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源回到宿舍,不到十分鐘,幾個保安就進來了,不由分說就動手,結果不到三分鐘,站著進來五個現在倒下四個半,那半個靠著牆呢。
林城和兩個室友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幕,都有些傻眼。隔壁的一個廚師看到了全部過程,低聲伸出大拇指說:“我靠,林城,你們寢這哥們太猛了,兩分半啊,兩分半就放倒了五個,太牛比了,簡直就是戰神!”
林城吞了一口唾沫,只是點頭,連話都說不出來。他可想不到看起來老實巴交的張源動起手來這麼狠這麼猛,一個幹倒五個,看起來還氣定神閒的,李姐可沒跟他說起過這些啊!
另外兩個室友,都用崇拜的眼神看著張源,他們暗暗慶幸自己和他沒有什麼摩擦,彼此都相處得很愉快,否則的話,估計早就這樣撂片兒了吧。
張源朝幾個人笑笑,先把門關上,過了三分鐘以後,五個保安灰溜溜的離開,林城他們進屋,都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張源只是笑著說開個玩笑罷了,沒有什麼,見他不想說,幾人也沒有勉強他。等到寢室裡就剩下張源和林城的時候,張源說:“林城,別對我姐說這個事兒,她不能擔心受怕,對孩子不好。”
林城點頭,問道:“是不是錢慶,聽劉正說你把他給打了。”他也是下班的時候才聽劉正說了那麼一嘴,那孩子不是多嘴的人,只是怕張源吃大虧。
張源笑著點頭:“恩,那孫子跟我動手,不修理修理不行啊。放心吧,事情已經過去了,他沒有膽量再來找我的麻煩,我也懶得理他,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就是了。”
林城嘆了口氣:“希望吧。如果不行的話,你就別幹了,這裡掙錢雖然還行,可也就那樣了,你是有文化的人,也不怕找不到更好的工作。真要是吃了虧,不值得。”
張源知道林城是一番好意,也說的是實在話,笑道:“我知道了,林城,還有一段時間熄燈,叫上劉正,咱們一起去吃燒烤吧。”
“燒烤?上哪吃燒烤,帶著我們!”兩個室友洗漱得真快,不到五分鐘就殺了回來,張源本來也想帶著他們的,叫上劉正,五個人離開宿舍,去了這條小街的那邊吃燒烤。
小街東頭的燒烤店正經有那麼幾家,雖然規模不大,但生意都不錯,五人找了一家人相對少些的店,坐下之後點了一些肉串腰子雞翅膀什麼的,還有兩個小菜和幾瓶啤酒,就說笑著吃喝起來。
男人之間的關係,通過喝酒往往能夠迅速拉近,不一定會成爲朋友,但起碼也能混個臉熟,面子上過得去。
張源五人年紀都不大,是同齡人,算起來張源還是年齡最大的一個。五人之中,除了張源本人禽獸本性藏得很深,那三個室友都是實在人,都屬於值得結交的那種類型,這一頓吃喝下來,雖然說花了五六十塊,但彼此之間關係近了很多很多,感覺都成了好朋友好兄弟。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張源來到莊稼院已經一個月了,他也從一個新人變成了領班的有力競爭者,林姝已經辭職,月底就走,已經做好交接的準備。
接替林姝領班位置的人選一共有三個:一個是年紀小但經驗豐富工作出色的劉正,一個是獲得二層服務生服務員一致認同工作同樣出色的張源,還有一個是錢慶的同學,在一層卡包乾得也挺出色的服務生。
這個領班人選的最終決定權在前廳經理的手裡掌握,她顯然是屬意那個服務生,不是工作能力的考量,而是她給錢慶拍溜得很爽,愛屋及烏,她對同樣會來事的錢偉也很順眼。
不過,前廳經理也不敢貿然就用上錢偉,張源和劉正的呼聲很高,如果錢偉到時候無法服衆反應到總執那裡,她這個前廳肯定要吃排頭,弄個假公濟私識人不明的罪名,實在不好看也不好聽。
一直到月底,前廳經理才宣佈接替林姝的人是張源,同時她還狠狠的誇了一頓張源,把那些原本應該屬於劉正的讚美都給了他,讓一直都以爲張源不受經理歡迎的人大吃一驚。
只有林姝張源和錢慶明白,這女人真的很陰損,她其實不是在誇張源,而是在挑撥他和劉正的關係,同時惹起大家的反感,她那不可告人的目的已經昭然若揭!
前廳經理表揚完張源,就讓他給大家說兩句,她一副旁聽的架勢,神色中卻帶著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不屑,有心人卻看在眼裡,記在心上。誰都不是傻子。
張源不是第一次在很多人的面前說話,而且大家都很熟,他又不在乎前廳經理的存在,就笑著說:“首先我感謝經理的信任,讓我接陳班的擔子,以後需要大家支持我,這個位子我才能坐穩,所以我今天下班一定要請客,賄賂賄賂大傢伙,別今天我當了領班,明天就給掀翻!”
衆人都笑了起來,覺得剛纔前廳經理那番話帶來的不舒服少了很多。前廳經理和錢慶對視了一眼,都覺得張源真的不簡單,這話說得有水平啊。
林姝很高興,她一直都相信張源絕對是最適合接替她位子的人,而且,就算這樣都是屈才了,張源如果經驗豐富一些的話,她覺得肯定比前廳經理更勝任前廳經理的職務,他有這種氣質,能夠讓人不由自主的就想服從他的意志。
林姝最近看了一本成功學,記得那上面好像管這種氣質叫做“領袖氣質”,但凡有這種氣質的人,只要正常發展,都會成爲佼佼者。
張源接著又說:“很感謝經理對我的誇獎,不過我沒有那麼優秀,其實論能力和經驗,劉正都不比我差,經理說的很多其實都是在誇劉正,意思讓我好好努力,別太驕傲,我聽懂了,謝謝經理的提醒和鼓勵。同時我希望劉正別生氣,今晚請客的時候,我一定給你點盤心裡美好好的順順氣,而且你還想蘸白糖蘸白糖,想蘸紅糖蘸紅糖。”
衆人笑得更厲害了,劉正心中本來的那點不舒服也消失了。他原本也不怪張源,只是覺得心裡不太爽快,現在張源給了他這麼多的臺階,他只有感激,沒有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