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源更汗。看看宋細細,小妮子倒是一臉淡漠的樣子,還是原先的那副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她沒有說話,只是無聊的看著店外面,根本就沒有搭理雪娃娃這茬兒。
雪娃娃不以爲意。安若兮突然說:“今天下午,去局裡找我。”
說完,她就和雪娃娃走了。張源和宋細細走出店門,看著那輛遠去的警車,嘆了口氣說:“哎,倒黴,怎麼遇到她們了呢?”
宋細細突然說:“那個女人叫安若兮吧?一個很討厭的女人!”
張源本想問她怎麼認識安若兮的,可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這個話題,還是不談爲好,萬一把老底都給掀出來,那就不妙了!
他拉著宋細細的小手兒,沿著街道向東走,走上南北方向的大街,向南行。兩人都沒有說話,默默的走著,吃飯之前的那種美妙感覺,存在依舊。
本來,張源是想要帶著宋細細回她家裡,好好的吃吃這個小妮子。可是這會兒他覺得這樣或許更好些,總是見面就做那個事情,也不是個事兒!
張源想要找個店面開一個美容店,位置最好就在附近。
張源和宋細細走了一會兒,看著眼前這個地方感覺很合適,他四下裡觀望著,終於看到了一個目標,就拖著宋細細的小手兒,穿過馬路走了過去。
那是一個門市房,貼著招租的字樣兒,還有電話號碼。張源記下了電話號碼,就去一旁的公用電話撥打了那個電話。
過了一會兒,一個瘦瘦的中年男人來到了這裡,看著站在店門外面的張源和宋細細,皺了皺眉頭,遲疑的問道:“要租店面的人,是你們?”
張源笑著問道:“怎麼?我們不像嗎?像不像不要緊,給你租金就行了。”
男人愣了一下,說道:“嗯,那倒是。我開門,你們進去看看,然後我們再談!”
他說著話,打開了捲簾門,還有後面的一道門,三人一起走了進去。裡面的空氣稍稍有些悶。男人走過去打開了窗戶,一陣涼風吹來,頓時好了很多。
張源看著這個面積很大的空間,地面鋪著顏色素雅的地板磚,牆壁和屋頂都颳著大白。一個樓梯,從角落裡通往樓上。
他和宋細細走了過去,沿著樓梯走上了二樓,二樓也是一樣大的空間,一樣的乾淨,一樣的空空如也!
男人也跟著走了上來,推開了窗戶,回頭對他們說:“這裡原來是一家理髮的,前些天他們出了些問題,就不幹了。”
他突然覺得有些失言,趕緊轉移話題說:“這個地段非常的好,交通便利客流量大還非常繁華,而且這附近還有不少的學校和高檔住宅區。在這裡做生意,只要不是腦筋有問題的,基本上都不會賠錢。”
張源看著他,笑問道:“要真是像你說的這麼好,你這裡估計就不會空著了,估計前面的人還沒走,後面的人早就給你交定金了,是不是?說說看,前面的那個理髮的怎麼幹不下去了呢?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
中年男人給張源那深邃犀利的目光看得竟然有些毛,他這會兒才意識到,眼前的這個小孩兒,並不是一般的孩子,比起一般的成年人來,更不好糊弄!
“真尼瑪邪門了,這是誰家的孩子啊。簡直就是個妖精。”
中年男人心中暗暗腹誹,嘴上卻沒敢這麼說,他看得出來,這個少年旁邊的那個小女孩兒,瞅著他的目光就像看個什麼東西似的,透著的那股子淡漠和冷酷,讓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一些很不好惹的人!
他沉吟了一下,還是苦笑著說:“想不到小兄弟眼睛裡不揉沙子啊!我就實話實說吧。這一片歸大混子劉東子管轄,凡是在這裡做生意的,都要給他上錢,否則生意就幹不下去了。前面的這個店主,就是因爲惹了劉東子,結果給打殘廢了,媳婦兒也差點給劉東子禍害了,所以就不幹了。這個事兒很多人都知道,有人過來一打聽,就不敢在這裡幹了。所以這個店面就一直沒租出去。”
張源皺著眉頭問:“劉東子?哪個劉東子?”
打傷了張自強的就叫劉東子,難道是一個人?
中年男人看了看他,才說:“你可能是剛來這裡,不知道他。劉東子是去年才突然出名的那麼一個人,是王小刀手下的一員干將。那傢伙心狠手辣,而且什麼壞事兒都幹。但是因爲他在局子裡和院子裡都有門子,也沒有人能把他怎麼樣!現在王小刀一死,樹倒猢猻散,他就更加囂張了,聽說,他有可能成爲錦江的頭一號呢!”
“尼瑪的,灰孫子,是不是你在背後編排東爺呢!啊?”
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在樓下響了起來,接著樓梯蓬蓬的響,劉東子帶著一幫子人走上了二樓!
中年男人一下子腿就軟了,連忙顫聲說:“東爺,我哪敢呢,誇獎您還來不及呢!”
劉東子背後的光頭小年輕罵了一句:“馬勒戈壁的,東哥用你誇獎!你個龜孫子。嘖嘖,這個小妞不錯啊,東哥,您玩玩正好!”
劉東子色迷迷的看著宋細細,邪邪的說:“媽的,來這裡也能遇到這麼好的小妞兒,這要是壓在身子底下。”
他話音未落,宋細細的手裡已經多了兩把小刀,幾步飛奔了過去,噗噗就是幾刀!
本來雙方的距離就不遠,她下手又是狠辣迅猛無比!這幾刀下去,待她退身時,那個光頭還有劉東子,身上都已經多了幾個嗤嗤噴血的窟窿眼兒!
其中,有窟窿眼兒還開在脖子上,他們兩個只嗝嗝的叫了兩聲,就都捂著脖子和肚子,倒在了血泊之中!
房主哪裡見過這個啊,嚇得腿一軟,坐在了地上,下面一熱,尿褲子了!
劉東子和光頭身後的那些流氓痞子們一看這個情形,腿肚子也都轉筋了。可是有膽大的喊了一聲:“給東哥報仇,乾死他們!”
喊的聲音挺大,可是連動手的機會都沒有!張源如同猛虎一般撲了上去,一會兒功夫,剩下的幾個人就都躺在了地上。
宋細細將小刀在某個人的身上擦了擦,又用水洗了洗,這才收起來,皺了皺眉頭,說道:“走吧,這裡沒法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