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秦漢竟然是林書記的兒子,同得罪安雅靜給弄得扒層皮現在還沒出院的林縱橫,他們是兄弟。
二人是兄弟不假,但林秦漢是庶出,林縱橫是嫡長子,雖然林書記因爲某些原因對庶子很是愛護,但涉及到某些重要的選擇時,犧牲的那個一定是林秦漢,而絕對不會是林縱橫。
林家兄弟從來就沒有和睦過,從小到大,早早失去了母親的林秦漢一直都是被林縱橫和他媽媽暗地裡欺負表面上寵愛的對象,他和父親說過幾次都沒有得到公平而是得到了更加猛烈的報復後,他就已經放棄了幻想。
在林秦漢的心中,林家的任何人都和他無關,他只要利益,別的什麼都不要。如果有那麼一天有那種機會的話,他還要狠狠的回報那所謂的父親,母親,還有大哥!
林秦漢心機很深,還是個心狠手辣的傢伙,但張源那個不和心機深之人做朋友的原則,偏偏到了這廝的身上就搞出來一個特例。
張源覺得這個傢伙很有趣兒,缺少了這麼個朋友,人生著實少了很多色彩。
於是,兩個都那麼無恥下流不是東西的敗類就這樣走到了一起,開始了他們波瀾壯闊令人髮指撓牆吐血的卑鄙征程!
這次留學生事件當中,就有張源和林秦漢聯手的影子,但知道真相的人,卻少之又少。
二人的做事準則也恰好如此:低調,低調,再低調。
留學生事件解決的比較完美,張源和林秦漢卻沒有什麼喜悅之意,他們兩個在這件事情中充當的角色並不光彩,解決這件事情的人,也不是他們,而是那些上面的人。
上層的博弈,又豈是他們這些平頭小老百姓所能知曉?更不用說什麼參與。
林秦漢是個很有頭腦的傢伙,但一般情況下,別人都覺得他有些冒失,有時候還有些彪呼呼的感覺,不曉得那是他的僞裝。
林秦漢很看好張源的網吧,說來他還是《紫夜星河》的忠實讀者,所以第二家“紫夜星河”網吧,在廣場小區總店開張一個月後,就在火車站附近開業,規模比總店大了三四倍。
林秦漢投入了五十萬,擁有兩家紫夜星河網吧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以後開設分店,都依此分股,注入資金從網吧盈利中提取。
王彥何莊擁有潛能網吧和紫夜星河網吧百分之十的股份,以後分店也按此分股,剩下的百分之七十股份,張源都掛在了甘婷婷身上,至於甘婷婷是誰,他們誰都不曉得,只聽他說是一個表姐。
張源對甘婷婷諱莫如深,林秦漢和王彥何莊也沒有深問,只開玩笑說所謂的表姐八成是他的小蜜,張源付之一笑,話題就此打住。
林秦漢的空閒時間很多,學的又是金融和市場管理,張源索性把剛剛成立的紫夜星河網絡有限公司交給他來管理,王彥和何莊只管具體事物。
閻王和莊子這兩個傢伙把唐二少給拍得很高興,對他們的悟性和勤懇又很欣賞,一有空就教他們東西。拍的高興,教的也高興,三人都樂此不疲。
紫夜星河網絡公司的財務,是甘婷婷做*會計師的朋友,名叫朱仙桃,一個異常木訥也異常犀利的女孩子。
暫時看來,朱仙桃一個*會計師給一個小公司服務有點大材小用,但她只把這個工作當成幫忙,兼職的性質,張源也不用覺得多不好意思,自有甘婷婷那邊還這個人情。
在把公司的股份掛在甘婷婷名下這件事情上,女孩兒一開始很抗拒,她喜歡張源送的禮物,無論貴賤,但公司顯然超越了這個範疇。
後來張源花言巧語了好些時候,甘婷婷才終於鬆了口,她的感動和憂傷,他都懂,只是有些話他無法明說。
張源見甘婷婷終於想通了,不再抗拒公司股份都給了她這件事兒,心中頓時大定:就算以後萬一他出了意外,她就算不靠家裡也能過得很好,同時有她的*在,萬一林秦漢發瘋想要做手腳也辦不到,能夠保證王彥何莊的利益不受損害。
搞定了紫夜星河公司的事宜,張源放下了一樁心事。
安雅靜那邊,張源也會有所安排。其實那個小妖精就算不安排,也能活的很好,他對她絕對有這個信心,他更加相信的是,如果自己一旦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那個傻女孩很難獨自存活下去!
