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很少生病,很少打針,更是很少去醫(yī)院。
而今天,我爲了裝瘋,居然要被賀子豪帶去醫(yī)院。
在路上我表現(xiàn)得很安靜,賀子豪開著車,我窩在座椅裡懨懨的想心事。
我本是沒有病,不知道去醫(yī)院後該怎麼面對醫(yī)生。
昨天晚上好折騰,現(xiàn)在睏意泛了上來,漸漸的在車裡睡著了。
迷迷濛濛中,感覺車子走了很遠的路。潛意識裡還在想,賀子豪這是要帶我去哪家醫(yī)院呢,怎麼這麼遠?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突然顛簸起來,我換了個姿勢坐著,還是很難受。伸了個懶腰,我睜開眼睛。
你猜我看到了什麼?太陽已經(jīng)偏西,賀子豪載著我奔馳在一條林蔭小道上。這裡荒人煙,就是一個荒山野嶺的地兒。
這哪兒是載我去醫(yī)院啊!是不是賀子豪偷聽到了我與賀茂凌的談話後,懷恨在心,趁機要殺人滅口呢!
要把我拋屍荒野,還是要把活埋了呢!
前幾天去陰間走了那一遭,到現(xiàn)在還心有餘悸,真要讓我去那種地方活著,估計我絕對不是裝瘋了,我而是真的瘋了。
我現(xiàn)在該怎麼辦呢?總不能就這樣乖乖的受死吧。
我摸索出手機,想給張翹發(fā)一條求救短信。
恰在這時候,賀子豪偏頭看了我一眼。
“睡醒了?”
我趕緊把手機藏起來,嘿嘿的傻笑了兩聲,“醒了,我要回家,餓了……。”
我期待著賀子豪仁慈一點,在聽到我餓了之後,能停下車,給我買點吃的,我好藉機給張翹發(fā)短信求救。
沒想到賀子豪壓根就沒有停下來的打算,他淡淡的說:“小妹,我知道你去陰間走了一遭嚇傻了,你這是咎由自取,那個賀子煜到底有什麼好,即使變成了鬼,讓你也要跟著他?我賀子豪哪一點不如他,讓你這麼排斥我,你知不知道我很喜歡你?”
賀子豪說完,居然嘆息了一聲。
賀子豪一直僞裝的挺好,現(xiàn)在怎麼把這些話說出來了啊!他是麼意思?想讓我死的明白一點嗎?不過後面那一句話我卻越聽越糊塗了,什麼叫喜歡我?倘若喜歡我,新婚夜能跑出去偷人嗎?
這話聽起來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我在心裡狠狠的將賀子豪鄙視了一把。
“什麼陰間,我不要去陰間,我餓……”我抱著肚子哀慼戚的說。哎,裝瘋賣傻,談何容易啊!
此刻的我深有體會,裝傻裝呆裝白癡,比演戲難多了。
“忍一會兒,快到了。”賀子豪提起車速,這條路可是有多久沒有修過了,坑坑窪窪的,車子直接沒法行駛。
我看看周圍,近處沒有飯館,遠處沒有村莊的,賀子豪去哪裡整吃的。越走離城越遠,我會不會走到最後,連怎麼變成鬼兒的都不知道。
丫的,我要真變成了鬼,一定回來先把賀子豪給撕巴著吃了。
琢磨點什麼不好呢,怎麼就不想辦法努力活下去呢!
我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然後突然大哭起來,“我要吃飯,我餓了,你放我下去,我要吃飯!”
我拳打著賀子豪,腳踢著車門。開始在車上可勁的鬧騰,耍潑耍賴的本事好久沒用了,今天可要好好發(fā)揮一下。
我眼淚鼻涕的到處抹,賀子豪冷著臉,不理會我。我拼盡全力想把車門給踹下去,結(jié)果我發(fā)現(xiàn)這個想法很幼稚,限量版的勞斯萊斯質(zhì)量絕對不是蓋的,我跺了半天,車門紋絲不動,反而是我的腳開始疼了。
這一招不管用,那就棄用。我把車座上的座套撕了下來,衝著賀子豪的頭就罩了下去。反正我現(xiàn)在是瘋子,做什麼也不算過分。說不定一不小心在賀子豪害死我之前,我先把他給害死了。
如果這樣,我就賺了。至於賀子豪,他作惡多端,多行不義必自斃。他要真死了,我也算是爲民除害。
這樣想著,手便加了力氣,想用座套把賀子豪悶死。
可想而知,賀子豪被我用座套罩住了頭,已經(jīng)完全看不清方向,車子在顛簸的小路上扭起了麻花。
就在我以爲自己要得逞的時候,賀子豪一個剎車,好麼,我的頭華麗麗的撞到了擋風玻璃上。
還好有擋風玻璃,如若不然,我指定會甩出車外。
我耍賴撒潑的代價就是額頭上鼓起了一個包。
賀子豪終於失去了耐心,他狠狠的把座套扔到了窗外,然後又下車撿了回來,拿出小剪刀,很快把座套剪成了布條。他把布條連接起來,當我意識到賀子豪爲什麼這樣做的時候,賀子豪已經(jīng)把我的雙手握住了。
我當然會拼命掙扎,可我那一點力氣,怎麼可能抵得過賀子豪的力氣。
我破口大罵,“賀子豪,你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你要是殺了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你個王八蛋,惡魔。”
“嗯,罵起人來怎麼不像瘋子了,罵的挺對的,我就是一個惡魔,所以,你小心一點,惡魔是什麼也會做出來的。”他惡狠狠的說著,一用力,將我捆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最後,拿起一塊布條,他瞅了我一眼說:“我估計你罵人也罵累了,那就歇歇吧。”說完,把布條塞進我的嘴裡。
像一個糉子的我,終於什麼本事也沒有了,徹徹底底的變成了一隻待宰的羔羊。
車子在繼續(xù)走了一段漫長的顛簸之路後終於在一間茅屋前面停下來,茅屋,顧名思義,就是由泥土與茅草搭建而成。在荒郊野外,這麼孤零零的一間茅草屋,讓人很容易就聯(lián)想到鬼屋。
不過,在茅屋頂上的煙囪里正有炊煙裊裊升起,應該是有人住的吧,只是,什麼樣的人會在荒郊野外中居住呢!
賀子豪把我從車上抱下來,然後連拖帶搡著不願意向前走的我。
又是夜,風悽悽的吹過來,樹葉沙沙作響,有一羣烏鴉不知道受了什麼驚嚇,嘩啦啦,撲楞著翅膀亂紛紛飛出樹林。
賀子豪一手拽著我,一手叩響了茅屋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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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良久,茅屋的門‘吱呀’一聲打開,我睜大眼睛,茅屋內(nèi)空空如也,我並沒有看到任何人。
甚至是連個鬼兒的影子都沒有。 慕/殘/文/學 ,如果你覺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