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心裡的痛,果果轉(zhuǎn)過頭往孩子們走去,“我們跟他一起走吧。”“果果哥,他是騙子,你不要相信他。”幾個小孩子趕忙把果果拉了過去,一個個一臉戒備的看著傑森。
“不會的,我相信他,你們相信我嗎?”果果淡淡開口,不知道爲(wèi)什麼他相信眼前這個叔叔,雖然他們從小都是孤兒,可是他相信這個叔叔一定是拯救他們的人,他不會是壞人。
“好。”
一羣小孩子點點頭,果果哥年紀(jì)最大,他是不會害他們的,大不了要死一起死。
“把他們都送到醫(yī)院看一看身上的傷,然後送往艾森福利院。那個已經(jīng)死掉的小孩子就好好安葬吧。”傑森對著手下下著命令,然後站起身子,看著被捆綁在柱子上的一行人。
很快小孩子一個個都被送走了,除了地上的一大灘血漬,還有空氣中濃濃的血腥味,彷彿剛纔的一切都已經(jīng)不存在過一樣。
傑森脫下衣服,一步步朝著馬特和虎子走去,他在笑,那樣刺眼的笑卻宛如地獄的魔鬼。再美卻帶著毒藥,嗜血而美麗。
“這就是你對我的忠心,從孤兒院騙走這些小孩子,然後將他們訓(xùn)練成殺手嗎?馬特,說這就是你的忠心嗎?”傑森的語氣突然變得惡狠狠起來,然後接過手下遞來的鞭子,“啪”的一聲打在了他身上。
馬特悶哼一聲,不敢直視傑森的眼睛。
他正想開口求饒,傑森的話再一次響起。“他們是孤兒,可是也有自己的選擇權(quán)利,他們有自己的生命。你居然就這麼狠心的將他們打死了,馬特你還是那麼的殘忍暴戾。
以前我就說過,你的殘暴要收斂一點,對待對手和敵人,可以不用心慈手軟。但他們只是一個孩子,不滿十歲的孩子。”
“啪”又是一聲,鞭子火辣辣的打在身上,額頭上青筋暴起,傑森一字一句句句誅心。他太縱容馬特了,他或許是對他太好了。
當(dāng)初將他從死亡線上救回來,或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沒想到兩人相識二十年,從他們走進(jìn)黑社會開始,他就已經(jīng)在計劃著這個惡魔一般的計劃。居然整整堅持了十多年?
那這十多年,究竟又有多少無辜的孩子就這樣死掉了呢?
他不敢去想,既然是他造成的錯誤。那麼,就由他來結(jié)束這一切吧!
“大哥你聽我說,我都是爲(wèi)了你啊。”“你還敢說是爲(wèi)了我?”傑森再次一鞭子打在馬特身上,眼裡殺意更甚,周圍的空氣又冷了好幾度,他在暴怒。
“對不起,大哥我錯了。你饒了我吧,你饒了我好不好?”馬特心驚膽戰(zhàn)的觀察著傑森臉上的每一分表情,被捆在柱子上的人都不敢看傑森,虎子更加是嚇得說不出話來。
“饒了你,那誰饒了那些孩子?你無辜,你何其想過他們更加無辜?”
“大哥,我錯了。你饒我一命吧!看在這麼多年我爲(wèi)你出生入死的份兒上,不要殺我,大哥,求你了。”馬特一臉絕望,他不想死,可是傑森的手段他知道。但是隻要活著就還有希望,他不甘心!
“好,饒你一死。”
傑森轉(zhuǎn)身,將手裡的鞭子扔給手下,臨走時扔下一句話,徹底將他們判了死刑。“馬特砍斷雙手雙腳,扔到華盛頓廣場,其餘的人用鞭子打,打死爲(wèi)止。”高大挺拔的身子漸漸消失在衆(zhòng)人的視線裡。
“不要,大哥饒命啊!”
馬特大聲的嘶吼,如果被砍斷雙手雙腳,那還不如死了算了,這樣的下場不是他想要的。
“饒命啊,饒了我吧。”
廢棄的工廠裡不斷傳來撕心裂肺的求饒聲,但是沒有一個人理會。鞭子抽打的聲音一下子又一下子的傳來,漸漸地聲音小了下去,直到再也沒有了一點兒聲音。濃濃的血腥味從裡面飄散出來,天空中彷彿都被染紅了一般。
飛鳥從天空掠過,天空一碧如洗,彷彿剛纔的事情根本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艾小桃最近這一個月和蘇黎晟簡直玩兒瘋了,蘇黎晟帶著她玩轉(zhuǎn)了大半個美國,對她好的不得了,簡直是捧在手心裡一樣。
可是她迴應(yīng)不了蘇黎晟的感情,她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蘇黎晟對她很好,把她當(dāng)寶一樣,從來不會做她不願意的事情,兩人的關(guān)係也更加不會越矩。
他對她越好,艾小桃就越不捨。
她是生活在地獄的人,他們本就不該有交集的。所以,對不起,蘇黎晟,謝謝你對我的好,可是她必須要走。
在蘇黎晟手機(jī)裡發(fā)了一個短信,艾小桃離開了國際酒店,然後將手機(jī)關(guān)機(jī),開始了她的行動。
她已經(jīng)打聽好了,最近這段時間日本駐美國大使已經(jīng)到達(dá)美國,現(xiàn)在在大使館住著。這個日本大使,她提前瞭解過,叫什麼三本小一郎,是個出了名的花花男人。只要她假扮藝妓,悄悄潛入大使館,如果刺殺三本小一郎成功。在嫁禍到傑森頭上,到時候她不怕殺不了傑森。
準(zhǔn)備好一切,艾小桃溜進(jìn)了大使館。
藝妓是日本的文化,偏偏那個三本小一郎不禁好色,對藝妓更加是有著一種變態(tài)的迷戀,這倒是爲(wèi)艾小桃提供了不錯的條件。
她本來長得就不錯,以前訓(xùn)練的時候?qū)θ毡镜奈幕挂膊t解過不少。所以,這假扮藝妓的話,應(yīng)該還是手到擒來的。
大使館裡有很多的重兵把守,三本小一郎住的地方更加是裡三層外三層的站了不少保鏢。艾小桃在屋子裡先準(zhǔn)備著,心裡在思考著對策。
她知道,今晚三本小一郎要和美國大使交談什麼事情,事情說完了,就是她們藝妓的表演。如果她表演的好,到時候事情就成功一半了,心裡在敲著撥浪鼓,艾小桃心裡開始有些緊張起來。
又是一個出賣美色的事情,她丫的能不能不用出賣美色啊?
