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參加李良與黃菲兒的婚禮,一點也不想。
好吧,我承認,我的內心不夠強大,不能坦然面對李良與黃菲兒婚禮。因爲,與李良舉行婚禮,曾經是我最美好歲月裡的數次憧憬。
站在李良身邊的本來是我。
我現在盛裝出現算什麼?前女友?我再沒心沒肺也只是個小女人,我沒那麼大度,要眼睜睜看著自己曾經深愛過的初戀男友對別的女人說出那些廝守一生的誓言。
爲什麼一切演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誰能告訴我?
我不能接受,更法接受。
我撓開盤好的發,用腳跺著車身,“賀子煜你這個惡魔,放我下去,你這個混蛋!”
我伸手撓賀子煜的臉,賀子煜歪了一下頭,躲過我。然後,一伸手在身上掏了一下,該死的鬼小鼠出現在我的面前。
它衝我呲著小白牙,敏捷地跳到我的肩膀上。
“該死的阿靈,你滾開,你們一對狼狽爲奸的鬼男女,真當自己是什麼了是吧,就看我龍小妹好欺負,我今天跟你們拼了!”
我也不知道哪兒來的那麼大的力氣,甩著自己的lv手提包,衝著小鬼鼠砸過去。
小鬼鼠不停的跳躍著,一會兒跳到我的頭上,一會兒跳到我的腳背上。我每次揚起來的手提包準確誤的砸在了自己的身上。
我的手臂累得痠麻了,小鬼鼠重新落到我的肩膀上。
我咬牙切齒的說:“活該你們變成鬼,那是你們該死,你們做人時一定做盡壞事,就連上帝都看不過,所以才懲罰你們做鬼的!”
賀子煜終於被我激怒了,他低吼,“阿靈,把她的嘴巴給我堵住。”
我立即緊緊咬住嘴巴,可是,絲毫不管用,那隻鬼小鼠就像有種神奇的力量,它很輕易的就把我的嘴巴打開,成功的跳進我的嘴裡。
天,能不能不要這麼噁心!
我的胃部翻騰起來,就像是剛剛煮沸的開水。我想吐,卻吐不出來。
我想動牙齒,想把這隻可惡的小鬼鼠給咬死,依舊是徒勞,我的嘴巴一下都動不了。
我的眼睛快要瞪出來,我脫下鞋子,想與賀子煜拼命。
賀子煜邪肆的笑了,他壓低聲音,“老婆,看到記者沒有,你現在這形象要是登報,你猜會是什麼樣?”
我舉著鞋子的手頓住,因爲我看見有記者舉著攝像機向這邊走過來。
可見,賀家二少爺的身份在本市的影響力之大。
小鬼鼠已經跳出我的嘴巴,賀子煜俯身,給我整理了一下頭髮,“媳婦,你還記著李良爲什麼離開你的嗎?他是爲了攀上黃家的勢力,那麼你爲什麼今天不好好風光給他看呢,讓他後悔亦或是難堪,難道不是一件開心的事?”
更多的記者向這邊涌過來,我知道此時的我已經處可逃。
賀子煜拿下我手中的鞋子,輕柔的給我穿在腳上。
他的目光在夜色中輕柔如水,他說:“媳婦,不用緊張,今天晚上的你光彩奪目,你是他們的女神。”
我知道我成不了誰的女神,曾經的我以爲在愛情的世界裡,即使我成不了李良的女神,但至少,我會成爲他的女人,可現在,我連他的女人都沒有做成。
此時,我的腦海裡出現一句話:如果你不堅強,脆弱給誰看呢!
這句話來自網絡,卻是一針見血。
脆弱給誰看呢!
我扯扯脣角,拿出鏡子給自己補了一個妝。
“這纔是我認識的龍小妹呵,下車吧!”
賀子煜給我打開車門,伸出手臂將我扶下車。
記者已經圍攏了過來,鎂光燈不停閃爍,我除了在與賀子豪的婚禮經歷過這種陣勢之外,再也沒被這麼多記者圍攏過。
我與賀子豪的婚禮?
呵,明明並沒有多久,爲什麼感覺這麼遙遠了呢?
那一天,自始至終也是這麼多記者圍繞著我。我看見媽媽得意的笑臉,我看見七大姑八大姨,還有同學羨慕的眼神。
賀子豪雖然不愛我,卻給了我一個盛大的婚禮。最豪華的迎親車隊,震撼而奢華。
他挽著我的手,那麼溫潤的笑著。與我緩緩的走在紅地毯上,十里長街,禮炮長鳴。花童撒著紅色的玫瑰花,馨香,如夢似幻。
我想我是笑著的,以爲從此開始嶄新的感情與生活。
那些誓言仿若還在耳邊,誰會料到這麼快就物是人非。
“賀先生,今天你的女伴好像是你大哥的妻子,賀總怎麼沒來?”記者真夠八卦的,不過,我與賀子煜同時出現在這樣的場合,的確是惹人眼球的談資。
賀子煜本該可以回答,他不需要說太多,只需說一句:“我大哥出國了,我代表我大哥參加黃家千金的婚禮的。”
如果這樣說,我想一定會緩解我與賀子煜一同出現的尷尬。
賀子煜偏偏不說話,挽著我的胳膊在我耳邊輕語,“不要理他們,跟著我走就好。”
我的手心已經出了汗,高跟鞋中的腳好像不是自己的。
走起路來如踩雲端,整個人輕飄飄的。
“賀太太,聽說李良是你的初戀,你今天來參加他的婚禮有什麼感受?”
這記者真不要臉,他媽就沒告訴打人不打臉的嗎?
我吸了一口氣,衝著那個記者嫵媚一笑淡然的說:“對李良我早已經感,誰還沒談過幾次戀愛呢!不過,你這樣問,看樣子你是沒有談過戀愛咯,難免你會不懂的。我勸你多學學怎麼追女孩,多追幾次之後你就會發現,所謂的初戀呢,其實就是一件穿舊了的衣服,既然是舊了的東西,自然也就忘記了!”
賀子煜讚賞的看了我一眼。
我也覺得自己回答的很精彩,想當初沒有參加學校的辯論大賽真真是可惜了。
那個記者沒有再問,紅著臉走到了一邊。
記者純屬牆頭草,哪一邊強硬他往哪一邊倒。
“賀太太今天真漂亮,暫且停一下留個影唄。”有記者開始阿諛奉承。
我不想,卻被賀子煜輕輕一帶,跟隨賀子煜的腳步,連續做了幾個動作。
鎂光燈閃爍,攝像機不失時機的拍了下來。
“好了,已經給你們拍了,讓開吧。”賀子煜說,聲音不大卻足夠威懾全場。
還有記者小心翼翼的湊上前來,賀子煜冷冷的看過去。嘴角明明是笑著,只是那眼神好似千年寒冰,足以讓他們就此止步。
賀子煜挽著我向前走了幾步,然後頓足,緩緩的對記者說:“你們聽好了,明天的報道要給足賀家的面子,倘若不然,你們懂得?”
賀子煜此話一落,記者鴉雀聲。
賀子煜挽著我的胳膊在記者錯雜的眼神中款步走上紅地毯。 慕/殘/文/學 ,如果你覺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