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身邊跟著的幾個人立刻就衝了過來,其中還有兩個穿著*,楊尊挽起了袖子,等這幫人一到身邊就開始動手,三下五除二,全都一招撂倒,而且還都給幹得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
擔架上的雜碎進了手術室,楊尊朝有些驚訝的張源笑了笑,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等到醫院保衛科的人過來時,他揮了揮手,十分平靜的說:“你們該幹什麼就去幹什麼,這裡的事情你們管不了,沒你們的事兒了。”
那些人猶豫了一下,這時院長來了,冷聲道:“還都傻站著幹什麼,還不給我把人帶到保安室去,在這裡撒野,還敢襲警,還有王法嗎?”
楊尊冷笑道:“我希望你真的這麼大義凜然,否則一會兒你也跑不了,院長是不,很好,還夠玩一把的,很有趣兒。”
那些保安見楊尊穿著軍服,地上還躺著好幾個人,心裡頭都發虛,再加上人家還這麼囂張和淡定,他們不想爲了那兩毛錢工資把自己搭裡面,大家都是不走但是也不上前,把院長大人氣得想自己上手,又怕給人家廢了,心裡頭這個窩火,心想回頭要把這幫子廢物都給辭了,回頭換一批膽大勇敢的人手!
院長大人想得很是美妙,卻沒有想過他是否還有這個機會,事實證明,他這次表錯了態。
不過一刻鐘,就有警車呼嘯而來,進來的人沒有多問什麼,帶著人就走,就連院長大人都給隨便找了個名義帶走了,到了依維柯警車裡,他看著面目冷酷的武警,他才意識到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兒,想要打電話,卻給一拳轟在了小腹上,電話給沒收了。
那個開寶馬的人從手術室裡一出來,就有警察將他帶走了,不就是斷了一條腿嗎,等到了地方,他立刻就斷了兩條,外加一條胳膊,剩下的那條在寫完了供詞之後也給乾斷。
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公平,有時候不公就是公平,有時候公平就是不公,關鍵要視情況而定,不能用單一的角度和標準來衡量是否真的公平。
張源給楊尊留了自己的電話,處理了一下腿上一直沒有注意到的傷口,看了一眼還在昏迷中的楊欣,就打車離開了醫院。
他剛離開,就有一輛軍牌悍馬風馳電掣的殺進了醫院的大門,停下車之後,楊敬從車上跳了下來,狐疑的看了一眼剛剛駛入大門的出租車,眉頭微皺,快步走進了醫院大樓。
楊敬一聽到哥哥說妹妹受傷了,雖然已經沒事兒,但還是非常的擔心,到了高級病房看了一下,發現妹妹看起來面色不錯,又問了醫生兩句,等到醫生離開,他問楊尊:“大哥,究竟是誰幹的,馬勒戈壁,連我們楊家的人也敢撞!”
楊尊憐愛的看了一眼小弟,這個乖巧文靜的小丫頭是楊家的寶貝,雖然平時很低調,可不代表別人可以欺負她,更別說把她撞成這樣。
“連我們楊家的人也敢撞?小敬,你太高估我們楊家了。今天要不是一個叫張源的哥們兒大義,把那個開寶馬的龜孫子撞到了路旁,現在小弟早就毀了!”楊尊一想到這個事情就後怕,同時憤怒得無以復加,他不但要收拾那個開寶馬的龜孫子,還要收拾和他有關聯給他撐腰的*,要是不這麼做,楊家的顏面何在?或許吧,楊家沉寂太久了,讓世人都忘記了其存在。
“張,張,張源?”楊敬都結巴了,他想到自己剛纔在門口看到的那個影子,就問:“他是不是穿著一身白衣服?沒開車?”
楊尊疑惑的看著他,點頭道:“是啊,你碰到他了?”他覺得弟弟的神情很是古怪。
楊敬摸了摸鼻子,又摸了摸額頭,低聲罵了句娘,心裡頭這個糾結啊,本來想著要好好虐虐那個狗日的,這下子他孃的沒得玩了,他楊大少總不能去虐自己妹妹的救命恩人吧!
那樣的事情別人或許能夠做得出來,可是楊敬做不出來,他是個恩怨分明的人,有恩就要報恩,他和張源之間的怨說白了是他找事兒,人家應該根本就沒招他,如果還有臉繼續找麻煩,那算是個什麼東西?根本就不是人乾的事兒了。
“罷了罷了,張源,算你小子運氣好,本少爺就暫時放過你,等還完了你的人情,再跟你算賬也不遲!”想到這裡楊敬才勉強讓自己不那麼糾結,說道:“恩,碰到了,覺得有些面善。哥,那個撞欣欣的狗雜碎呢,我一定要去把他家祖墳都給刨了,馬勒戈壁的,想殺我妹妹,我殺他全家滅他九族!”
