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源聽到了呼嘯聲,那是物體高速前行摩擦空氣發出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張源耳旁響起轟鳴聲,他睜眼看去,但見兩道雪亮的光柱從遠方迅速及近,距離越近速度越慢,最後停在不遠處的山林間,原來那裡有條很長的路。
那是一輛跑車,正在高速飛奔而來。
跑車裡面竟然坐著一個穿著的美麗女孩,女孩不停的按著喇叭,陡然發出一陣尖厲刺耳的聲音。
張源嚇了一跳,差點掉下懸崖!
人倒黴的時候喝口涼水都會塞牙,這話真是一點不假。
溫小雅看了一下歸零的油表,用力的錘了一下方向盤,尖厲的喇叭聲驚起一羣烏鴉,在路旁野林上盤旋幾圈,呱呱叫著從車頂上方飛掠而過,一大片鳥粑粑從天而降。
溫小雅驚叫著跳下車躲過了一劫,但是剛開了不到三天的保時捷跑車算是完蛋了,全都是噁心的鳥屎。
“謝特,都說窮鄉僻壤出刁民,刁民沒看到,倒是先遇到了刁鳥,該死的老鴰,下次讓我遇上都統統打死剁碎了喂狗!”
溫小雅憤憤的罵了一句,跺了跺腳,打了個哆嗦,縮了縮頭。
溫小雅跑到車旁,拿出已經沾了鳥糞的精緻小包,皺著眉頭小心的打開拉鍊,找到手機,給死黨打電話。
還是沒有信號,自從她下午從那個小城出來,一路上信號就斷斷續續的,她那時以爲是車速太快的緣故,現在明白了,是這裡根本就沒有信號。
太陽早已落山,西天就剩最後一抹殘紅,遠山野林黑漆漆一片,一陣夜風襲來,掀起短款旗袍的下襬,沒有穿絲襪的腿立刻就佈滿雞皮疙瘩,一股寒意順著修長美腿爬進旗袍裡,單薄的真絲小褲雖然看起來魅惑卻帶不來一絲溫暖,涼涼的貼著肌膚,小屁屁涼颼颼的,還有一縷寒意邪惡的鑽進了她的身體,激起了濃濃的尿意。
人有三急,來的時候等不及,溫小雅看了一下前後左右,到處都是黑漆漆的,別說人了,兔子都沒有一隻。
溫小雅不敢去路旁的野林中方便,甚至也不敢跳進路旁的壕溝裡,她瑟縮著蹲在了路邊,旁邊有跑車擋風,感覺好了些,不過光著小屁屁噓噓的時候,還是覺得太冷了。
釋放完身體多餘的水分,也順道把熱量給釋放出去,溫小雅站起來狠狠的打了個冷戰,牙齒也開始打顫兒。
都說山裡的夜晚非常冷,溫小雅雖然去山裡玩過,但還沒有這種挨凍的經歷,她這會兒都恨死那個該死的臭丫蛋了,非要玩什麼刺激,跑到這個鬼地方來,現在好了,一個過路的也沒有,有也不知道是不是歹徒,聯繫還聯繫不上,要是在這裡凍上一宿,估計她剛剛絢爛的美麗生命就以無比慘烈的方式走到了終點!
溫小雅可不想死,她還是個花骨朵呢,男人的手都沒碰過,要知道今天要完蛋,昨天還不如同意和那個一直暗戀她的小男生談對象了,如果大膽一點奔放一點的話,可能昨晚就嚐到了童子雞的味道,只要做一回真正的女人,也不枉此生。
溫小雅後悔死了,她突然發現班裡那幫子老早就沒了清白的老婦女們也有智慧高深目光犀利的時候,在男人和女人的問題上,她們很有遠見!
溫小雅突然間想起了今天遇見的那個傢伙,她們拿到錢之後就沒有看到他,說好替她們擺脫厄運來著,怎麼就突然沒影了呢!真是奇怪。
溫小雅突然間想起白天看到的那個小子,好像自從他出現以後她就開始不順利了,但是隻要那個傢伙不亂說她隱私的話,一切都還不是問題。
不過,那個小子真的是個災星,因爲倒黴的事情正在溫小雅的身上發生!
溫小雅靠著車坐下背風,車裡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拿下來取暖,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的體溫。
遠處突然間出現了燈光,溫小雅一看這刺眼的光芒,就知道是一輛好車。那車自動向西而行,和溫小雅走的是同一個方向。
溫小雅心中升起一縷希冀,一般開好車的人都是有身份地位財富或者*的人,都不是一般人,素質應該不會很低,她希望能夠遇到一個好人,最好能幫她把車給拖走。
退而求其次,溫小雅希望能搭個方便車,只要到達死黨越好見面的地方那個就好了,三個死黨都在那裡等著她呢。
公路筆直,那輛車速度飛快,溫小雅似乎已經聽到了引擎的轟鳴聲,那也是一輛跑車,如果她沒有判斷錯誤的話,那是一輛瑪莎拉蒂,跑車中的極品,比保時捷還要牛掰得多,近年來頗受二世祖們的青睞熱捧。
瘋狂追求溫小雅的二世祖之中,有一個就開瑪莎拉蒂,不過這輛肯定不是那個小子的,顏色都不一樣。
溫小雅已經打開了尾燈,不停的閃爍,銀灰色的瑪莎拉蒂到了近前猛然一個急剎車,帶起一道黑煙在保時捷旁邊戛然而止,差一點就摩擦起電。
瑪莎拉蒂掛著鄰省的牌照,車窗放下,露出一張猥瑣男人的臉,他貪婪的看了一眼溫小雅,眨了眨眼睛,彬彬有禮問道:“小妹妹,需要搭車嗎?”
男人聲音很磁性,但表情實在太猥瑣,溫小雅可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兒,她經歷過的事情多了去,不說閱人無數,但最起碼一個人的好壞還能分辨個十之八九。
溫小雅搖了搖頭:“不用,我哥哥他們再有幾分鐘就來了,往軍車上一推就OK了,瑪莎拉蒂當拖車太費勁,而且我也不習慣和陌生男人打交道。”
一聽軍車兩個字,男人就瞳孔一縮,轉頭問同伴:“你認識這個車牌嗎?”
兩人是大名鼎鼎的二世祖,開車男人看了一眼溫小雅,就冷笑道:“她是溫家的溫小雅,溫氏集團可不是一般的牛掰啊!”
“當然知道了,國內都大名鼎鼎的大集團,誰不知道啊。她是溫老闆的女兒?”開車男人的死黨眼睛亮了,他舔了舔舌尖:“如果我要是把這個小妞給搞定了,那豈不是人財兩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