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然想著自己和張源的關係,秋水般的美眸中掠過一抹淡淡的惆悵,她真希望現在是古時候,那樣她即便是做不成他的正房,做個平妻總不是什麼問題,不用像現在這樣,巴巴的渴望能夠擁有他的懷抱,最多的時候只能想想,無法實現。
癡癡的看著張源的俊臉,李安然突然有些迷惘,想不起自己是從什麼時候愛上的他,也不敢確定自己對他的感情是不是愛,可以確定的是她真的無時無刻不在想他,想著有關他的一切,那些過往的時光,那些對於未來美好的幻想。
李安然雖然還在彷徨,但是心中那片長了草的荒野,早就開滿了願望的花,長滿了願望的樹,花與樹就要滿布她的心田,早晚有一天會芬芳絢爛綠意參天。
林素張昧葉飄萍三個女孩兒給張源這個高大英俊的男孩兒看起來沒完,終於還都是紅了臉蛋兒,她們也不過和張源年紀相仿,就算大也十分有限,少女稚嫩的情懷還不足以容納他那直愣愣呼火辣辣目光的侵襲,沒有他那種近乎無敵的厚臉皮。
張源的話也有些歧義,三個女孩兒能說出來那麼火辣露骨的話,就算是純潔也很有限,都覺得這個男孩兒看起來清純無邪,實際上是個小壞蛋。
當一個女孩兒把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兒說成是小壞蛋,還羞人答答的時候,說明她對他有著不小的好感!
張源的肚子咕嚕叫了一聲,他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肚子,說道:“三位姐姐一起去吃飯吧,姐,這附近有棒子燒烤嗎?”
“棒子燒烤?”
三個女孩兒都一頭霧水,對於張源的提議非常贊同,本來就算他不說,她們也要狠狠蹭上一頓。
這種不蹭白不蹭的打牙祭機會,即便是對於她們這種家境優渥的女孩子,刨除那些給蒼蠅打擾的時候,也同樣彌足珍貴。
李安然笑著說:“就是韓國燒烤,他有仇外情結,是個憤青?!彼鋵嵵缽堅床粌H僅是個憤青,實際上是個有理想有文化有力度有深度的四有憤怒青年。
張源立刻搖頭說:“姐,不要詆譭你小弟我啊,我可不是憤怒的青年,我是有理想有文化有力度有深度的四有大好青年,好了,別貧了,趕緊找地方吃飯吧。三位姐姐,有什麼好吃好玩的地方介紹一下,咱們趕緊殺過去。不過我事先聲明,本人兜裡的大子兒暫時有限,只能消費在五百塊之內,要是想要宰肥羊,還是等以後把我養肥了再說吧。”
四女都給他逗笑了,李安然喜愛的嗔了他一眼,微笑道:“三位大小姐,咱們就給我小弟節省點彈藥,去那邊的燒烤吃點吧。”
三女都點頭,本來吃這個也就是覺得熱鬧,要不是和李安然關係好,張源還不討人厭,就算是請她們去香格里拉希爾頓也萬萬不去。
就像喝咖啡喝的不是咖啡是感覺一樣,吃飯吃的也不是飯而是興致,興致有了,即便是像狗一樣幹啃著骨頭吃不到肉也沒有湯,依舊會覺得那是世間仙味。
燒烤店並不是很遠,生意非常的好,張源現在有種下意識的習慣,每到一個地方先觀察有沒有什麼商機,如果是經營場所,就要琢磨對方的盈利模式,長處短處在哪裡,如果要是他做的話,會怎麼來改進。
這是一種很好的習慣,張源從這種分析思考中學到了很多東西。
幸運的找了個空著的卡包,雖然不如包廂那麼安靜,但好歹可以隔離開那些窺探的視線,就是吵嚷了些,有些不美。
張源讓李安然她們點東西,他則殷勤的給她們倒免費的茶水,同時站起來觀察這個店面,算一下客流量,看客人都吃的什麼東西,估算流水和利潤。
萬事就怕較真,只要較真的話,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不能被解知的秘密!