楊尊瞪了他一眼,低聲道:“給我小聲點?!?,楊敬很怕這個哥哥,再說他也不是窩裡橫的那種人,立刻就捂住了嘴。
楊尊對這個瘋癲的弟弟有些沒轍,他推著楊敬走出了病房,在旁邊的窗口點燃了一根菸,楊敬也拿出一根特供小熊貓抽上,兩個人抽了幾口,楊尊道:“那個垃圾剛纔在這裡叫囂,給我連同他的狗腿子都弄進去了,現在應該正享受著呢。”
楊敬聽了這話心裡頭的怒火稍微少了點,楊尊又說:“明天我就要歸隊了,那個張源哥們兒的車牌子還沒上呢,就給撞成了廢鐵,回頭你買一輛給他送去,以後記著點,能幫忙的地方一定要幫忙,救命之恩,幫天大的忙也應該。”
楊敬點頭,心中的糾結更甚,這下子好玩了,不但不能去找麻煩,還要給張源解決以後的麻煩,真是我草了。
“小敬,你是不是也應該收收心了,多大的人了,還整天瘋瘋癲癲的,總讓家裡人替你擔心。既然你已經決定出來創業,就努力一些,做事就要有做事的態度!”
楊敬對於哥哥的訓話只有點頭的份兒,不管他在外面多張狂,可是在家裡,他就是那個最沒有地位的楊家二子,不如大哥有正事,不如小弟省心,說實話他有時候想想都覺得特別慚愧。
“還有啊,婷婷那個小丫頭你就不要惦記了,既然這麼多年都不行,以後也還是不行,有時間就把注意力放在別的女孩身上。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呢,做男人就要豁達一些,別在這種事情上鑽牛角尖,現在不是封建社會,那種癡情公子哥的故事已經不流行了,還是腳踏實地的生活,在有生之年多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別讓自己到了年紀大的時候,回首往事發現灰濛濛一片?!?
楊尊拍了一下弟弟的肩膀,嘆口氣說:“多餘的話哥也不說了,總說你也煩,估計老太太那邊也夠你受的了,我就不再給你添堵,自己想想吧,都快三十的人了!”
楊敬能說什麼,無非就是哼哼哈哈的答應,讓哥哥大搖其頭,知道他這個死心眼根本就不會聽自己的話,要是那麼容易聽話,也就不是他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之路,即便是最親的人,也不能去左右自己以外任何人的人生,沒有資格沒有權利,更做不到!
如果有人被左右了,也只能說那個人潛意識裡就有走那條路的想法,只是不喜歡自己做決定,給人推一把,便上了道。
楊家的長輩,因爲都有工作在外地甚至國外,聽說了這個事情,表面上風平浪靜,只是擔心楊欣,而實際上,卻大爲光火。
楊家小女兒給車撞了的事情很快就給很多人知道,雖然沒有上新聞,但上層的人大多聽說了這個事情。
於是,那位開寶馬的垃圾背後站著的人都冒了冷汗,還不等他們反應,本來屁股底下就不乾淨的他們,就給以各種正當的名義要麼逮了進去,要麼下了臺,或者破了產。
這些都是後話,單說張源第二天剛走出小區,就有一個乾淨利落穿著迷彩的中年人攔住了張源,說道:“您是張先生吧?”
張源愣了一下,警惕的看了一眼這個人,微微點頭。
“張先生,這是您的新車,手續齊全,都在車裡,我有事先走了,鑰匙您拿好,再見?!?
中年人說完就上了一輛軍牌奧迪,朝他笑了笑,揮了揮手,揚長而去。
張源看了看手裡的鑰匙,再看看路邊停著的奔馳,有些哭笑不得。用一輛國產的帕薩特,換一輛進口的豪華奔馳,這買賣還真不算賠本。而且,他那輛車還有保險,相當於是白撿了一輛奔馳,兩三百萬!
要是別人恐怕會誠惶誠恐或者患得患失,張源卻只是欣賞了一下黑色奔馳高貴厚重的外形,就打開車坐了上去,開起來就走,沒有一點的猶豫和彷徨。
楊敬坐在悍馬車裡,望著遠去的奔馳,揉了一下抽筋的臉,罵了一堆髒話,這才覺得心情舒暢些,一腳油門揚長而去,他還要去醫院裡照顧妹妹,父母都不在身邊,大哥又回了部隊,他這個當哥的必須負起責任來。
楊敬買了一束花和一些水果回到醫院的時候,發現病房裡已經有了一束花和一籃水果,昨晚就已經醒過來的楊欣開心的把一個粉嘟嘟的毛絨小豬放在身上,笑靨如花。
負責看護的中年保姆李阿姨見楊敬回來,就說:“小敬,剛纔有個年輕人來過,說是小俊的朋友,這不,那孩子給欣欣買了一個小玩具,看把她給開心的呢?!?
楊敬放下東西,看著開心的妹妹,楊欣抱著小豬有些虛弱的說:“二哥,那個人我看不是大哥的朋友,我倒是覺得他像昨天把我送來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