另一個秘密基地,三個少男少女在屋子裡來回踱步。臉上滿是緊張之色,其中一個男子臉上更加是說不出的擔(dān)憂,看了看手裡發(fā)來的短信,他的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很不是滋味。
短信的內(nèi)容是:全力追殺艾小桃。
短短的七個字,就已經(jīng)宣誓著艾小桃的宿命。那個男孩子也會二十四五的樣子,長得高高大大的,很是帥氣。心裡劃過一絲不安,看著手機(jī)上閃亮的七個大字,看著窗外車水馬龍的大街,心裡思緒萬千。
“小桃。你究竟那裡去了?”
馬特下達(dá)的最後一條命令,竟然是追殺她。烈風(fēng)心裡很清楚,他們是見不得光的殺手,從小被馬特培養(yǎng)起來,童年的遭遇,是他們心底深深的噩夢。寧寧的慘死,所以,小桃纔會想要逃離這裡吧。
馬特會下達(dá)這樣一條命令,他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喜的是,她現(xiàn)在是安全的,沒有被馬特抓到。憂的是,他們終究還是要自相殘殺嗎?
“小桃也真是的,居然敢逃跑?”旁邊一個紅衣女子不滿的開口,然後擡頭看了看旁邊的烈風(fēng),想看看他什麼反應(yīng),那知烈風(fēng)沒有說話,另一個男孩子把手搭在她身上。勸解道:“赤練,你就別不高興了,小桃是和我們一起長大的,在這裡她想要逃走也是正常的。寧寧的死對她打擊太大了。”
“你放開我,南山你別爲(wèi)艾小桃辯解。現(xiàn)在老大已經(jīng)下令追殺艾小桃了,我們照做就是。”赤練嘟囔道,心裡卻十分的不滿艾小桃。那個自大的女人,竟然敢逃跑,活該!她本就該死,只要沒了她,就沒人和她搶烈風(fēng)了!
“赤練,你怎麼能這麼說小桃?她本來就討厭這裡。所以想要逃跑也是正常的,我們也是這麼走過來的不是嗎?”
烈風(fēng)打斷赤練的話,從小赤練和艾小桃就不對盤,她們兩個不是打架就是會吵得不可開交,爲(wèi)此他和南山?jīng)]少操過心。南山和他同歲,但是卻比赤練和艾小桃大兩歲,所以有時候都儘可能的讓著她們。
他們都是孤兒,有著童年一樣悲慘的遭遇。所以更應(yīng)該相互體諒纔是,艾小桃的逃跑,他很能理解。
而且,對那個老是逞強(qiáng)的女孩子,烈風(fēng)對她有著一種不一樣的情感。這份心情他一直很小心的藏在心底,沒有讓任何人知道。
“我說的怎麼不對了,艾小桃本來就是,自己逃跑還要連累我們。”赤練不滿的開口,語氣裡有些撒嬌,烈風(fēng)明顯有偏袒艾小桃的意思,更加讓她心裡不舒服。憑什麼所有好的都讓艾小桃佔了去?
“不管怎麼說,我是不會對小桃動手的。”
烈風(fēng)都下一句話,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他必須要先找到艾小桃,再確認(rèn)她的安全之前,她不能有事。以赤練的性子,難保不會對她做出什麼來。
“烈風(fēng),你?”
赤練大喊,但烈風(fēng)仍然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心裡嫉妒的因子在咆哮,赤練一把把桌子上的花瓶打翻,“啪”的一聲,花瓶應(yīng)聲落地,但仍然沒有消解她心裡的怒火。
“赤練你就別較真兒了,我們一起長大,小桃對我們情同兄妹,所以能不動手就不動手吧。”南山勸解發(fā)火的赤練,看著她這麼耍小性子也無可奈何。
赤練的脾氣只有烈風(fēng)說的動她,或者說是,只有烈風(fēng)說的她纔會聽。可是她做事那麼衝動,不聽勸解,總要一天是要吃大虧的。
“她纔沒有把我當(dāng)妹妹,老大已經(jīng)下命令了,我只會服從命令。見到艾小桃,不是她死就是我亡。”赤練冷冷開口,直接摔門而去,南山站在原地看著赤練遠(yuǎn)去的身影,愣了愣,道嘴邊的話還是沒有說出口。
赤練她,還是這麼的固執(z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