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老人家的事情,何莊非常的激動。
“我叔一輩子不能說是個好人,好事做過,壞事也沒少做,但誰都知道他是個敢作敢當不欺負老實人,是個見識過大世面的人。”
“我爹的命就是我叔救的,那八刀就是替我爹擋下來的,等將來我們混出個人樣兒回去,一定給我叔整一個勞動公園那麼大的墳地,種上松樹刺梅,立上大石頭墓碑,燒一火車皮的萬貫金錢往生神咒和金錢大寶,還有十火車皮的支使人和牛馬轎車彩電,叔最喜歡的水靈娘們,也要燒上幾火車皮,樣子就按照現在最紅的女明星那麼整,然後按照當紅程度排序填房。”
張源林城和何莊三個人都笑了,幸虧肚裡的腸子結實,要不然都給笑得擰斷了,王彥這廝還真是個人才。
是夜,張源和三個室友幾乎整整一夜沒有睡,雖然以後再也想不起來那一晚究竟都說過些什麼,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就是從那個夜晚開始,四人的關係突飛猛進,成了真正的哥們兒。
哥們兒,不是一個泛泛之詞,更不是一個稱呼那麼簡單!
張源成了二樓包廂的新領班。當領班就是好,不用上十二個甚至十四五個小時的班,只要上八個小時的班就能休息,這一點在大廳卡包當領班的林城和他沒法比。
張源用了一週的時間把他和同事們的新關係磨合好之後,就不再加班,按時上下班,剩下的空閒時間他都用來寫作。
其實張源一直都沒有停止寫作,只是他寫作的時候都是偷偷在包房裡利用空閒時間寫的,因爲他的行動隱秘,速度也快,就算有人看到他拿著筆記本電腦,也只以爲就像他說的那樣,是弄了個破爛的二手本子在打遊戲。
張源利用課餘時間辦了一張學生證和借閱證,可以去濱大學校的圖書館裡借書看,也能去階梯教室隨便聽課。
張源想要先把大學的課程學習一下,如果能夠直接畢業的話也不錯,不過他偶爾也喜歡享受校園的安逸生活。
說起這*的事情,那故事就長了,簡單說來就是有個客人喝悶酒沒有酒友,張源跟著喝了一通,於是就認識了這個濱大的老教授,正好那個教授可以*,兩個證就這麼輕鬆到手。
張源喜歡在校園中徜徉的感覺,濱大和錦城二中不同,大學比高中舒服。
濱大的課程其實更多都是工科的課程,張源對機電類的東西很有興趣,他本來在學校的時候也對機械類的東西敏感,他的進步很快,就連本身是機電系主任的樑教授都說他是個人才,拿本科文憑不難,如果他能夠沉下心來,考研都不是問題,將來可以從事學術研究,做他的助手。
張源對那些沒興趣,他知道自己不是做學問的料兒。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他這點比較到位。
“喂,張源,今天去我家喝兩口啊。”
溫教授笑嘻嘻的把剛走出圖書館夾著書的張源攔住,猥瑣的樣子很像個人面獸心的老流氓。
張源搖頭說:“不行啊,溫教授,我現在要回去上班,我就靠這個餬口呢。”實際上他是不敢和這個老頭喝酒了,喝了三次,除了第一次他上班沒事兒,後兩次都給老頭灌得酩酊大醉,幸虧他有火氣在身,能夠化解酒氣,要不然都給喝立正了。
“真不爺們,行了,下一次別找藉口了啊。下次去我家,我把侄女介紹給你,我侄女長得可漂亮了,她叫。臭小子,跑什麼跑,你還以爲我騙你是咋滴?”
溫教授望著張源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轉身揹著手哼哼著京劇“斬龍袍”,往階梯教室走去,他一會兒有堂課要上。
張源騎著賽車駛出了校園,這輛自行車是他在車市上花一百元買來的,價格很便宜,但是來路可能不正。
張源的自行車剛駛出校園,就有一個正在校門口冷飲店買冰激凌的女孩兒嚷嚷道:“小雅,小雅,你看,那好像是我的自行車。”
溫小雅轉頭看了一下,驚訝的說:“天啊,好像真的就是,不會就是他偷了你的自行車吧,還這麼明目張膽的進出校園,實在是太大膽了。林妮,我們去追吧。”
“算了,這小子把車子都蹬得跟哪吒的風火輪一樣,上哪兒追去啊。再說了,給臭男人騎過的自行車,我是不會再騎的,你也只知道,我騎車子的時候一定要小屁屁和車座親密接觸才行,要不然找不到感覺,丟的感覺。”
長得很清純的女孩兒,結果說出來的話這麼彪悍,旁邊幾個盯著她和溫小雅看半天的男生噗的一聲,都把汽水從鼻子裡噴了出來,在他們咳嗽的功夫,溫小雅紅著臉趕緊拉著壞笑的朱林妮逃之夭夭,一邊走一邊埋怨:“你啊,下次能不能別幹這麼離譜的事情,說那種話你也不嫌丟人,虧你還是個大姑娘呢,不知道的一定以爲你是那種不正經的女人!”
