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裡我照常上班,空閒的時候我就去看一看老爸,最初回家的時候我以爲老爸對我肯定得是一頓臭罵,罵我失蹤快兩個月沒聯繫。(《奇》biqi.me《文》網)但是沒想到回到家老爺子氣色不錯對我有說有笑的,還說我現在長大了成熟了也不想家了,不像以前天天磨著他。我起初還尋思老爺子是不是這段時間受了什麼刺激了,後來一想到之前回家也是這樣,我忽然就生出來一個念頭這老爺子是不是真揹著我找了個後媽。
我上班開始後沒多久,老爺子就說我這麼大了得獨立生活,要是跟老爸住一起恐怕連女朋友都不好找,給我在外面單獨買了套小房子。之後我就搬到了外面,上班一個月後老爸給我打電話,說叫我回家吃飯,說話的時候還挺鄭重的。
我尋思老爺子這是玩哪出,等進了家門之後,我就覺得氣氛不大對勁,一桌子的好酒好菜,直到我見到從廚房裡忙活出來的女人,才明白過來,我之前還真是想對了,他還真是給我找了個後媽。
飯桌上老爸挺高興喝了不少酒,從他嘴裡我才知道其實他們之間已經認識很多年了,但是我老爸一直擔心我就一直擱著,事也一直沒成,直到我大學畢業了,這段感情纔敢真的去談,上班後兩個人就決定一起生活了。
我一聽老爸和後媽說的話,眼淚差點掉下來,我老爸把養這麼大是真不容易啊。之後我們又喝了不少酒,我也說了不少話,後來也不喊後媽了,直接喊媽,搞得我老爸也非常高興。老爺子的年齡畢竟大了,我現在只是希望他老人家後半輩子能夠快快樂樂的。
這事情沒過幾天我去單位上班,總是覺得有一種心神不寧的感覺,好像要出什麼事,心裡總是發慌。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總覺得今天上班的路上會發生什麼不尋常的事情,這恐怕也是我在那段經歷裡生出來的特殊感應能力。
這一路上最終還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我順順利利的到了單位,我心想莫非是我想多了。隨即我和往常一下打開公文包,從平時上班帶的文件裡卻掉出一張紙來。看到這張紙我腦袋頓時就嗡了一下,我拿起來仔細一看,這是一張正常的A4打印紙,可是在紙上卻印著一個明晃晃的蛇眼。
我忽然覺得這隻蛇眼非常眼熟,但是卻想不起來這隻蛇眼到底是在哪裡見過。這隻蛇眼的圖案呈黃色,和我們之前在禹王大墓機關消息處發現的那個假的蛇眼非常像,但是又有一些不同。
蛇眼上面的花紋非常漂亮,但是卻又處處透出一股攝人心魂的詭異來,我摸著紙上印著的蛇眼有些發呆,覺得這隻蛇眼裡記錄了一些非同小可的東西。我想著,想著,腦袋就一陣疼痛,在我腦袋裡面就反射出一些奇怪的影響來。
眩暈和疼痛直接一幅幅畫面出現,但是我每次覺得看清的之後,我又會很快的遺忘掉。這個時候我隔壁辦公桌的李哥看我不對勁就過來看看。
“李淼沒什麼事吧”李哥問道。
“沒事,昨晚沒睡好,腦袋不舒服。”我說道。
但是接下來的事情我完全沒有想到,李哥看了那張印著蛇眼的圖案後忽然就呆住了。
“李哥?”我搖了搖他,但是李哥依舊沒有反應,整個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著那隻蛇眼。我忽然意識到,糟糕,這東西不對勁!
我趕緊進把那張紙移開,然後又拍了拍李哥,又是往他臉上噴水,這時候李哥才恍然大悟般清醒過來,看著我一陣陣發愣。
“李哥,沒事吧。”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什麼事?我怎麼在這呢?”李哥的話一出口,我腦袋嗡了一下,我好像想到了什麼。
我拿著面巾紙趕緊把李哥臉上的水擦掉,然後跟李哥說道:“李哥,你剛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走過來,然後就在我這一動不動的,我看你好像狀態不好,就拿著水往你臉上噴去。想起來了嗎?”
李哥一臉的莫名,接著搖搖頭,說道:“有這回事?”
