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皇兄還要親自動手攔下弟弟嗎?”
竹笙簫面色不改,姑蘇瓏慢慢的靠近過來,不動聲色。
二皇子面色相當的難看,他可沒有想到,竹笙簫看上去勢力最弱,但真正對付起來、竟然比太子難對付那麼多倍。
這個小子,果然是笑面虎,隱藏的足夠深!
“三弟說的這是哪裡話,爲兄再怎麼的,也絕對不能跟三弟你動手。只是現在問題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不得不說、本萬也不過是爲了替父皇管理好他不能夠管理好的事情。若不然,這天下那麼多的事情,父皇自己豈不是完不成了。”
二皇子道貌岸然的開口,一字一句不得不說都是相當的得體。可到了最後,要針對竹笙簫的話還是非常的清楚。
換句話說,他今天就是要死磕跟竹笙簫拼到底。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其他的差錯。
微微點頭,竹笙簫也是完全的明白了對方的想法,既然已經走到了今天這地步,那麼自然而然的,不管什麼問題都是能夠拿出來針對他竹笙簫。
而幫助父皇管理的這一句話,二皇子也是說的極爲巧妙,根本就沒有半點讓人能夠感覺到他有不軌的想法的動機。
“既然如此說來,皇兄是非要跟皇帝我來爭論禮數的問題了?”
竹笙簫也不著急去洞房,二皇子都已經來到這裡來阻攔他、很明顯是鐵了心要跟他死磕下去。
“既然二皇兄說是替父皇來管理這些事情,那麼請問、皇兄可有父皇的手諭?”
“勞煩三弟掛心,這自然是有的。”
二皇子機器順手的從身上掏出了一塊令牌。很明顯是早有準備。
竹笙簫眉角微微跳了跳,對於自己黃興如此算計自己的事情,到不做太多的感觸,只是唯獨對於二皇子的神色多了一絲的玩味。
這個始終都在自己面前保持冷靜的二皇子,可是在剛剛拿出令牌的時候,卻是有了那麼一瞬間的心虛閃過。
難道說,這令牌有問題?
竹笙簫心中一閃而過對著個問題的懷疑,不過隨即便又搖頭放棄。
不可能的、就算是真的有問題,依照二皇子的性子,也絕對不會有半點的表現出來。相反、他反而是會有更多的謹慎的做法。
“既然皇兄都如此說了,那麼皇兄到底要做什麼,不妨直說。除了打擾本王的婚禮之外,其他的事情本王一概應允。”
竹笙簫頗有一副你隨便說吧,不管什麼我都聽你的樣子。
只是說了這麼倆句話說了出來,頓時便就讓二皇子的臉色難看起來了。
周圍跟過來的小太監宮女可是不少。甚至不少大臣家眷也都跟了上來。此時聽到了竹笙簫這樣開口,自然而然所有人的目光都完全的落了過來。
竹笙簫看著二皇子瞬間難看下去的臉色沒有任何的作爲。
他從小就背井離鄉,早就已經見慣了各種各樣的問題和困難。就算他再笨,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竹笙簫要是再沒有一點能夠反駁的能力,可就真的白活了。
“三弟,本王來不是爲難你的、更不是拿著父皇的名義來威脅你。只是我們竹雨國傳承了這麼多年,世世代代的禮數都是相當的完整,絕對不能就這麼的毀掉在你的手裡。”
二皇子一本正經,難得的能夠讓自己繼續冷靜的開口,只是這一次,很明顯並沒有真正的能夠說動竹笙簫。
更加準確的說,就是連旁邊的人她都沒能說動。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我們落雪國的禮數來成親好了。”
二皇子對自己的說法頗爲滿意,卻沒有想到站在一旁始終都沒說話的姑蘇瓏忽然開口。
僅僅這麼一句話,便就徹底的讓二皇子啞口無言。
心中有一團怒火,想要反駁姑蘇瓏這裡是竹雨國,可是卻又怕被人落了一個泱泱大國欺負一個小國公主的罪名。
若是這樣,可不就是在打他之前的那些話的臉嗎?
如此而言、他們豈不是也在給自己找麻煩,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把自己給逼到一個控制不住的絕境當中去了嗎?
二皇子心中無奈,一個姑蘇瓏竟然會一句話就堵住了他的所有話語,一時間恨不得吧自己的舌頭都給咬下去。
“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好說什麼。不過既然三弟已經跟王妃拜了天地,那麼王妃從今之後也不是落雪國的公主,自然也不能繼續奉行落雪國的規矩了。還請王妃一定要謹言慎行、萬萬不要衝撞了父皇。若不然、他老人家的脾氣可跟本王的大不相同。”
裝x就裝x,還偏偏要說的這麼理直氣壯。
姑蘇瓏忍不住白了那二皇子一眼,只是因爲有蓋頭蒙著、卻根本就不能傳達出去。
“有勞皇兄掛心,本王妃今日既然已經正式嫁給了王爺,那麼自然事事都以王爺爲先,自然是不會做出那些不經大腦考慮就做的事情的。”
二皇子面色氣的一陣紅一陣白,姑蘇瓏雖然沒有直接說他怎麼怎麼樣,但是很明顯就是在指責他的意思。
怒氣衝衝的瞪著姑蘇瓏,只可惜姑蘇瓏卻不能夠感受到分毫。
依舊安靜的站在原地,慢慢的等著二皇子氣消了之後自己走了。
竹笙簫始終站在旁邊,看著姑蘇瓏所有的情緒波動,不得不說是把她的一切行爲都看在了眼裡。
這個小丫頭,剛剛那是在替他打抱不平嗎?還真的是有心了……
嘴角控制不住的勾起了一個漂亮的弧度,竹笙簫眼睛輕輕眨了眨,彷彿隨時都能說出來什麼一般。
“相公,我們還不回房嗎?”
竹笙簫正看的來勁,姑蘇瓏細細軟軟的聲音已經傳了出來。
微微一怔,竹笙簫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姑蘇瓏說的是什麼,不太確定的開口:
“你說什麼?娘子?”
“我……相公,奴家是問你,咱麼什麼時候回房呢?”
沒想到竹笙簫竟然會有意調戲自己,姑蘇瓏的聲音有了那麼一瞬間的暴躁,不過卻又迅速的溫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