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張翹從酒店裡跑出來,全然不顧服務(wù)員的喊聲,“你倆給我站住,不吃飯可以,好歹把錢留下,跑什麼跑,跟見了鬼似的。閣巴產(chǎn)傳哦次”
我只好從揹包裡摸索出錢夾,剛抽出三張偉人頭就感覺有一隻大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閉著眼睛大喊:“啊……鬼啊!”
錢被人抽走,隨後就聽見服務(wù)生罵罵咧咧的說:“小哥活得好好的,你鬼嚎什麼,咒我呢!”
我小心翼翼的回頭,原來是服務(wù)員站在我身後。
“錢你已拿走了,你……甭找了,我們有點事。”我把錢塞進他手裡說。
“神病!”服務(wù)員臨走又罵了一句。
張翹已衝到了車邊,我看見她雙手哆嗦著怎麼也拉不開車門。
我想跑上去幫她,雙腿就像灌了鉛一樣擡不動。
“小妹,你作死呢,再不過來我自己走了,你讓那條鬼魚吃掉不管我事啊!”張翹終於打開了車門。
“別……我這就來!”我龍小妹在大學裡是女子長跑冠軍,從沒像今天這樣,不過幾十米的距離,我跑的出了一身大汗。
我好不容易坐進了車裡,好麼,張翹這丫頭卻打不著火了。
“走啊你,幹嘛呢?!”我焦急地喊,時不時回頭看看後面有什麼人追上來沒有。
“這倒黴催的,我咋知道怎麼回事,兩隻手就是不聽使喚,跟不是我的了似的。”張翹腦門上急的全是汗。
不管是誰從車邊過,我都緊張的不得了,生怕那人會突然變成一尾紅魚向我們撲來。
五分鐘過後,車子終於開始動彈了。
還好,讓我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fā)生,那條鬼紅魚就像故意耍我們一樣,冒了一頭後,就不知所蹤。
我長長吁了一口氣,才發(fā)現(xiàn)自己出了一身的汗,內(nèi)衣已被汗水溼透,粘粘的貼在身上不舒服。
我將外衣脫下來,驚魂未定的說:“張翹,你知道路的,咱們上山去。”
“靠,小妹,你說我倆這遇上的都是什麼事!要是再去陰間你自個去哈,我送你上去,回身我就下來,打死我也不去見那些小鬼兒了,媽的,姐這條命可是爹孃給的,不能被我白白的糟踐了!”估計張翹是一肚子的怨氣,她鬱悶的抱怨。
我也怨啊!自從遇到賀子煜我就與鬼兒結(jié)上孽緣了,想逃都無處可逃。
我豈不是比張翹更鬱悶。
但是我現(xiàn)在決不能讓張翹離開,她要是走了,我就成了孤家寡人了。我自己對付那個賀子豪,那就是以卵擊石,自己怎麼死的估計都不知道。
至於賀子煜,他現(xiàn)在就是一個廢人,他沒有軀體什麼也做不了。
“張翹,你自己敢下山嗎?說不定那鬼魚還在這兒等著咱們呢!”我倒不是僅僅嚇唬張翹,這鬼什麼時候會突然冒出來誰也說不上。
“靠……”張翹沒話說了,狠狠的罵了一句。
或許是因爲白天的緣故,我們再次上山,並沒有上次來的時候那麼驚悚與恐怖。雖是冬天,蒼翠的青松漫山遍野,低矮的冬青剛剛修剪過,像兩排守衛(wèi)的列兵一樣整整齊齊的站立兩旁。
倒也靜謐安然。
“這地方要是春天來想必也是個風景秀麗的地方,怎麼就成了通往鬼界的大門呢!”張翹突然說。
我一愣,“鬼界的大門?張翹你說對了,這兒就是通往陰間的地方,我猜這兒曾就是一片墳?zāi)梗醽黹_發(fā),把墓地搬遷了。但是在搬遷過程中,很多腐爛的屍體不是丟了腿就是丟了胳膊,這也就是爲什麼我們見到的那些鬼很多是肢體殘缺不全的原因了。”
我覺得自己分析得頭頭是道。
張翹卻鄙夷的說:“不是都說人死了會去投胎嗎?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鬼兒?”
