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柔說:“聽說決賽的時候很有可能是無命題的寫作,蠻有新意!”
安雅靜點頭:“我也聽說了,好像是挺有意思,不像以往那麼無聊!”
張源有些疑惑:“你們這都是從哪裡聽來的消息啊?”
在他的印象裡,沒有聽說過“最時代”作文大賽,只聽說過“新概念”作文大賽。而之所以聽過“新概念”作文大賽,是因爲他看過韓寒的《三重門》和《零下一度》,前者,他比較感覺不錯,後者看得不細。
也由此,張源才知道了郭小四等等,不過他還算喜歡的,就只有韓寒的作品,雖然那廝的《三重門》是仿照錢鍾書《圍城》的文風。
至於郭小四的作品,他只翻過一次《夢裡花落知多少》,便斷定這人的作品,實在沒有多大價值,除了讓人看到了一些青春社會的陰暗面!
但是後來,郭小四竟然紅得一塌糊塗,就像某些寫垃圾文大紅大紫的人一樣,讓他有些看不明白。究竟是什麼出了問題,纔會讓這樣的書,寫這樣書的人,紅得黑呢?
或者,黑,便是這怪事生的最本質最內裡的原因吧。
想到這些,張源正要說些什麼,唐寶寶卻在這時候說話了,回答了他的問題:“班裡的同學都這麼說,誰知道是從什麼地方聽來的啊!”
黃柔也說:“我也是聽班上同學說的,不知道是從哪裡得來的消息。但是班主任也說了,這次機會很難得。萬一真要是得了獎,不但可以得到獎金,著名報刊雜誌會登載作品,得到稿酬,名次靠前的話,還有高考加分呢!”
張源笑著說:“那我們就努力些吧,看看能不能拼出個名次來。”
剛纔想要說的話,這會兒突然想不起來了,索性也就不再去想。說出來,怕是也都是不合時宜的感慨吧!
一路上三人說說笑笑,回到家裡那條小街的時候,唐寶寶安雅靜和黃柔竟然已經處的十分融洽,柔柔,寶寶,靜靜的叫個不停。
這讓張源又感慨女人真是神奇的物種,說好就能好,說不好就不好!
剛回到家裡,屁股還沒有坐熱呢,張源就接到了一個電話,醫院那裡出事兒了!
張源和唐安兩女打了一聲招呼,就打算出門了。他表現的很鎮定,只說是店裡有些小事兒需要他去看看。
唐寶寶和安雅靜也不疑有他,只是小媳婦兒一樣叮囑他注意安全,早去早回。還讓他回來時帶些吃食!
張源笑著親了親她們,就從容的離開了家,一出家門,他就立刻飛跑到路口,打了一個捷達,往中心醫院殺去。
張源很快就到了醫院,來到病房的時候,現雪娃娃帶著幾個警察,正在這裡做筆錄。羅通和牛吉慶都鼻青臉腫,張自強則閉著眼睛,身上的傷很明顯又多了不少!
而張奶奶卻不在這裡。他的心沉了一下,走進病房問道:“慶子,奶奶怎麼樣了?”
牛吉慶和羅通看到他來了,心裡都踏實了很多。羅通說:“搶救過來了,不過還在昏迷當中,需要觀察一段時間才知道怎麼樣。”
房間裡的兩個男警察剛要盤問張源,雪娃娃已經跟張源打了招呼:“張源,你們到底惹了什麼人啊?要不是我們恰好到這裡辦事,他們就都給人廢了!”
牛吉慶說:“我認識他們中的一個,好像是上次和劉東子一起打過強子和老太太的流氓!”
張源皺著眉頭說:“不管是誰,這個事兒都不能這麼算了!。你們兩個沒事兒吧?”
兩人都點了點頭。羅通說:“我們是沒事兒,強子的傷勢可就重了。腦震盪外加骨折,要不是雪警官他們來的及時,估計真就給廢掉了!看那羣人的架勢,是想殺人來著,出手特狠!”
雪娃娃很嚴肅的說:“張源,你可不許胡來。現在是法治社會,不是解放前,靠拳頭解決問題。”
張源不置可否,走到張自強的面前,對還沒有醒的他說:“強子,你放心,這個仇我一定幫你報。我的兄弟,不能給人隨便欺負!”
說道這裡,他已經目露寒光,咬牙切齒。
雪娃娃還要說話,突然有護士跑進來說:“誰是那個張老太太的家屬,趕緊簽字。病人需要急救做大手術!”
張源趕緊說:“我是,我來簽字!”
張源的字還沒等簽好,另一個護士跑過來搖著頭說:“沒用了,病人已經走了!”
張源心裡頭咯噔一下子,屋子裡的人都說不清自己心裡頭是什麼滋味兒。牛吉慶則哭了起來,咬著牙,憤怒無比的說:“我一定要報仇,報仇!嗚嗚。”
羅通的眼角也溼潤了。這兩天,李老太太對他就像是親奶奶一樣,別提多好了。可是,那個慈眉善目的老人,就這麼說走就走了。
人已經去了,說什麼都是多餘,把老人家的後事辦好,纔是正事兒。
雪娃娃帶著警察走了,他們急著回去查這個案子,尋找線索。他們是救下了張自強和張奶奶,卻沒有抓到兇手。而現在,又死了一個人,這個事情,令他們都十分的惱火,要是不破了這個案子,以後真是沒法在局裡混了!丟人。
警察剛走,張自強就醒了過來。牛吉慶和羅通都有些猝不及防,不知道該怎麼跟張自強說這個事情。乾脆就去瞅張奶奶,看看怎麼辦。
張源嘆了一口氣,看著默默流淚,滿眼沉痛和仇恨的張自強,輕聲問道:“強子,看來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你放心,我一定會爲你和奶奶報仇的,我對天誓。奶奶和你這樣,是我考慮的不周全。”
張自強卻突然笑了起來,笑得很燦爛。他說:“哥,你不用誓,我相信你的話!更不用抱歉,這個事情絕對不怪你,要怪,也只能怪咱們還不夠強大,還不夠狠。張哥,這個仇我自己來報,一定要我自己來報,否則,我對不起奶奶!。張哥,你放心吧,我沒事兒,我不會想不開的!無論是爲了誰,我都要好好的活著,我還要看著他們是怎麼死的呢,哈哈哈。”
張源看著有些歇斯底里的張自強,心中又嘆了一口氣。他知道,這個孩子恐怕以後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了,或者,這就是苦難讓人成長成熟的一種必然轉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