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月注意到了張三軍變化莫測的神情,本來想解釋一下,可是又覺得沒意思,索性就閉上了嘴,神情有些淡漠。
武天一直都在運氣,這個時候他突然間伸出了巴掌,給了武月一下,拂袖而去。武月愣了一下,悽然一笑,含著淚和張源張三軍告別,祝福了一句,孤零零的走了。
張三軍嘆了口氣,還是追了上去,張源帶著衆人繼續往樓上走,都到這裡了,總要好好玩玩,老三一會兒肯定還得回來,只是武月和她哥估計不會回來了。
王瑤她們四個女孩兒還跟著湊熱鬧,卓寧和孫心悅黏黏呼呼的,弄得張源他們很反感,但是礙於武月的面子,都沒說什麼,只是心情搞得不太好。
王瑤注意到了這一點,提醒了卓寧和孫心悅好幾次,可是她們沒臉沒皮的全沒當回事兒,直到吳方終於忍不住說道:“你們兩個什麼毛病,好好呆著不行啊。”
兩個女孩兒一點都不害怕,還要跟吳方撒嬌,王瑤看到張源和楊樹林的神色不善,趕緊拉著她們離開了,順便把那兩個青澀的小丫頭也帶走了。
出門以後不遠,那個一直安安靜靜的女孩兒柳芽說:“姐,我的包忘記拿了,我去拿一下。”
卓寧和孫心悅警惕的看了她一眼,卓寧說:“去吧,快點,別給我玩花樣兒,否則小心你們家裡人!”
孫心悅冷笑一聲,王瑤皺起了眉頭,沒有說話,柳芽臉色一白,點了點頭,就跑回了包廂,到了包廂裡面,柳芽拿起廉價的小包之後,把一個小紙球塞進了張源的手裡,快步跑了。
這個小動作十分的隱秘,張源悄無聲息的把紙球放進了口袋裡,隨即去了衛生間,在那裡面拿出那個帶著香味的紙球,只見那上面用有些潦草但是依舊秀氣的字跡寫著:哥,救救我,卓寧孫心悅她們把我騙來,鐵哥用我的家人威脅我,他和那個姓楊的認識!哥,我還小,不想當小姐。
紙上還有點溼痕,打溼了字跡,顯然是小姑娘寫這些的時候哭了。字是用眉筆寫在紙巾上的,張源記得那個叫柳芽的小丫頭曾經去了一趟洗手間,剛進去不到五分鐘,卓寧就跟了進去,出來的時候笑得很假,柳芽的臉上有些紅,現在想想應該是給打了巴掌。
張源把紙團疊好放在了口袋裡,走出洗手間,回到沙發上坐著,看著衆人玩桌球,楊樹林坐在一邊看熱鬧,他問:“小院,你認識一個姓鐵的人嗎?”
楊樹林一愣,想了好一會兒才苦笑說:“張總,不是開玩笑吧,我認識姓鐵的很多,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啊?”
張源見他神色不似作僞,就把口袋裡的紙巾遞給了他,楊樹林看了一下,回想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罵道:“麻痹,肯定是鐵金玉,那個狗日的是個娛樂經紀人,都說他不是人,我還以爲是扯淡,看來他還真不是個人,剛纔那個小丫頭估計最多不超過十六歲,這是他媽的禍害青苗!”
楊樹林的反應能力很快,觀察能力也不俗,張源拿回那張紙巾說:“只要是和你沒關係就行,那我就不客氣了!”
楊樹林馬上說:“張總,你一開始就不應該懷疑那樣的人能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不是東西我承認,但那種事情我從來不做,不過那個傢伙好像也挺有*的,對了,他和武安國的那幾個狐朋狗友認識,經常給他們提供特殊服務!以前我以爲只是弄些小明星和模特,看來不是那麼回事兒!”
張源淡淡的說:“他和誰認識都沒用,我要是想收拾他,他就是國家主席的兒子也白搭。”他說完就打了個電話,過了一會兒,王瑤她們又回到了這間貴賓球室。
張源看著又要撒賤的卓寧和孫心悅,說道:“你們給鐵金玉打電話,讓他過來,如果他來不了,你們今天就不用走了,毀容之後打斷手腳割了舌頭扔到街上去要飯。”
她們一愣,接著都意識到是柳芽那出了問題,狠狠的瞪了過去,啪啪兩聲響,楊樹林的耳光狠狠的抽在了她們的臉上:“老實點,別找不自在!”