張源算過之後,有些眼饞這個地方的收入。濱城的潛能網吧和欲成仙網吧也弄了快餐和燒烤的配套門面,雖然不過幾天,聽林秦漢打電話來說,利潤十分豐厚,他打算單獨拿出來做,成立欲成仙餐飲有限公司,已經提上了日程,估計下個月公司就會成立,管理自然還是唐大少本人,不過具體的管理,張源將林城,劉正,陳洋都挖了過去,三個快餐燒烤店就由三人來負責。
這麼小的店面,對於三人來說,管理起來輕車熟路,尤其是陳洋,她是個很有心的女孩兒,不但管理服務員有一套,對於收銀後廚等等都心中有數,早就具備了當經理的潛質,這個機會對她來說就是乾柴遇到了烈火。
林城原來就是聰明人,也是有心人,經驗老道,就算有些不懂的地方,也是一點就通;劉正則聽了張源的話,老早就做好了管理店面的準備,非常用心學習弄得人都瘦了一圈,不過收穫也大,比林城上手的還快,比起陳洋來更有氣魄。
林秦漢對於張源的眼力十分敬佩,尤其是劉正這小子,他非常的喜歡,覺得小傢伙比王彥何莊更有開發的潛力,於是這廝就有了第三個不記名弟子。
想起林秦漢把劉正叫做小傢伙的事情,還有他把閻王和莊子當作徒弟來訓的樣子,張源就覺得林大少這個早熟得都有些早衰的傢伙是個妖孽。
不過,貌似林秦漢也是這麼看張源的!
“喂,小源同學,跟你說話呢,你笑得賊兮兮的做什麼?”潑辣的張昧敲了張源一下,把菜單遞給了他,讓他點菜。
張源問了一下服務員都點了什麼,他加了一個涼菜和一個果盤,外加酒水飲料,不過李安然覺得浪費,有茶水喝就夠了,把飲料去掉,只要了啤酒。
東西上的很快,張源他們剛說了一會兒話,喝了一杯茶,桌上已經擺滿了肉串雞翅膀和涼菜水果,以及店裡贈送的小點心。
這裡的東西不便宜,贈送的點心微不足道,但給人的感覺很好,都覺得這裡的老闆會做生意。
“知道這裡的老闆是誰嗎?”張昧這個小傢伙最喜歡八卦,她和張源年紀一樣,但比他生日大幾天,非要知道了真相的男孩繼續叫她姐,撒潑耍賴的,最終還是取得了完勝。
張昧忽閃著大眼睛神秘兮兮的樣子很可愛,四人都搖頭,專注的吃著東西,聽這個小傢伙忽悠人。
張昧咬了一口雞翅膀,喝了一口啤酒,說道:“聽說好像是個*十分牛叉的豪門少婦,我見過一次,天啊,長得太漂亮了,比我最喜歡的還美呢!那個氣質,那個容貌,那個身段,嘖嘖?!?
李安然嗤之以鼻:“你的意思她都美上天了唄,我看你就是太能誇張了。當吹牛成爲習慣的時候,好好說話就成爲了一種負擔?!?
張昧不忿的啃著雞翅膀,小嘴兒油汪汪的嘟起來:“小安安,你再這麼說我晚上就鑽你被窩了啊。我纔沒有吹牛呢,長得本來就是非常美嘛,萍萍,你不是也看到了嗎,你給我作證,我撒謊了嗎?”
葉飄萍笑著點頭,用餐巾紙擦了一下小巧的嘴巴,說道:“確實非常的美,無比的勾魂?!?
張源不置可否,淡淡一笑。
林素用腳踢了踢張源的腿,她可是鞋子脫掉光著小腳丫踢的,涼涼滑滑的感覺有些消魂,弄得張某人打了個哆嗦,笑得四女嘎嘎的,她們都樂得看到他紅臉的樣子,特別的可愛。
李安然笑過之後道:“小妖精,不許勾引我小弟啊,他可是我的人,誰都不能搶的,再者說了,你們都不知道我那個弟妹長得特美,就你們三個摞在一起加上我,也是個白搭,而且多才多藝性情溫柔,典型的賢妻良母?!?
張源笑看李安然忽悠人,她根本就沒有見過安雅靜,估計也就是聽他偶爾提起,就順口胡謅,蒙這三個女孩兒呢。
李安然見張源好像不信,就笑著說:“你不知道吧,我弟妹前兩天過來看過我,你們三個記不記得那個在圖書館和我聊天的女孩兒,讓所有人都驚爲天人的那個大美女,那就是我弟妹!”
