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子煜輕抿了一口紅酒,“我喝這個,咖啡你自己喝吧。”
我撇撇嘴,“我真是多此一舉,好心沒好報,給你端來了,你還不喝,熱心腸貼了冷屁股。”
我胡亂抱怨著,賀子煜卻依舊鎖著眉,似乎根本沒聽到我在同他講話。
我沒好氣的將杯子重重的放下,轉(zhuǎn)身就走。
在我快要走出門口的時候,賀子煜卻突然問:“你剛纔說什麼?”
我頭也沒回的說:“我說好心沒好報。”
“不是這一句,是上一句。關(guān)於茶葉的。”
“我給爸倒了一杯金駿眉,你要也喜歡喝茶就明說,別這麼拐彎抹角的。”我轉(zhuǎn)過身,生氣的看著賀子煜。
“我不喜歡喝那個,可我記著爸也不怎麼喜歡喝茶,今天倒是有了興致,或許是,看見你這個兒媳婦倒的茶,沒好意思說什麼。”賀子煜說完,擺擺手,示意我出去。
在我走出他辦公室的時候我突然想了起來,那茶不是我主動給賀原成倒的,是賀原成自己要的。
想回頭告訴賀子煜,可已經(jīng)走出來了,他忙,我何必再打擾呢!
我的辦公室在賀原成與賀子煜辦公室的對面,房間不是很大。與我同一個辦公室的,還有一個戴著大大黑邊眼鏡的小姑娘,剛大學(xué)畢業(yè),長得很自然萌的一個女孩。
她很忙,一直在整理文件,然後把文件分到賀原成或者是賀子煜的手裡。
而我,坐在辦公桌前,所事事。
終於在她有一次送文件回來後,我特殷勤的遞上一杯咖啡,“姑娘,有什麼需要我?guī)椭膯幔俊?
她用食指挑了挑大眼睛,瞪著大眼睛看了看我小聲說:“您看著我做就行,我不累的。”
我一頭黑線,“爲(wèi)什麼啊?咱倆人一起做,你就不用那麼累的,難道這文件有什麼秘密,你可以看,而我,不可以?”
小姑娘趕緊搖頭,“不是的,是賀總叮囑,說您管外我管內(nèi)。”
小姑娘的神情看上去很緊張,她將眼鏡摘下來擦了又擦。
“你叫什麼名字?”
“賀太太,我叫劉亞楠,是剛來的。”劉亞楠站起來,兩隻手措的交疊在一起。
我終於明白了劉亞楠緊張的原因了,原來她早就知道了我的賀太太身份。
“是賀子煜告訴你我是賀太太的?”
“不是,是公司裡的人說的,他們說認識您,說您是賀太太,您聽我解釋啊!”
我不理會劉亞楠的解釋,氣呼呼的跑去了賀子煜的辦公室。
恰巧賀子煜從辦公室裡走出來,我不設(shè)防,一下子碰到了他的胸膛上。
“你走路不帶眼睛出來的麼?”鼻子眼睛都酸酸的。
“賀子煜,你爲(wèi)什麼要對屬下說我是賀太太?”我捂著鼻子甕聲甕氣的說。
賀子煜好笑的看著我,伸手露過我的肩膀,“賀太太的身份有什麼不好嗎?”
“我討厭賀太太這個身份好不好?我都快要與賀子豪離婚了,你爲(wèi)什麼還要把我的身份說出來!”
“嗯哼,你與賀子豪離婚,嫁給我依舊是賀太太啊!”
“好,我不和你理論了,你就是一個流氓,我說不過你,但是,你以後少在職工面前說我是誰,我不想享受賀太太這個名號的特殊待遇。”我說完轉(zhuǎn)頭想走。
賀子煜伸手把我拽進懷裡,他俯視著我,眼睛幽若寒潭,深不見底。
“媳婦,不是我說的,員工們沒你那麼笨,人家會看的,懂?”
“我既然這麼笨,你爲(wèi)什麼還要讓我來公司上班?既然讓我來,還不讓我做事,這很讓人鬱悶的,你知不知道!”
賀子煜低低的笑了,“就爲(wèi)這件事值得這麼生氣?讓你來賀氏自然有事情讓你做,走,陪我參加一場競標會。”他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挽上我的胳膊,“讓你管外呢當(dāng)然就是陪我應(yīng)酬什麼的,有時候男人身邊必須有個女人,這樣在人面前纔會有底氣,懂?”
我哼笑了一聲,“天下有的是女人,你非要找你的大嫂?我現(xiàn)在與賀子豪還沒離婚呢,你就不怕別人議論?”
“呵,我賀子煜從小到大從沒有怕過什麼,何況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更不會怕。至於其他女人,我說過,我沒興趣,我……只對你有興趣!”
我咬脣。
“別咬了,再咬脣就破了,走吧,這次參加競標的應(yīng)該有幾家,如果不出意外,那麼,城南的地皮應(yīng)該會是賀氏的,股東們這次出手很大方,十個億的資金,嗯,應(yīng)該綽綽有餘了。”
門後的門響動了一聲,好像是總裁辦公室的門。
我回頭,並沒有看見賀原成從裡面出來。
“走吧。”賀子煜說。
對這一次城南地皮的競標,毫疑問,賀子煜信心十足。
賀氏集團就我們兩個人蔘加的競標會。
很多商業(yè)大亨齊齊到場,有人與賀子煜寒暄,也有人半開玩笑的說:“賀總,賀氏還有好幾塊地皮尚未開發(fā),手下留情,給兄弟我留一碗飯纔是。”
賀子煜風(fēng)淡雲(yún)輕的笑笑,“楊總,如果我沒有記錯,你在外面的地皮也不少,這次,您大駕來這裡應(yīng)該是湊熱鬧的,哪兒是競標的呢,是吧。”
楊總尷尬地笑笑,最後也只能說了一個“請”字。
但是結(jié)果令人難以預(yù)料,這一次的競標到了最後,超過了十二億。
最後喊出來價格的公司並不曾有人聽過,人們一陣唏噓。
賀子煜冷冷的看著那個人,他剛要舉牌,有人走過來,是本市的市長助理,他低聲對賀子煜不知道說了什麼話,賀子煜鐵青著臉,拽著我的手走出了競標會。
這一幕自然躲不過記者的眼睛,他一直跟拍我與賀子煜到了停車場。
我並沒有太在意,不過是一塊地皮,我卻沒有想到,僅僅是過了一天後,警察就找到了我們,說十二億拿下地皮的人莫名其妙的死了。
賀子煜坐在大班椅裡,他旋轉(zhuǎn)著手中的筆,冷冷的看著警察,“他死與我們有什麼關(guān)係嗎?”
警察說:“不管有沒有關(guān)係,您與賀太太都要跟隨我們?nèi)ゾ盅e配合調(diào)查。”如果你覺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