王瑤也意識到事情嚴重了,她的臉色有些難看,雖然她不是卓寧她們的同夥,但她也沒有起到過什麼積極有益的作用,說起來她也算是個幫兇。
張源沒有搭理她,只是漠然的盯著卓寧和孫心悅,她們意識到今天的事情不是很妙,鐵金玉是厲害,但是現在她們還是先把自己的小命保住了要緊,於是就給鐵金玉打了個電話,說是這邊有大賭局,等著他來玩兒。
鐵金玉嗜賭如命,一聽說這個,馬上就失去了思考能力,正好他就在附近的一個度假村裡辦事,不到二十分鐘就來了這裡,給楊樹林帶著卓寧在門口直接迎住,進了一個包廂裡,他看到了張源。
張源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慢騰騰的喝著酒,鐵金玉覺得好像有些不對勁,轉頭看了一眼楊樹林,一個拳頭飛來,他措不及防之下給打倒在地,一副*將他銬住。
鐵金玉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卓寧,隨即笑著問楊樹林:“小院,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犯了什麼法,你來這一手?”
楊樹林沒有說話,笑嘻嘻的坐在一邊喝酒,張源說道:“是我讓你來的,你沒犯什麼法,不過你犯在了我的手裡,聽說你對付女人很有一套,我也想讓你嚐嚐給人對付的滋味兒。”
張源打了個響指,他的兩個保鏢從角落裡走了出來,他們跟隨他的時間不長,兩三天而已,不過張源聽安若兮說過,這兩個人很厲害,也就是張源,換個人都無法降服,所以這兩個最厲害的就留給了他。
張源朝鐵金玉努了努嘴,也沒有說什麼,兩個保鏢就走上了前去,一個人撕掉他的衣袖塞進他的嘴裡,另一個人開始面無表情的玩了起來。
別人都是玩遊戲,他們兩個玩人,楊樹林在一旁看著他們玩,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後來都看不下去了,他心想要是老子遇到這樣的事兒,還不如直接死了比較省心,不遭這個罪。
張源卻還是笑嘻嘻的看著,這讓楊樹林對這位的懼意又多了幾分,心想這還是不是個人啊,太殘忍太沒有人性了。
張源不知道這廝的想法,否則非給他幾勺子不可,他這就叫殘忍沒人性了,不過是比較淡定罷了,跟人性有個鳥關係。
過了十幾分鍾,張源擺了擺手,兩個保鏢停下手,把鐵金玉嘴裡的東西掏出來,這廝現在看著不狠了也不牛筆了,身上沒有一個傷口,可是他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都碎了,癱在那裡都不了,想想剛纔的感受,簡直和置身地獄一個感覺。
“殺了我吧,我服了。”鐵金玉眼睛都懶得睜開,呼呼的喘著粗氣,就像一條死狗。
張源淡淡的說:“殺了你,我要是想殺你還用費這麼大的事兒嗎?你給我把你以前做過的事情都說出來,把你知道的事兒也都說出來,你要是說不出來,我就把你養起來,白白胖胖的,好好的享受這種按摩,每天三遍,和吃飯一樣有規律,保管你在有生之年會超級享受。”
鐵金玉沒有說話,突然間一用力,噗的一聲,他的滿嘴牙都給踢掉了,舌頭卻只來得及咬碎一個口子,張源用紙擦著意大利手工鱷魚皮的鞋尖,冷笑道:“想死,想咬舌自盡,你的想法很美好,但是要看你有沒有那個實力,想在我面前自殺,你再練個幾百年吧。繼續。”
鐵金玉的嘴又給塞上,那本來就壞了的牙牀給保鏢不管不顧的硬塞進東西,疼得他直打哆嗦,接著又是特殊按摩。
張源和楊樹林沒有繼續看,只是讓保鏢把問出來的都給記下來,卓寧已經嚇傻了,她哆哆嗦嗦的跟著張源來到了檯球室,心中對這個看起來無比俊美和氣的年輕人心中滿是濃濃的恐懼,他簡直就是個惡魔,太狠了!
楊樹林不停的舔著自己的牙齒和牙牀,想著剛剛張源那一腳,感覺牙有些酸,牙牀有些脹,他發現自己真是對這個傢伙越來越無法瞭解,心中有一種叫做敬畏的東西正在滋長。
到了檯球室,卓寧瑟縮著和孫心悅站在角落裡,王瑤也有些發毛,張源沒有搭理她們,只是和楊樹林打著檯球,帶彩兒的,手氣很棒,不一會兒就贏了楊樹林好幾千塊。
張源的哥們兒也都在打檯球,並沒有太留意幾個女孩兒的異樣,柳芽和那個青澀的小丫頭站在張源他們這張檯球案的旁邊,給兩人服務,擔任服務員的工作,倒是把服務員閒了起來。
柳芽心中還是有些忐忑,在不確定結果之前,她無法輕鬆下來。
就這樣玩了兩個多小時,卓寧和孫心悅給撂在一邊都要崩潰了,王瑤坐下來默默的看著打球,給武月打了個電話,沒有人接,心中有些落寞,仔細回想著自己這些年的生活,突然間覺得很沒有意思。
要不要這樣繼續下去,越走越遠,越陷越深,王瑤在心中問自己,很想告訴自己不要再這樣下去了,可是卻發現不這樣下去,她真的沒有其他的選擇,幾乎就是無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