“什麼,你不說那個是你的妹妹嗎,怎麼又成了你的弟妹,他的女朋友?不會吧!”張昧用無法置信的目光看著張源,難怪她質疑,就算張源氣質長相都很出色,但配那樣的女孩子,真的還嫌差得太多。
林素和葉飄萍也覺得那個公主一般的女孩子,應該嫁給一個王子,而不是一個看起來還算出色,但貌似什麼都沒有的小老百姓。
安雅靜和甘婷婷從來都沒有在乎過張源的事業,她們在乎的就是他這個人,相信就算他一無所有,她們也會高興的養著他,只要他能夠陪伴著她們。
張源正因爲太瞭解安雅靜和甘婷婷,心中的愧疚才越發強烈,她們能夠容忍他的無能,但是她們的家人呢,他自己的自尊呢?
張源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按下心事,笑著說:“怎麼,覺得我配不上她是不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的人都是這麼看的,但世界上不是還有奇蹟和運氣這種事情嗎,我就是非常幸運的那個奇蹟創造者。呵呵呵。”
都說女人才是男人真正的外衣,一個男人就算是泡臭狗屎,可要是有朵鮮花插在上頭,那也是一泡要給人讚歎羨慕嫉妒甚至是變成傳奇的臭狗屎,沒準都能載入史冊,成爲曠世經典,無數臭狗屎的成功楷模!
在這個現實得不能再現實的社會裡,開始和過程都是無所謂的存在,只有結果才最重要。正因爲如此,笑貧不笑娼這樣荒謬可悲的情況也能變成空氣一樣存在的普遍現象。
對於張源溢於言表的得意,卻裝作謙虛的虛僞樣子,四女報以大大的漂亮的白眼,就像是八顆黑白色滾動的玻璃球,一起出現的效果很神奇,也很詭異。
張源爲之莞爾,但是這笑容很快又收了起來,有些不悅的看著走到桌子旁邊的幾個學生模樣的年輕人。
“李安然,你不是說你沒空嗎,怎麼又坐在這裡和小白臉吃飯?麻痹,真是個賤貨?!贝┲犓颊艿哪贻p人眼睛裡冒火,惡狠狠的看著張源。
蕭陳揚心情非常糟糕,本來以爲追求了很久的甜蜜一定能給個面子在朋友的聚會上露露臉,沒想到給拒絕了,可是一轉眼又到這裡和小白臉吃飯,還他媽的四個女人一起陪他,麻痹,女人就是犯賤,不能給臉。
“啪?!钡囊宦暣囗?,張源一個耳光打在了蕭陳揚的臉上,楊大少爺感覺自己的臉就像給飛機膀子颳了一樣,轟的一下子,腦袋都嗡嗡起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睛失焦。
張源這一巴掌把所有人都給打愣住了,那脆脆的一聲響,讓喧囂的大廳近三分之一都突然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這邊。
張源很討厭這樣的事情,但偏偏總是遇到這樣的事情,他想低調一些,可偏偏總有人逼著他不得不高調出手,一而再再而三,追其根底,就是因爲他不夠強大。
張源的心中積累起來一直壓抑著的殺意在心底蠢蠢欲動。
其實,張源昨天在面對葉琉璃她們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這種跡象。強行壓抑著的戾氣和殺意,早晚都會在這個世界爆發出來的,他無法每次都準時的到滅境去發泄這些東西!
張源的眼睛猛然間深不見底,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幾個蠢蠢欲動的學生,淡淡的說:“我不管你們家裡有什麼*,死人是不需要這些身外之物的,而每個人,也只有一條命?!?
那幾個人都覺得心中一陣抽痛,身子在這一刻好像都無法動彈,一種深深的恐懼從靈魂深處泛起,淹沒了他們的心田。
張源突然燦爛一笑,將蕭陳揚拉起來,說道:“你還是反應這麼慢,還總是喜歡開這樣的玩笑,真是無趣啊。趕緊走吧,回頭我去找你,傻小子!”
張源親切的在蕭陳揚的頭上揉了揉,就像一個長者和一個孩子那樣,把那些看熱鬧的人都給整糊塗了,猜不透是怎麼回事兒,更猜不透他們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