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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爸爸,不要……”
唯兒像只小白貓似的縮在牀角。
她剛洗完澡,身上散發著好聞的清香,這清香讓他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是……田唯
田唯兒回來了……用流水般的眼睛看著他……
他們的第一次就是在她洗完澡後,她散發的清香像是早上晶瑩的露珠。
他情不自禁……他們很纏綿……
“爸爸……”
唯兒驚恐的叫著。
田森的手已經撕掉了她的浴袍。
他在這聲驚叫中似乎從迷離中轉了出來。
唯兒……她是唯兒……不是……
他怔怔地看著眼前地女兒。
他……剛剛是怎麼了?他想幹什麼……
唯兒藉機想逃。可是被他一把抓住。
她地皮膚真滑。就像田唯
田唯兒……
唯兒拼命掙扎,浴袍一下子蓋住了他的臉……
香氣……沁人心脾的香氣……
一切都迷亂了,甚至聽不到唯兒的哭叫……
結束了……
當浴袍從頭上滑落,當汗水滴進眼睛,當看到唯兒的滿臉淚痕,當牀上那一抹紅刺入眼睛……
汗彷彿一下堵在了毛孔。
天,他做了什麼?
他不知道接下來又發生了什麼,他逃走了……
回來已經是幾天後的事。
深夜,他鬼一樣的踅進了自家的房子。
沒有開燈。
他不知道唯兒在不在家。
她應該是在的,她很乖……
這幾天……
他一直在想她。她是他地心肝寶貝,怎麼就把她……傷害了?他……不是人!不是人!
他站在樓梯上,手把扶手攥得吱吱響。
今後……該怎麼辦?
似乎沒有今後。連現在怎麼辦他都不知道,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回來,他只是……
他一步一步的向樓上走去。
所有的房間都黑著。
唯兒……她睡了嗎?
他鬼使神差地輕移到唯兒的臥室,站在門口聽了許久。
沒有聲音。
是的,唯兒睡覺總是靜靜的。
他輕輕推開門。
門也很靜,沒有發出一絲聲響。讓他覺得現在似乎置身夢裡。
夜光在窗前鋪灑一片一片幽藍,像水面一樣波動著。
這很像他和田唯兒經常約會的湖邊,就在學校的附近。水面地波光映在田唯兒的臉上,那張楚楚動人的臉映在他的心裡……
真的,田唯兒哪去了?好多年不見她了。上次見面好像是在……一片白色地地方。對,白色,田唯兒躺在那,好像天使。然後……然後怎麼了?
真的,田唯兒哪去了?他一直在找她,爲了找她自己才帶著女兒回到這裡。她……哪去了?
一陣熟悉的香氣飄了過來。
田唯兒……她回來了?她在這裡……
心一下子盪漾起來,像小船飄在玫瑰色的海面……
他向那香氣的源頭移去……
輕紗羅帳,暗藍夜光,透出半張如玉的臉。
白皙圓潤的面頰。微蹙的眉頭,輕抖的睫毛。緊抿地櫻脣……
“你回來了……”
他喃喃著,撩開羅曼……
再次清醒已是陽光滿室。
他睜開眼睛。奇怪自己怎麼會在唯兒的房間。
偏過頭,唯兒大大地眼睛正在看著他。
他嚇了一跳。
他從來沒有發現唯兒的眼睛有那麼大。大得好像……
不對,發生了什麼?發生了什麼?
他和唯兒赤身露體地暴露在光下。
天啊!
他立刻跳下牀。抓起一件什麼東西擋住自己逃了出去。
他感到唯兒一直在看他,大大的眼睛……
然後……
然後不知怎麼了,每天醒來都是在唯兒地牀上,她用大得不可思議的眼睛看著他……
他要瘋了,他不知道這是怎麼了。他控制過自己,可是……他好像著魔了……
一定是魔鬼附在了他身上,一定是!
他不敢看唯兒,他卻覺得唯兒一直在看著他,她地目光……
可是有天,他發現一切都變了,唯兒開始……她不再看著他,她開始照鏡子,開始嘆氣,開始小聲的哼著歌,開始愛出門……雖然每天早上她的眼睛還是那樣大得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她是怎麼了?
