屍體,可咋個弄啊。
“俗話說葉落歸根啊。反正也不耽誤啥事,屍體一會順跟繩子就帶下去了,不礙事的,倒是咱倆得抓緊時間了”。魏叔叔說完從腰上解下來兩根繩子,這繩子就是下山的依仗。
繩子一頭栓在了那根鐵鏈上,另外一頭系在了我的褲腰上,雖說如此但是下山的時候還要小心些。
有繩子卡著,不怕重心不穩了。但是要是繩子一時沒拉住,整個人掉下去,那腰上受的力會非常大,尤其是這幾十米的高的山,掉下去就是整個人變成兩半。
我下山的時候很快,整個人有了依仗膽子也大了,再加上山路陡峭下去的路也變得容易好走了。等到我下去了之後就要幫忙在下面接著屍體了,我在下面的礁石上等著接屍體,卻沒成想魏老三臨時改了主意,而且揹著屍體一起下來,這樣做可以節省不少的時間,也可以防止屍體半道摔壞了。
魏老三揹著屍體下來的時候一開始沒什麼問題,但是到了半山腰的時候,他人忽然就立柱不動了。我看了之後怕他出什麼意外就喊道:“魏叔叔,你咋不走了?”
魏叔叔也不答話,整個人一動不動的,過了一會就看見他在半山腰一頓掙扎扭打,山道上的沙石都掉下來不少。我心想這是出啥事了,睜大眼睛仔細看看。看了半天,我發現他並不是自己一個胡亂扭打,而是在和背上的那具屍體扭打。
我看了之後嚇壞了,心想難怪這屍體會笑呢,原來已經屍變了。魏叔叔扭打了一會之後,做了一個遠拋的動作這纔在半空中重新立住,然後揹著屍體接著往下走。整個人只有腳尖挨著山路臺階,其餘的屍體都耷拉在空中,看上去別提多詭異了。
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那就是這屍體屍變之後會不會連帶著把魏老三也屍變。我想想就覺得可怕,這要是等會下來的是兩具殭屍,我豈不是要變小殭屍了。我腳下一陣徘徊,想現在就走,但是卻又怕我弄錯了,只好一直盯著看,心想要真是屍變了,等到快下來的時候我再跑。
魏老三眼瞅就要下來了,但是看上去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我這才放下心來。
“魏叔叔,你剛纔這是怎麼了?”我問道。
“他孃的,半山腰脖子上順下來只蟲子,干撓撓不著啊,後來都爬我臉上了,我抓下來,一把就給撇了。”魏叔叔說話的時候就把屍體扔船上了。
這時候天都已經放亮了,回去的路上我們速度慢了一些,畢竟現在最重要的月聊都已經到手了,這個速度也能按時回去,那就安全爲重吧。
等到了魏老三的駐地的時候,我們倆又犯了難了,這月聊是有了,可是按照古方說的是要月聊的眼淚纔有效,這鳥咋讓它哭啊。魏老三想了好幾個辦法用啥子辣椒薰這鳥的眼睛,可是就是不管用啊,我就差給這鳥跪下來了。
“月聊啊月聊啊,你要能哭你就哭吧,我知道你通人性,不然我也不可能找著你。人命關天的事,你就流幾滴淚吧,等你救人啊。”我衝著這鳥唸叨唸叨希望這鳥通人性自己就能哭了。
這鳥起初沒什麼反應,後來伸伸脖子又縮回去了。
我怕耽誤時間就喊道:“你要是哭,哭完了我就把你放了!你要是不哭,我就把你燉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這幾句話把這鳥嚇著了,它直縮脖,最後兩個翅膀往兩邊伸,咔哧咔哧的,我心想這鳥是咋了,嚇成這樣了。
最後這月聊兩隻翅膀使勁的往兩邊伸,眼看這翅膀都要斷了一樣,忽然間這鳥的眼睛就流了幾滴眼淚出來。我一看就笑了,終於哭了,趕緊拿著準備好的小勺接著,幾滴眼淚一滴也沒落下全接住了。
回過頭我就和魏老三往天宇嘴裡面喂,喂完了之後,就只剩下等天宇醒過來了。雖然我沒聽說過鳥的眼淚能治病,但是我卻知道天宇一定可以好過來,不爲別的,就爲了這骨子信念。
幾聲清脆的鳥叫傳了過來,我回頭一看,這月聊此時竟然飛起來了,兩個翅膀和剛纔縮著的完全不同,已經徹底張開了,衝著我揮揮翅膀就飛走了。