張源不管是爲了安雅靜和甘婷婷,還是爲了家人朋友,他無論是在這個世界,還是在滅境,都必須要好好的活下去,還要活的風生水起。
八月末,甘婷婷和她的那位據說很性感的美女導師出國參加醫學交流會議,張源離開了濱城,來到了京城。
這已經是張源第N次來到京城,安雅靜和朱芳幽也出國去了,她們是去參加一個大型的藝術展,同行的還有嬰寧和嬰恬,以及一些藝術界的人士。
甘婷婷也好,安雅靜也好,她們身邊永遠都不缺少的還有那些藏得很深的保鏢,這也是張源早就發現但假裝沒看見的一個細節。
兩個女孩兒的安全,無須張源來操心!
清晨,張源從出租房裡走出來,在街邊吃了早餐,坐上公交車去人才市場。
在京城開網吧很賺錢,不過這個事情由林秦漢負責。他要開創新的事業,現在卻一點頭緒都沒有,他沒有去安雅靜或者某個美女的家裡住,也沒有去住酒店或者公寓,租了這麼一間幾乎最便宜的那類小平房,就是爲了讓自己回到零點,從最低點尋找機會。
有時候站得高了,就會忽視很多本來容易發現的東西。
張源住的這個地方京城市人才市場。
這裡據說是京城最大的人才市場,張源一看那熙攘的人羣,就覺得這個說法不假,光看人流量就比他昨天下車之後溜達那兩個人才市場巨大。
門口有很多賣人才市場報的人,張源買了兩份翻了一下,沒有看出什麼名堂,就跟著擁擠的人羣走進了通向地下的斜坡入口,買了一張票,發現自己白花了兩塊錢,人才市場報是隨票贈送的,根本就不用花錢。
娘西皮,張源心中暗罵了一句。他不是心疼錢,而是那種上當的感覺非常不爽。
京城氣溫比濱城高最少五六度,張源來的時候濱城還是滿大街白生生的胳膊大腿,這裡的胳膊大腿顯然比濱城大街上還要多N倍,而且更白更水靈,胳膊大腿的主人漂亮的也更多。
彙集了來自全國各地自以爲有些資本前來發展淘金的女人,京城的美女數量比濱城多一些也不足爲奇,要是不如濱城纔是怪事!
張源一邊欣賞著遠不如自己女人的女人和女孩兒,終於隨著長長的擁擠的隊伍走進了人才市場,裡面的人更多,摩肩擦踵,以至於空調都失去了作用,幾乎每一個人都汗流浹背,地下的空氣本來就不好,現在更是悶得讓人煩躁。
張源遞狠多張簡歷,就實在呆不住離開了人才市場,正好地壇裡有書市,他就買票進去逛遊,看看能不能淘到些好書。
張源來到一個攤位前,認真的鑽研著女人身體的所謂藝術,他那認真專注的神情,鼓舞了好幾個有賊心沒賊膽的大叔大爺,他們也都旁若無人的欣賞起那光溜溜白生生的所謂藝術來,看得直他媽的冒汗,都給整硬了。
這些藝術欣賞家們,遭到了所有女顧客的鄙視,還有一些心懷嫉妒懦弱男顧客虛僞的鄙夷,最後,就剩下一個心理素質好到彪悍程度的張源還在繼續欣賞。
賣書的那個大叔不高興了,他說:“哎,這位先生,你已經看了半個多小時,到底是買還是不買???”
張源頭也不擡的說:“買也好,不買也好,你書擺在這裡,難道不是給人看的嗎?既然是藝術,不就是給人欣賞的嗎?”
大叔扶了扶眼鏡,認真的說道:“如果你真懂得欣賞,我可以隨便你怎麼欣賞,但是你看得懂嗎?我倒是覺得你是把這書當成了黃色畫報在看。”
那些顧客都往這邊看來,打算看看熱鬧,太無聊了,找個熱鬧看看挺不錯的選擇。
張源把那本大大的噴血攝影集合上,指著封面說:“首先這封面選擇的就不好,看起來是很吸引人,但色彩太過柔和,缺乏衝擊感,角度選取得過於露骨,陷於流俗,模特的表情太生硬,想要笑得飄渺些,結果看著好似給人擰了一下不敢吭聲似的充滿了無奈!”
張源掃了一眼周圍表情各異的觀衆,最後落在沒有什麼表情的大叔身上,說道:“這麼著名的大出版社,竟然出版這麼不入流的作品,我真是無話可說,非常的失望,以後這個出版社的任何出版物我都不會購買,他們缺乏最起碼的社會道德。就這東西出來除了能讓人看著臉紅心跳,還能看出個屁藝術來??!也就是一貴得離譜裝修豪華的承諾及畫報!”
張源說完,繼續翻看,一邊看一邊說:“不過,要是能夠免費天天看,我估計男人都不會介意欣賞一下這所謂的狗屁藝術。按照現在某些專家的理論,真正的藝術聖地不是巴黎,也不是*,而是澡堂子?!?
衆人爆笑,賣書的大叔也笑了起來,說道:“小夥子,你是不是太憤世嫉俗了?還是有些藝術家,搞的是真正的藝術,這本攝影集中也有幾幅很不錯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