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賀子豪的印象很好,用溫文爾雅,玉樹臨風形容他一點都不過分。
記得有一次賀子豪去我們學校演講,我還給他獻過花兒。當然,我是被好友張翹推上講臺的。
那天晚上,賀子豪坐在學校禮堂的講臺上誇誇其談。他每講完一段話,臺下的女生就像瘋了似的歡呼鼓掌。我與其他同學一樣興奮,畢竟,很少在電視之外見到賀子豪這個大人物。
我的手掌拍得都有點麻了,站在我身邊的張翹突然把採來的雛菊往我懷裡一塞,順勢把我推上了臺。
我瞬間懵了,呆愣愣的站在講臺上,不知何去何從。
臺下的男生女生們一陣鬨笑,有嫉妒的女生開始嘲笑,“龍小妹,你就是自不量力,人家賀總什麼花兒沒見過,能稀罕你手裡笨笨的雛菊嗎?”
我全身跟著了火一樣,往前走不是,往後退也不是。
就在我窘得恨不能找條地縫鑽進去的時候,只見賀子豪優(yōu)雅的站起身,向我走過來。
“請問這位同學,你手裡的花兒可是要獻給我嗎?”他溫潤的笑著,黑框眼鏡後面的眼睛如同星子一樣閃亮。
“額......是......”我心跳加快,語無倫次,直愣愣的杵在原地,甚至忘記了送上手中的花兒。
賀子豪笑著拿過花兒,微瞇著眼睛嗅了嗅,做陶醉狀說,“真香!謝謝你送我的雛菊花,我很喜歡。請問我能與你合一張影嗎?”
臺下一片唏噓。
所有的影像都已經(jīng)離我遠去,我的視覺裡只有賀子豪風雅溫暖的笑臉。
他白皙的手輕輕的攬過我的肩膀,頓時,鎂光燈四起。
第二天我與賀子豪的合照出現(xiàn)在了各大媒體的頭版頭條,不過,主題並沒有偏。一律是賀子豪大走親民路線,與同學親切合影等等......
記得這件事情讓女同學們嫉妒了好久,也讓身爲我男朋友的李良吃味了很久。
我思緒漸漸回籠,看見李良已經(jīng)脫下外衣,衝著賀子豪的身上抽去。
黃菲兒也找了一根樹枝,用力抽打著賀子豪。
然,那蜜蜂就像受了某種蠱惑,潮水一樣從四面八方不停的涌過來。
我顧不得想太多,打開車門,跳了下來。跑到黃家大宅前,拎起門口的滅火器,打開後衝著賀子豪身上一陣猛噴。
那蜜蜂受到驚嚇般瞬間逃離賀子豪的**,轉(zhuǎn)戰(zhàn)到李良身上。
李良見勢不好,拔腿就跑。蜜蜂瘋了一樣窮追不捨。
我焦急地喊道:“李良,你丫的與我分手後也不見得變聰明麼,你跑得再快還能快得過蜜蜂?趕緊抱住自己蹲下啊!”
我不喊還好,李良聽見我的喊聲,跑得更快了,估計是見了我心虛的緣故!
好麼,一片一片的蜜蜂不一會兒就追上了李良,李良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我終於見識到了什麼叫蜂擁而上。不過片刻,李良就被蜜蜂包裹的密不透風。
我氣喘吁吁地跑過來,有那麼一瞬我想:讓蜜蜂咬死這個負心郎也是好的吧!
可仇恨終究抵不過那些美好的曾經(jīng),我含著淚水,舉起了滅火器......
蜜蜂或許是受傷了,也或許是疲憊了,快速的四散逃開,沒有選擇再次攻擊誰。
再看李良的小白臉,上面全是紅包,眼睛已經(jīng)腫得睜不開,鼻子腫得就像一頭大蒜,嘴巴的上下脣腫得翻了起來......
總言之,整張臉像個肉色的大包子,絲毫看不出原先帥氣的樣子。
李良狼狽得站起來,他雙眸複雜的看著我。嘴脣動了動,想說什麼的吧。可終究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唯見有淚水隱隱地滑下來。
黃菲兒已經(jīng)向這邊跑過來,邊跑邊擔心的喊道:“李良,怎麼樣?”
李良木然的站著,傻掉了一樣。
我惡狠狠地瞪了李良一眼,沒好氣的丟掉滅火器,頭也不回地走向出租車。
“這位小姐請留步。”溫暖如春風般的聲音傳過來。
我駐足,回頭。
只見一臉紅包的賀子豪走過來,他很真誠的遞過來一張名片,“小姐,多謝今日搭救,這是我的名片,以後若有需要賀某出面的事情,但說無妨。”
我清淺的笑笑說:“沒事,我只是路過,巧合而已。賀先生不必客氣,再見。”
我沒有接賀子豪的名片,轉(zhuǎn)身上了出租車。
賀子豪卻把名片固執(zhí)的塞進我的手裡,“一張名片而已,這位小姐太不給面子了。”
很顯然,他已經(jīng)忘記我是誰了。
他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嗔怪著,我不好再推辭,笑著接過來,“謝謝。”
賀子豪溫潤地笑笑,“不客氣。”
他的目光不經(jīng)意的落在了我手腕上的牙印上,轉(zhuǎn)而眸中閃過震驚與惶恐。
我急忙拽拽袖子,吩咐出租車司機開車。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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