後來我才知道有的鳥就是要斷翅才能飛,老鷹就是這樣的鳥。老鷹長大後會母親帶到懸崖邊然後用鳥嘴咬斷翅膀,然後推下山崖。這老鷹如果能忍著巨痛拍動翅膀就能飛了,不然就是死路一條。
這時吃著巨痛的鷹就一定會流行淚水,這種淚水帶有一種堅忍不拔的力量。
月聊也是這樣,在承受了斷翅的痛苦之後才終於流淚,才終於飛起來。
月聊剛剛飛走,醫生也趕回來了,一起來的還有幾位醫生,也帶來了不少的藥。看到他們我的心也終於算是落了地了,腦袋一陣眩暈整個人眼前一黑就過去了。
等到我醒過來的時候天宇已經在我旁邊了,沒想到他比我好的要早。後來我聽醫生說這小子原本就沒什麼大事,內傷是輕傷,因爲缺少儀器所以誤判成了重內傷了。養了幾天人已經好了個七七八八的,加上吃了不少藥,已經沒什麼事了,不過還得長時間靜養。我呢,是因爲這段時間沒休息好,再加上體力透支過渡,最後大腦一放鬆就暈了。
我和天宇在黃河邊又呆了幾天等到身體沒什麼事了,這才告別了黃河邊。走的時候我還看到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來送我們,說感謝我把他二兒子帶回來了。我看著老人滿頭白髮不禁有些心酸,他的事情我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現在來看也不錯,算是成全了老人的一件心事吧。
我們在黃河呆的這幾天時間雖然不長,總共加在一起也不過就半個月的時間,但是所經歷的事情,卻普通人一生都要多。一路上我和天宇從聊到這期間發生的事情,到最後講到村長和山魈都選擇了沉默。
那個鐵疙瘩我中途拿出了給天宇看了看,不過他也沒琢磨出來什麼。這東西表明十分光滑,怎麼看也不像是有字的樣子,當時要是問問村長好了,他或許能夠知道。不過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天宇在路上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比如黃河鬼灘的魚骨廟裡神像破碎之後,爲何黃河灘塗上的神像也破碎,那恐怕不是巧合或者神力,而是人爲的。那一代的祭司擔心爺爺知道黃河鬼灘的秘密,所以才用的辦法。
這期間天宇說黃河裡還隱藏著不少的秘密,而他也想查探出究竟來,這次回去算是休息,等有機會還要再返黃河。黃河裡的秘密數也數不清,至少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套在青蛙身上的金色罩子爲何就能變成一條小蛇,青蛙又爲何會在這小蛇拿掉之後變成那個樣子。黃河石窟裡的樹又是怎麼長出來的,那樹幹上的人影爲何如此的古怪。有些事情一想起來腦袋就亂成漿糊了,索性也不再想了。
回到家之後,一連睡了幾天覺,等睡夠了之後就覺得生活裡好像缺少了點什麼,我知道是刺激。有天夜裡,我一覺睡醒後竟然失眠了,點起根菸來抽上兩口。看著升騰的煙氣,我忽然想到了什麼,趕緊把那塊鐵疙瘩翻了出來。
我拿著火機對準了鐵疙瘩,很快這鐵疙瘩就不對勁了,上面清晰的浮現出了一排蝌蚪,在火光的照射下這些蝌蚪閃爍不已,竟好像是在遊動一樣。我心裡興奮得差點叫出來,原來這鐵疙瘩的奧秘就在這裡。
蝌蚪遊動了一會就徹底定下形來,除了一排蝌蚪外,在整個鐵疙瘩中間還有一個凸起的字,只是這個字雖然不是蝌蚪文,但也是繁體字根本無法辨認。我用手一摸,這蝌蚪就閃爍一下。奧秘就在於,熱量。
當年爺爺發現這鐵疙瘩的時候是對著魚骨廟裡的蠟燭照的,鐵疙瘩升溫之後這幾個字纔會顯現出來。
我趕緊把這幾個抄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