我想了一下說:“也可能有些鬼兒是冤魂鬼,怨氣太重,投不了胎的。”
張翹嗤笑了一聲,“小妹,你都快成半仙了你。”
我也笑了,“我倒也想承成半仙,這樣我就不怕那些鬼兒了。鬼要是敢找咱麻煩,哼哼……”我長胳膊一甩,“我會讓她死的很難看。”
“別自戀了,趕緊想想我接下來該怎麼辦,我們已到了。”張翹說。
“賀子煜,你倒是說句話啊,這別墅怎麼進啊?”我心裡也沒底,大白天來這裡,那些墓地不知道會不會出現(xiàn),我更擔心的是,賀子豪會不會找到這裡來。
畢竟他現(xiàn)在與馭魂人在一起,何況,在山下我們遇見了吳果。
毫無疑問,吳果的鬼魂已被馭魂人控制了,她剛纔既然能突感出現(xiàn)在酒店裡,很有可能也會知道我們上了山。
“進別墅。”賀子煜有氣無力的說。
看來太陽光對鬼兒的殺傷力蠻大的,否則賀子煜不至於聲音這麼弱。
我說過,在這兒只能選擇聽賀子煜的話。
這一次張翹也學乖了,找了一個相對隱蔽一點的地方把車停下,我們兩個便走向了別墅。
以前來過,但並沒有如此近距離的看過。
沒想到這座孤零零的別墅如此奢華,花園比賀家的花園還大,只是裡面的花草長時間沒人打理,都已枯了。
我站在門前,晃了一下鑲金的鏤花大門。
裡面並沒有什麼人走出來。
“賀子煜,這兒不是賀子豪的地盤嗎?他過會兒要是來怎麼辦啊?”我問。
“這是我的底盤,鑰匙在貔貅的眼睛裡,你敲三下,鑰匙就自動出來了。”賀子煜說。
我走向守門的貔貅,照著賀子煜的說法做了,果然,從貔貅眼睛裡彈出一串鑰匙。
這原來是賀子煜的家。
一幅景象出現(xiàn)在我的腦海裡。想當初賀子煜住在這兒,羅華在賀子豪的唆使下來這裡將賀子煜殺害,然後,把賀子煜拖到了不遠處的樹林裡,挖了坑埋掉。
可是,在醫(yī)院的時候賀子豪不是以爲賀子煜沒死嗎?
他是從什麼時候確定賀子煜是鬼的呢?
或者說在醫(yī)院裡的時候他在我們面前只是演戲?是我們太傻,被他高超的演技欺騙了。因爲當時的他沒有力量對付鬼兒賀子煜,所以在被賀子煜與阿靈的撕抓下,他暫時隱藏起自己。等他身體恢復之後,他才找了道士來,同他一起對付賀子煜。
這樣想,這件事情就通了。
那麼,後來發(fā)生的事情也就好解釋了。
賀子豪去了加拿大不錯,但是立即就返回來了。這也是爲什麼我與賀子煜在總裁辦公室見到了蠟人,以及後來道士的出現(xiàn)……
這原來都是賀子豪陰謀的一部分。
那麼,如此老奸巨猾的賀子豪現(xiàn)在在做什麼?是不是正在趕往這裡呢?
我清楚地知道,他不會放過賀子煜,當然還有我。
想到這裡,我全身一緊。
趕緊打開門,聲音急促的說:“張翹,我們速度進去,我感覺賀子豪快要來了。”本小說來源貧農(nóng)小說網(wǎng),看最新小說,看免費的vip小說到貧農(nóng)小說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