溫小雅和林妮剛走到廣場邊上,就有一輛奧迪和一輛奔馳停在了她們的身旁,林妮笑著說:“看,我哥積極吧,又來追求你了。”
溫小雅微微皺了皺眉頭,面色有些不喜,林妮一見她這樣,吐了吐小舌頭,跳上了奔馳車說:“哥,小雅就交給你了,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如果你搞不定的話,不要怪我沒給你機會啊,我們去太陽島玩了。”
奔馳車揚長而去,奧迪車上下來一個高大英俊穿著紀梵希的男人,一身打扮看起來顯得他氣質俊朗儒雅,又不顯的太過張揚,他微笑說:“小雅,別在意小妮的話,她就那樣,瘋瘋癲癲的,你是她閨蜜,應該知道,上車吧,我們也去玩會兒。”
溫小雅本來想要拒絕,可是想到家人說過的話,她心中幽幽嘆了口氣,輕輕點頭,提著裙腳上了車。
林縱橫關上了車門,嘴角露出一抹深沉的笑意,眼中精光一閃,迅即掠去,上車之後先打開了音樂,纔開車緩緩駛上大街,不遠不近的跟在那輛開得也不是很快的奔馳後面。
溫小雅沒有說話,出神的看著窗外飛逝的風景,美麗的眸子裡,藏著淡淡的哀傷。
車裡飄蕩著奶茶純淨空靈淡淡憂傷的聲音,這首《知道不知道》是她現在最喜歡的歌。
“小雅,就要放假了,你有什麼打算嗎?”
林縱橫低沉柔和的聲音拉回了溫小雅的思緒,她又皺起了眉頭。
溫小雅的脾氣很不好,她現在就很不愉快,對林縱橫打算她的思緒很不滿。
溫小雅心裡糾結了一會兒,才淡淡的說:“沒有什麼打算,陪著家人。”
林縱橫注意到了溫小雅皺眉頭,他心中有些不喜,要不是爲了她母親的集團,還有她背後的勢力,他才懶得費心思在她身上,長得漂亮又怎麼樣?他玩過的女人,比她漂亮的也不是沒有,最差的也不比她遜色多少!
“家人的意思,讓你和小妮出去玩玩,好好的散散心,都說這兩年一直都把你憋在家裡,快要憋出毛病來了。溫阿姨也是這個意思。”
唐家和溫家是世交,林縱橫一直都被溫老太太溫家人很看重,他自認算是溫小雅的未來丈夫,雖然現在溫小雅對他的印象一般,不冷不熱的,但他多少心機深沉的女人都搞定了,還在乎一個小黃毛丫頭?他對自己有著十足的信心。
溫小雅的眉頭卻皺得更深了,她本來就對林縱橫沒有什麼好感,尤其是她知道一些姥姥她們不知道的事情,要不是怕姥姥不開心,她早就讓他滾遠點,看著都覺得噁心。
溫小雅終於還是忍不住說道:“林縱橫,以後別叫我小雅,我和你沒有熟到這種地步,還有別在我姥姥她們那裡亂說話,我很不喜歡給人左右我的生活。停車!”
林縱橫愕然,接著眼中露出了寒光,不過他還是很快就輕輕一笑道:“你錯了,我什麼也沒說,這些都是奶奶和阿姨她們的意思。”
溫小雅沒有說話,只是臉色冰冷的看著窗外,林縱橫抿了抿嘴脣,眼睛瞇了一下,咬了咬牙,嘴角泛起一抹陰險的笑意。
兩輛車到了地方卻找不到停車位,看看也中午了,四人隨即就去了不遠處的莊稼院,這裡的農家菜很出名,吃過的人都說好,林妮和林縱橫以前都在這裡吃過飯。
當四人來到莊稼院三層的時候,剛纔已經接到電話的飯店老闆已經親自安排接待貴客。
張源作爲二層包廂的領班,有貴客要上三層的話,自然也是他們這班人馬支應,除非人不夠,否則不會從一層卡包叫人上來。
張源第一次親自負責接待貴賓,他很好奇,到底這副省長的兒子女兒長什麼樣,難道是三頭六臂嗎?
結果,當張源站在包廂門口說歡迎光臨的時候,一看到客人,他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