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邊走邊說,卻也沒耽誤路程。一會的工夫,已經來到了竹笙簫所說的地方。
躲在暗處正能看到那老者威嚴的盯著來來往往的人、即便是屬於後山的侍衛,也緊盯著不放。
“想不到這老頭倒是個敬業的人……”
高慕白壓低了聲音抱怨,白晴在一旁聽的真真切切、卻也只是笑笑不說話。
將一切東西都藏好,她跟高慕白做的交易可就是爲了解決這個老者。帶著高慕白直接衝了出來。
老者當即講倆人攔住,眼睛上下打量了倆人一番、手指輕輕一點,示意倆人趕緊離開。
“不是吧、連話都懶得說一句……”
姑蘇瓏白了一眼老者,悄悄推了下高慕白,示意他快點把事情解決。
高慕白重擔壓身,向前邁了一步、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石餅,遞到了老者的面前。
“北儒尊者,您可還識得此物?”
手裡的東西高高舉起,老者沒想到高慕白竟然還知道他的名字,低頭瞧去、果然神色大變。
手指略微顫抖,想要觸碰那石餅卻又不敢,看了半晌、這纔想起來高慕白和姑蘇瓏也在旁邊。
“你是如何得到這塊石餅的?!”
“正是家傳之物。家父交代若是有一日能見到北儒尊者,將此物還給他。”
高慕白將手中的石餅放在了北儒尊者的手裡,高慕白果然說到做到、絲毫沒有要違背自己‘父親’的交代。
北儒尊者面色激動,這石餅是當初他落魄之時一位素不相識的人幫助他之後他所贈送給對方的。
當時他說,只要他活著一日,不管日後是誰拿著這塊石餅來尋他、他都一定會盡全力幫助那人。
這麼多年過去了,北儒早就從當初的落魄小子到現在高就皇宮、掌管一方勢力的權臣。可卻從來都沒忘記當年幫助自己的人。
所謂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北儒可從沒想過恩人竟然會一點都不求回報。
“你爹現在可好?”
“家父已經過世了……”
高慕白微微低下了頭,面色中帶上了一抹悲傷。姑蘇瓏站在旁邊安靜的看著一切,差點都要爲高慕白拍手叫好了。
作爲風影樓的樓主,要問這世界上誰知道的秘密最多,自然就是他高慕白了。
什麼家父的交代和家傳只物,只不過是他打探出了這麼一層因果,從那老頭手裡買來的罷了。
利用北儒尊者的報恩之心罷了。
“什麼?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你爹是怎麼過世的?”
“家父生了場大病……臨終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這塊石餅、家父說他不求報恩、可怕北儒尊者心裡放不下,囑咐我一定要將此物歸還。”
高慕白說的聲聲切切、北儒尊者聽的一雙眼淚這就要落了下來了。
雙手託著石餅跪在了地上,一時間老淚縱橫。
“恩人……”
“小兄弟,你放心,既然你爹已經不在了,今後你就是我的親生兒子。不論你有什麼困難,儘管來找我。這世界上,只要有我能做到的事情,我定然幫你!”
北儒心中激動,卻也沒忘了高慕白。返身一把抓住了高慕白的手掌、信誓旦旦。
姑蘇瓏定定的站在一旁,只覺得高慕白的這場戲演的足夠逼真。若不是礙於現在的氛圍,姑蘇瓏都快要鼓掌叫好了。
“北儒尊者……”
高慕白同樣一副很是激動的樣子,緊緊的握住了北儒尊者的手,四目相對,激動久久無法平息。
“北儒尊者,不知你爲何要坐在這裡?這裡風大,咱們可否進去歇歇?”
煽情了半天,高慕白終於開始奔向主題。他答應了姑蘇瓏來幫她進入這密室當中尋找寶貝,所有的一切,都也不過是鋪墊罷了。
伸手指了指北儒尊者身後的密道,高慕白完全是一副天真好奇的樣子,半點的算計也看不出來。
“不必了,我常年在外,已經習慣了在這裡守護了。”
“啊?我一路奔波走來,好累啊。對了、北儒叔叔、這位是姑蘇瓏,新晉的三品樂師、我正是央求了她才能進來找到北儒叔叔的。”
見北儒的眼神若有若無的掃視了姑蘇瓏一眼,高慕白立馬將她的身份說了出來。
懷疑的眼神消失,北儒看著姑蘇瓏微微點點。
“既然二位能夠重新相認,我也不枉做一次好人。你們且進去說話吧,我在外面走走尋找靈感、就不打擾了。”
以爲北儒是在防著自己,姑蘇瓏直接轉身離開。尋了個僻靜的地方藏了起來。
暗中觀察著倆人,高慕白口若懸河的站在那密道入口跟北儒聊了半天,可偏偏後者仍然沒有任何放他進去的意思。眉頭輕輕皺了皺,姑蘇瓏這次是真的猜不出來北儒到底是什麼想法了。
約莫著一個時辰快要過去,姑蘇瓏終於忍不住了,抱著古琴再一次來到老者和高慕白的身邊,一眼就看到了已經急的一臉汗水的高慕白。
“叔叔,我真的是累極了、您怎麼不讓我進去歇歇呢?”
看得出來高慕白說這句話的次數必定不少,瞥了一眼已經走過來的姑蘇瓏,北儒嘆了口氣,終於還是如實相告:
“哎……並非叔叔小氣,我也只是看門的。別說是你,就是連我自己、都沒有資格進去的……”
“啊?這裡面是什麼東西,竟然連看門的人都不能進去、也端的太重要了點吧。”
明明早就知道是玉璽,而姑蘇瓏面上卻做出了一副驚訝的樣子。
高慕白在一旁同樣配合,面露驚訝,不想北儒卻是搖了搖頭不打算繼續說下去了。
“世侄、你今日且先回去。等過幾日我派人去尋你。必定幫你好好安定一下生活狀況。”
“可是……”
“不必多心,你且安心待上幾日。叔叔一定不會讓你繼續這樣下去了!”
“……”
再多的話都被北儒給擋住,高慕白無奈的帶著姑蘇瓏離開,面色隱隱帶著怒氣。而相對的、姑蘇瓏卻是好奇他到底是如何跟北儒說自己的。
一路上不時的好奇打量高慕白,再第二十三次看向高慕白的時候,後者終於爆發:
“還看!要不是你抹成這樣,他能認爲我天天要飯嗎!”