“是啊,你忘了?”我在一旁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接著小聲說道:“最近休息不好吧,我看公司這兩天沒什麼事,請兩天假休息一下也好啊。
”
李哥點點頭,然後就回了座位。
李哥走了之後,我一陣頭疼,我想我知道怎麼回事了,這種蛇眼的圖案裡恐怕藏著某種神秘的力量,可以使人失魂。而我那消失的一個月,恐怕就在這裡了。我把那張紙拿出來看了兩眼,接著就小心翼翼的藏好,想著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辦。
這張圖恐怕不是無緣無故飛進我公文包裡的,在來的路上我就覺得有人一直在跟著我,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有人可以把一張紙塞進我的公文包。這樣的難度實在太大,這不像是偷東西,偷東西可以用刀片在我身上下刀子,再者不成功的話還可以跑。這是在我身上塞東西啊,必須做到神不知鬼不覺,而且還得成功,我真是想不到能夠做到的人到底得是什麼樣的人。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一個答案在我腦海裡漸漸浮現了出來,只有他們才能做到,也只有他們纔會做。我忽然想到半年前天宇的話,看來他的話又應驗了,半年後該找上來的人還是找上了了。
沒過多長時間我就接到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是天宇來了,天宇開頭第一句話就是:“東西你收到了嗎?”
我聽到天宇的這句話頓時一愣,難不成我想錯了,就反問道:“是你乾的?”
天宇在電話那頭苦笑連連,然後說道:“水水,你覺得是我的話會這麼麻煩嗎?再者我哪裡來的這麼高的手段啊。”
“那你怎麼知道?”我話說到這,立即想明白了,恐怕天宇和我的遭遇應該是一樣的。
我跟天宇說道:“今天上班的路上我就覺得心神不寧的,到了公司我就看見我一路上都加在胳膊裡的公文包裡被人塞了一張圖,而且還很詭異。
”
天宇打斷我之後說道:“那張圖千萬別讓人看到,那東西有點邪門!”
“你要是早點打電話過來恐怕還好,剛纔讓我同事看見了,稀裡糊塗的就忘掉了一段記憶,你知道這東西是什麼嗎?”我繼續說道。
“恐怕這就是蛇眼了。”天宇說完就問道:“你現在是想繼續過平靜的日子,還是決定去弄清楚咱們身上發生的事情?”
我想了想之後說道:“你知道嗎,有一句話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當初已經淌了這趟渾水了,現在就是想抽恐怕也做不到啊。”
天宇那邊半天沒說話,之後說了一句:“我可以幫你。”
我聽了天宇的話之後猶豫了片刻,然後說道:“算了,我覺得要不參一股怕是不好吧。再說了沒我,要是你出了什麼事,那怎麼辦。”
“好兄弟。”天宇說完之後我們就定了一個地方,準備今天就會面。
我們一見面就覺得唏噓不已,天宇的樣子也比以前成熟了不少。之後我們挑了一家飯館喝了點酒,天宇問我:“你這次要是請長假會不會有什麼麻煩啊?”
“麻煩?不會有。”說完我笑了笑。
天宇看我在那笑,問道:“你是不是辭職了?”
我點點頭,原本是想請假的,可是要請假就得一個月,這是哪個單位也不可能給的長假,所以我直接就辭職了,也根本沒管領導說什麼,直接就說了我這次去是爲了幫兄弟一個忙,這個忙非常重要。
酒過三巡之後我就提到了蘇博士:“蘇博士她人在美國,想必那些人在中國好使,在美國也就未必行了吧,所以這事情最好就不要告訴她了。”我是覺得她既然有機會脫離出去,就最好別在捲進來。
不過天宇搖搖頭說:“你覺得她現在會在哪?”
我一愣,就說:“不應該是美國嗎?”
“我有種預感他就在來這的路上。”天宇說完哈哈一笑。
天宇在學校當助教,助教就是教授的幫手,這是往好聽的說,說不好聽的就是給教授端茶遞水,整理文件的。他那邊和往常一樣給顫歪歪的老教授準備幻燈片,但是他把資料放進幻燈片的設備裡的時候出現了異變。
所有聽課的學生,和教授全部目光呆滯,只是齊刷刷的盯著屏幕,所有的人都在醒來之後失去了那一段記憶。而幻燈片裡放著的就是那張印著蛇眼的紙。
“你說蘇博士會和咱們一樣嗎?”我問道。
天宇點了點頭:“這件事,怕是誰也逃不過,何況如果她知道了,她也會和你做相同的選擇吧。”
“哈哈,也是一件好事嗎,這半年裡你就沒想她,這可是一個機會啊!”我打趣道。
“有時間還是收拾收拾東西吧,估計等蘇博士到了,就會有人找上咱們了。”天宇的話一向很準,我有種預感,那就是他這次依舊會很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