他開始觀察她,發現她白瓷一樣的臉上浮著好看的紅暈。
不對,一定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最近,還有個人不對勁。
方舟,他的得意門生。
他的預感,不,或者說直覺終於在那兩個不對勁的人的眼神的碰撞爆出的火花中找到了答案。
心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一時間竟然熱淚盈眶。
唯兒,找到自己的幸福了。
他很感動,可是……心還有一絲痛,這痛就像有隻毛毛蟲在裡面鑽了個小眼,它使勁鑽,使勁鑽……
直至有天他發現自己是在自己的牀上醒來時,那隻毛毛蟲終於將心鑽了個洞,逃走了。於是心便透亮的冒著風。
他儘量早出晚歸,他儘量讓心平靜,可是總有個影子在腦子裡晃來晃去。愈發沉重。
沉重最終落地是在一個夏末的夜晚。
他照例很晚回來,躡手躡腳的上了樓。
他得管住自己不去唯兒地臥室,他已經好久沒有去過了。他很成功。
可是這天不知道怎麼了,腳不聽使喚的走向那扇門,而且還很大力的推開了它。
他聽到那個沉重“咚”地落了地。
夜光依舊如水,可是輕紗羅帳中……公主不見了……
腦袋因了沉重的墜落突然的空了,緊接著一團別的東西擠了進來。
方舟……揮汗如雨的耕耘著……他的肌肉很結實……
唯兒……沉醉幸福地顫抖著……她的皮膚沁著芬芳……
“譁……”
一個東西砸到頭上。
輕紗羅帳無力的滑過眼前,絕望的躺在地上……
於是。那早田唯兒帶著一臉的憂傷與幸福邁進家門地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田森。
他緊繃著臉坐在正對門的沙發上。
她的憂傷與幸福像突然長出翅膀的蝴蝶“撲棱棱”的飛走了。
她看著田森石像一樣的走到面前,鉗住她的手。
“爸……爸爸……”
緊接著,她像一隻被拎著的兔子似地腳不沾地的上了樓。
她預感到將要發生什麼。
她拼命掙扎,她以前所未有地力氣掙扎。
不,不。我不能,我……方舟……
可是沒有用。
田森似是天生神力,他很快把她丟在牀上,緊接著撲了上來。
她憤怒,她呼叫,她撕咬……
田森真的是石頭,不,是野獸,他野獸一樣地咆哮著。幾下撕爛了她的衣服。
她地心像那破碎的衣片一樣碎裂,絕望……
從未有過地痛。比第一次還痛……
田森直折騰到夜幕降臨才離開。
她毫無知覺的躺在牀上,像地上的輕紗一樣枯萎。
胸口有血。她聞到了那種甜腥。
不過她不想動。
她覺得自己已經死了,因爲沒有了一切思維。
她就這樣躺了一個晚上。直到清晨的來自門上的一聲巨響讓她的指尖跟著跳動了一下。
一個不祥躍上心頭。
她幾乎是爬著挪到門邊。
門……鎖上了,果真……
她又爬回到窗邊。只見田森遠去的身影。
她被幽禁了。
的確。
方舟……
忘記是第幾天,她看到了他的身影,在樓下。
他也看到了她。
他們像是心有靈犀。
不敢說話,只是看著。
有著說不清的心酸與甜蜜。
他來找過她,她知道,她也知道他註定是失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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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求能這樣的看著他,這就足夠了,因爲……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她太安靜了,她擔心自己的安靜會讓田森起疑,那樣就連這每天早上的一點滿足都會被摧毀的。
田森不知道嗎?
不,他知道,他甚至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他心裡……很矛盾。
他看著唯兒見到方舟時那滿臉是欣喜與急切,他又是欣慰又是嫉妒,還有恨。
不知道怎麼會這麼奇怪。
有許多次,他都想放唯兒出來,可是已經走到了門前,他攥著鑰匙的手又插進了口袋。
不,他不能!
每每想到唯兒就要離開,那種感覺就像被放進了榨汁機裡,被轉動,被攪碎。
就這樣掙扎,掙扎,直到有天,他似乎覺得自己真的下了決
他打開了門……
唯兒一動不動的躺在牀上,很安靜,像是睡著了。
“唯兒……”
他輕輕喚著她的名字。
還記得她很小的時候,只要他喚著她的名字,她就搖搖擺擺的走過來,那臉上的笑足以融化他所有的疲憊。可是,可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呢?
都是他,都是他的錯!
心被猛力的揉搓著。
是到了該贖罪的時候了……
“唯兒……”
他又喚了一聲。
唯兒睡得很熟。
可是……不對,好像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香氣,屋子裡特有的香氣不見了。
是因爲開著窗子嗎?
窗簾正在窗外抖著,好像在召喚著什麼。
唯兒她會感冒的,她身體一向不好。
她是不是病了?否則怎麼……
他急忙奔過去。
唯兒的額頭很涼,很特別的涼……
唯兒……
他哆嗦了一下,趕緊去摸她的脈搏……
手抖得幾乎感覺不到脈搏的存在了。
他又翻了翻她的眼皮……
一陣空寂翻滾著包住了他……
不知什麼時候散去的。
唯兒……死了……
弄不清他這樣站了多久,直到他反覆確認唯兒真的……死了。
沒有傷,沒有藥,她是……心臟,他知道的,早在十年前就檢查出來的……
接下來該怎麼辦?怎麼辦……他疲憊的閉上眼睛,眼睛澀澀的。
這些年他一直想的是這個問題。
他總覺得唯兒沒有死,她只是睡著了,她只是心睡著了。
他把她安置得好好的,只要激活那顆心,她就可以醒來,她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就像他第一次把她抱在懷裡,第一次看她睜開如春水般的眼睛,她眼睛裡那個小人……是自己……
“田森,有人來看你。”
他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
小警察附在江若藍耳邊:“快點,違反規定的。”
江若藍看著那縮在牆角的人。
他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嗎?
一時間,心潮涌動得整個身體都跟著嘩嘩作響,淚破閘而出。
田森覺得有人在看他。
是的,剛剛是聽說有人來了。
他擡起眼皮……
唯兒?
江若藍看到田森“唰”的撲到欄桿上,引得欄桿一陣巨響。
她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不是,她不是唯兒……
“哈哈哈哈……”
田森突然笑了,笑得極盡瘋狂。
江若藍的淚涌得更兇了。
小警察及時趕了過來,連拉帶拽的把江若藍拖走了。
她回頭,但是看到的只是一面牆,耳邊還縈繞著那笑聲……或者是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